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区玩得很开心,依罗对十夜驻地的每一处都很羡慕,华丽的宫殿,漂亮的院子,还有这么多侍从,连洗澡的池子都这么大,他幻想着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处宫殿就好了。
不过沙罗说第一区的皇室成员很多,最好这件事找弗伽罗商量一下,她觉得弗伽罗不一定肯让他去,十夜说不如让阿那在加纳划一块给他。
依罗觉得有道理,如果是在加纳有属地,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在那边大展拳脚,沙罗也觉得在理,毕竟第一区的人际关系不是他一个小孩子能周璇得来的。
闲聊间,依罗决定先去找弗伽罗说说,然后再找阿那撒个娇。
弗伽罗发消息给他俩召他们回去干活儿,十夜依依不舍地和沙罗告别,婚期是定下了,十夜答应早一些回来做准备,沙罗把大臣们也说服了,大臣们都表示同意,毕竟阿那这颗树这么大,他们当然举双手赞成,与其在区内找个贵族结婚,不如和加纳的皇子联姻,一切准备就绪了。
“那你记得早点回来。”沙罗拉着十夜手,温柔地说。
“嗯!我一定早点回来!”十夜点点头有些羞涩,他在沙罗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就像做梦一样。
“沙罗姐姐我们走啦,下次再见面就是婚礼啦!”依罗摆摆手,告别。
依罗上了穿梭机,他觉得自己立了天大的功劳准备去弗伽罗跟前邀功,好好地邀功!
依罗和十夜回到指挥舰上,弗伽罗知道了十夜即将大婚的消息,开心得大笑起来。
依罗见势赶紧趴在弗伽罗的肩头使劲撒娇,“爸爸爸爸,这事情都是我的功劳,你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让妈妈分我一块加纳的属地呗,十夜在第三区都有属地,我也想要一块嘛。”
弗伽罗听他说话觉得很别扭,不过他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好歹依罗叫弗伽依罗,原本应该在第一区有自己的属地,弗伽罗原本想在自己的属地里挑一个给他,但是奈何他不想让依罗回去,毕竟在弗伽戈的眼皮子底下晃也不是什么好事。
“找你妈说去啊,加纳是她的地盘。”
“妈妈应该正高兴呢,爸爸就帮我说一嘴嘛,好不好嘛!”依罗伏在弗伽罗的肩头不停撒娇,弄的弗伽罗感觉自己怪怪的。
“行吧,我跟你妈说说,她应该会答应的,那你跟十夜在加纳好好干!”弗伽罗掏出通讯器开始给阿那发消息。
阿那收到了消息,这时她正在回基地的路上,知道依罗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她也很高兴,所以她答应了依罗给他划一块属地,还让加纳的工程队给他盖宫殿。
依罗高兴坏了,开心得蹦起来,这下他干活儿更有劲儿了。
紫月下去了,阿那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三十六区的内务加上十九区和加纳的事情搞得她叫苦连连,这几天她都工作到深夜时常头晕目眩,有几次还差点站不住了。
平静日子还是照样过着,有一天阿那中午吃了饭躺在厂区门口的椅子上休息,突然肚子一阵疼,疼得她快坚持不住了,这种感觉就像生依罗时那般,她摸了摸肚子感觉不太对。
“老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丽娜正好走过,看到阿那弯着腰很难受的样子,她上前询问。
“不知道,肚子疼……走,去医疗室,你把沙奇叫回来……”阿那还知道要叫沙奇回来,基地里唯一一个正牌医生。
“走吧先去医疗室,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丽娜把阿那扶起来,往医疗室走。
“不知道啊,这感觉太熟悉了……”阿那一边走一边说。
到了医疗室,阿那越来越疼,她感觉肚子上有一个硬块,丽娜盯着显示器看了又看,“老大……老大你肚子里有个球,是什么吖?”
阿那回头看着显示器上的图像,她愣住了,“什么东西?”
