这样迷糊过了一日,钱朵朵半闭着眼坐着,突然听到那男人进来了,还带着一个年轻女子。
就在他打开笼子这一刻,钱朵朵双眼一睁,快速跃起,从腰间掏出双雁刀,刺向那男人……
她以为自己的武功应该难度不大,没想到男人手一挡,打飞了她的刀,还踢了她腹部一脚。
钱朵朵狠狠摔在铁护栏上。
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一脚力度极为凶狠。
若不是现在身体好很多,她估计早就被踢死了。
男人把新来的姑娘丢下,对着角落里的钱朵朵残酷道:“臭婆娘别白费心机了,你们逃不出去的。”
说完关上门,得意洋洋地出去了。
长孙婷婷过来,扶起趴在地上的钱朵朵:“钱姑娘没事吧?”
钱朵朵腹部火辣辣得疼,满口血腥味,缓了好久才没疼晕过去:“没事,应该死不了。”
刚才那人武功那么好,看来来头肯定不小。
因为此次她的刺杀行为,这人肯定有了防备,再刺杀他就难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须耐心再等等。
钱朵朵又想出了个计策。
又过了一日,那男人继续抓了姑娘来,扔进铁笼里。
他突然发现,铁笼里有几个女孩子口吐鲜血,已经晕倒在地。
他觉得不对,好奇地走过去摸了摸她们的鼻息,死了?
这可就不好交代了。
他扛起其中一个女的,准备带出去看看怎么一回事。
这时,长孙婷婷突然跑过来,拉住他的双腿,钱朵朵也跳过来拿刀刺向他……
男人一点也不慌,先打飞了钱朵朵,再踢走了长孙婷婷,正想笑话她们,突然感到脖子一痛,似乎有针扎了自己,睡意袭来,他便晕倒在地。
被他扛着的储念儿也摔了下来,手里拿着钱朵朵给她的银针。
刚刚就是这根银针放倒了这男人。
钱朵朵高兴地抹了抹嘴角的血,“就该这样,好样的,念儿。”
钱朵朵之前和倪师叔要过这些加了迷药的银针,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这个剂量,够他睡几天的。
“我们赶紧走!趁他还没醒过来。”钱朵朵道。
长孙婷婷从地上爬起来,拿起钱朵朵掉在地上的刀,走了过去,一刀抹了那男人的脖子,男人瞬间断了气。
周围的姑娘瞬间被吓得抽了口气,不敢动弹。
长孙婷婷狠辣一笑:“竟然敢让我受如此折辱,不如死了干净!”
钱朵朵惊呼:“留活口来日再查不更好?你这样就查不到背后的人了!”
“不杀了他,等下他醒了,我们如何逃出去!”
长孙婷婷冷静得不像话。
一点也不像个落难的小姐。
“而且,我已经知道他是谁的家奴,留着也没用了!”长孙婷婷道。
“谁的家奴?”
“只怕说了,六扇门也不敢去抓人的。”
“到底是谁?”哪个王八蛋这么无聊,到处抢大姑娘?
长孙婷婷抓起那男人的手,上面有块红色标记。
“除了那女人府上的人,谁会有这标记?”
“谁?”
“城阳公主的女儿薛嘉燕,除了她还有谁?”
长孙婷婷一脸不屑:“她这人向来霸道,以养面首为乐,喜欢做些荒唐事,如今这事,怕也是她一时兴起,抓了人来玩乐,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你们有胆量倒是可以去查查,灭灭这蠢货的威风。”
钱朵朵听完,也有些惊讶,只觉得这个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那薛嘉燕为什么和青绿色衣裳的女子杠上了呢?
但是此处不宜久留,还是赶紧走得好。
她从那男人腰间取下钥匙,带着众人离开铁笼。
打开这密室的门,便是长长的阶梯,她们一路爬上去,拨开草丛,终于见到了光。
外面停着一辆马车,钱朵朵松了口气:“我们赶紧走,希望这里没有其他人看守了。”
她们便上了那辆马车,钱朵朵凭借来时的记忆,慢慢地驾着马车往城里走。
一路上都是衰败的枯树杂草,人迹罕至,渺无人烟。风从脸上呼啸而过,钱朵朵想起了展傲竹包的饺子。
夜幕降临前,她们终于进了城,直奔六扇门。
马车停下,门口的守卫一看她,惊讶地张开嘴:“钱姑娘,你回来了?”
不等她开口,他立即回去禀告。
看到铁婉清和张秋山出来,钱朵朵一路奔波的劳累突然涌上来,本想挤个笑容出来,却累得无法动弹。
“朵朵,你可好?”铁婉清快步过来扶住她,担忧地问。
张秋山也问:“朵朵,你被抓去哪里了?凶手呢?”
钱朵朵缓了缓才道:“太渴了,让我喝杯水再说。”
她的喉咙干得犹如火烧。
铁婉清扶了她下来,往六扇门里走。
张秋山打开马车门,见里面的姑娘正是之前失踪的,其中一位狼狈不失气度的尤其尊贵,“长孙姑娘。”
长孙婷婷点点头:“劳烦门主大人通知我家人来接!”
“马上派人去通知,长孙姑娘先进去喝杯茶吧!”
说完便让几个丫鬟过来,扶了这些姑娘下马车。
长期被困在铁笼,饱受惊吓,又吃不饱,这些姑娘精神都有些涣散恍惚。
张秋山便让她们先休息好,再问清楚她们家在何处,让人来接她们回去。
此事却没完。
钱朵朵好不容易落座,赶紧喝了几杯茶。然后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包括贼已经被长孙婷婷所杀的事情。
长孙婷婷也边喝茶边道:“此次的事情,钱姑娘也知道了,是不是该去薛嘉燕府上抓人来问了?”
钱朵朵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还要再查查,单凭一个标记,说明不了什么。”
做坏事的会派自己人下手,这公主的女儿会那么蠢?
张秋山道:“我已经派人去那地下密室了,把那凶徒抓来,二位先等我消息吧。”
长孙婷婷道:“门主一向公正,希望不要因为圣上宠爱他的胞妹城阳公主,便对她的女儿有所偏袒!”
张秋山道:“此事若真是薛小姐所为,我一定秉公办理,长孙姑娘不必担心。”
长孙婷婷这才放下心来:“门主大人若去了那薛嘉燕府上,记得来唤我当证人,我一定义不容辞。”
总觉得这长孙婷婷很讨厌薛嘉燕啊,恨不得她死的感觉,两人是有什么过节吗?钱朵朵想。
长孙婷婷喝完一盏茶,长孙府的马车就到了,来接的人是她的哥哥长孙冲。
长孙冲进来,却是个风度翩翩、眉清目秀的公子,和妹妹那冷淡的气质完全不同,他更显得温润些。
“多谢门主搭救妹妹之恩。”长孙冲对着张秋山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