“你肚子里有个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丽娜有点慌了。
“我……感觉……啊…….”阿那皱紧了眉头,大叫一声。
厂区里的人听到二楼医疗室有响动,跑上来好多人,他们跑到阿那身边都看傻了眼。
阿那很惊恐,她瞪着医疗台上的东西发呆。
众人都惊呆了,大家都说不出话来。
“什么东西?”阿那不疼了,她吓得蜷起双腿护住自己,她懵了。
丽娜也懵了,“不知道啊,老大……你……生了个……蛋?”
“老大,你怎么生了个蛋啊?”卡莎指着那个蛋问。
“怎么回事?”小凯也摸不着头脑。
那个蛋大概有两个拳头这么大,通体黑色,蛋壳上还有鳞片状整齐的半圆形花纹。
“老大,你是鸟吗?怎么会生了个蛋出来?”小凯觉得很滑稽。
“老大,你会孵蛋吗?”卡莎问。
“孵蛋?啊?”阿那一头雾水。
“呃……这个蛋……是要抱在怀里孵吗?还是……挂起来?”丽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个蛋看着有些可爱。
“孵什么蛋啊!我又不是鸟!这什么东西啊!谁知道?”阿那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生了个蛋。
众人皆摇头,都说没见过。
“我知道了!老大,这蛋是不是黎宁的蛋?”大凯惊悟。
阿那瞪着双眼好像也觉得是,“对哦……”
“哈哈,老大生了个蛋!”卡莎很开心,拍起手来。
沙奇从亚齐市赶回来了,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回来之后到处找不到阿那,有人说她去二楼医疗室了,他心想这吓坏了,阿那受伤了!
沙奇跑上二楼,发现医疗台边围了好多人,不过他们都是笑着的。
“阿那!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沙奇紧张地跑过去,走到医疗台边,他愣住了,“这什么东西?”
“呃……沙奇……没什么大事,就是……老大生了个蛋。”丽娜说。
“蛋?”沙奇凑上去仔细观察那个黑色的蛋。“这是你生出来的?你是鸟吗?”
阿那觉得自己很滑稽,她的鼻子眼睛都快挤到一起了。
沙奇盯着那个蛋看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没事没事,就是生了个蛋嘛,这事情大家别往外说,回去干活儿吧!”
大家都出去了,沙奇在柜子里找个一块大毛巾把那个蛋包好抱在怀里。
“这蛋是黎宁的?”沙奇抱着蛋坐到阿那身边。
“应该……是吧……这么快的吗?才几天啊……现在怎么办?这蛋要什么孵啊?”阿那手足无措。
沙奇抱着蛋,觉得很好笑,“也对,他是个鸟……鸟蛋不就是这样的嘛……你们可真有意思。”
“你怎么还能笑啊?现在怎么办?我生过孩子但是我没生过蛋啊!现在怎么办啊?”阿那不知所措。
沙奇看着怀里的蛋,越想越觉得好笑,他不禁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来,你抱着吧,好好孵你的蛋,拿好了鸟妈妈……”沙奇把蛋交给阿那,忍不住捂起嘴,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弯着身子跑出去笑了一路。
阿那抱着蛋一脸懵,她皱着眉头有些嫌弃的样子,“搞什么嘛!怎么生了个蛋!”
阿那一路上抱着蛋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她坐在床上看着那个黑色的蛋,应该问问黎宁到底怎么办,她掏出通讯器给黎宁发了消息,但是黎宁回复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下阿那犯了难,她决定干脆就先把蛋抱在怀里,她拿出了以前给齐齐做的背带,把蛋在里面固定好背在身前,可是她看看镜中的自己,觉得这样太奇怪了。
阿那突然想起弗伽罗是兽医,他应该知道怎么孵蛋,刚想发消息给他问问,但是她有些犹豫,想想还是不告诉他了,先就这么孵着吧。
就这样孵了五天的蛋,那个蛋一点动静都没有,阿那开始有些嫌弃了,干脆就把蛋包起来放在被子里面不管了,而且她发现自己的肚子又凸起来一块,里面好像还有。
“老大,你的蛋呢?不怎么不孵了?”大凯回到办公室,看阿那身上的蛋不见了。
“啧!挂在身上太碍事了,放被子里了,鬼知道怎么孵蛋啊,过几天拿去给黎宁孵吧!”话刚说完,阿那又是一阵疼,这感觉又来了。
她赶紧跑去医疗室,不出所料,她又生了一个蛋。
接下来的日子是阿那这辈子经历过最无语的,两百多年了都没有这么无语过,她以每三天一个蛋的速度开始疯狂生蛋,有几个还是在出去开会的时候在穿梭机上生的,好在她已经习惯了,她随身带着一个布袋,生完了就装在里面背在身上带回来,工作日程也没耽误。
沙奇每次回来都会去阿那的房间里看看那些蛋,他大赞阿那就快要完成齐齐说的一百个指标了,可是那些蛋丝毫没有破壳的意思,一点动静也没有。
临近紫月上来的日子,阿那的产蛋工作终于停止了,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再生蛋了,床上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九个一模一样的蛋,她总算舒了一口气。
放假前,海努来了,沙奇怪笑着告诉海努阿那生了二十九个蛋的事情。
“啊?二十九个什么?蛋?”海努大惊失色。
“走,我带你去看看!哈哈哈哈!”沙奇笑着带海努来到阿那的房间掀开被子,“你看,这么多呢,哈哈哈哈!”
海努好似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啊!这么多!”
“哈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齐齐要是知道了他肯定笑疯了!”沙奇笑弯了腰。
海努觉得这事情太滑稽了,“怎么还孵起蛋了……那她怎么说啊?”
“她说明天带去给黎宁,让他自己孵!哈哈哈哈哈哈!”沙奇笑得不行了,赶紧把被子盖上,他不能再看那些蛋了,不然肚子疼。
阿那开会回来了,在厂区门口遇到海努和沙奇从里面走出来。
阿那这几天终于不生蛋了,她松快了许多,不过她看到海努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觉得有点下不来台,沙奇一定是带他去参观过了。
“真厉害啊,女王陛下,看不出来啊……”海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啧!你少揶揄我!明天都带去给黎宁!让他自己孵蛋去!”阿那一甩手一副嫌弃的样子。
“明天我送你们去,正好要去加纳,哈哈哈哈。”海努一想到满床的蛋瞬间没绷住。
“不许笑!严肃点!你们查得怎么样了?”阿那问。
“哦对了,正想跟你说呢,我们在dc星系找到一个地方,挺隐蔽的,不过已经荒废很久了,虽然城市有些规模,但是那边没有活人。”海努说。
“有线索吗?”阿那问。
“有,找到几副骸骨,已经送去加纳化验了,正好想着带你去呢。”海努说。
“哦,好,明天就去吧。”阿那点点头。
海努在查dc星系,查了几十天终于有线索了,他们在一处星球上找到一座很隐蔽的城市,只不过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阿那让工程部给她做了一个专门运送蛋的拉车,他们一起把拉车推上明山号。
“你有事儿干了。”海努和阿那来到休息室,明山号起飞了。
“什么事?”阿那问。
“二十九个蛋,二十九个名字,这个工程量不小啊!”海努打趣。
阿那不想再提她下的蛋了,“你再废话揍你啊!”
“哎哟,别别别,别动过气啊,我说的在理啊,蛋里孵出来的都是你的孩子,起名字也是情理之中啊,呵呵。”海努挡住阿那飞起的拳头。
“管他呢,就用数字排!我可没这么多闲功夫!”阿那一撇嘴。
“你这一碗水端不平可不行啊,依罗和齐齐都有名字,你这心不能偏得太多了吧!好歹都是自己的孩子!”海努摊开手开始讲道理。
“哼!不管!这事儿我不管了!爱叫啥叫啥!我不管了!”阿那好气哦,没想到一下子生了那么多蛋,一想到要多二十九个熊孩子,她的脑袋都快炸了。
到第五基地了,黎宁和门萨一起在塔下迎接,阿那看到黎宁之后并没有笑着迎上去,她黑着脸。
黎宁觉得阿那有些不对劲,走着上去。
“女王陛下怎么了?情绪不好?”
阿那皱起眉头,指着身后海努拖着的小拉车,“你自己看看!”
黎宁走到海努身边,看着拉车里整整齐齐的蛋,“这……这么多?”
“黎宁,这些都是你的蛋,拿去吧,好好孵蛋。”海努笑着把拉车的拉杆交到黎宁手上,黎宁看着那些蛋开始发愣。
门萨跑上来惊呼,“啊!这么多蛋!”
“你们老大生的蛋,这些就交给你们了,很多天了都没破壳,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海努说。
阿那在一边沉着脸,死死得盯着黎宁,“我管不了了!你自己孵蛋吧!我们走!”
阿那头也不回就走了,海努摊开手笑了笑,“抓紧时间孵蛋吧,我们走啦!”
黎宁站在原地发懵,“这,怎么孵蛋啊……喂!你们就不管啦?怎么孵蛋啊!”黎宁想叫住阿那,但是她已经上塔了。
“黎宁,你不知道怎么孵蛋?你的族人没教过你?”门萨看着这些蛋也觉得很滑稽。
“我记事的时候族人都已经不在了,我父亲临终前也没教过我啊!这怎么办!”黎宁无可奈何。
“想想办法嘛,鸟都是怎么孵蛋的?”门萨开始想办法。
“我怎么知道啊……这怎么办!这么多!就算孵出来了怎么养啊!我的果子也不够啊!”黎宁这下犯了难。
“嘶……你们的种族是和能量石共生的,拿到能量石跟前去试试?”门萨想了个办法。
黎宁猛得一抬头,“对哦!这样能量石说不定可以恢复!果树也能多结果子!走!拉过去再说!”
海努和阿那回到明山号,阿那如释重负瘫坐在沙发上。“哎……”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海努笑着坐到阿那身边,拿起她的手摆弄起来,“怎么还叹上气了?”
“不知道他的能量石能不能恢复,哎,你不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累死我了……人都麻了…….”
海努笑道,“不愧是依西塔亚斯选中的人,生孩子都生得这么有特色。”海努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闭嘴。”阿那闭上眼睛。
“你一碗水端得平吗?说话还算话吗?我看你还是歇歇吧,人都熬瘦了,你再这么辛苦下去,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走了,看得我都心疼了。”
“你就笑吧,别憋着,连我自己都想笑呢,黎宁这个王八蛋!一下子就来二十九个!我看他孵不孵得出来!”阿那大骂一声。
海努还是憋不住,捂着嘴痴痴地笑。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生的孩子个个都是人才,齐齐的成绩不错啊,你该放心了。”海努夸起齐齐。
“嗯,成绩是不错,我听说他在倒卖通讯器?赚了不少钱?”阿那对齐齐这熊孩子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啊,那几个女孩儿说齐齐得多赚点钱才能娶她们四个,现在已经开始做生意了,没事的,都是正经生意,你别担心他了,有那几个女孩在身边看着,不会跑偏的。”
“哎,还好他爹是联盟军统领,不然我可真管不了了,依罗和十夜还好吧?”
“他们把加纳的联盟军整顿得不错,小七说要把加纳联盟军独立出来,让他们两个自己管,十夜的婚礼日子要到了,过几天我们回去观礼吧。”海努揽过阿那的肩膀,靠在自己怀里。
“嗯,十夜要结婚了,真好。”
阿那去加纳看了海努说的那几副骸骨,他们分析了dNA片段并在数据库中做了比对。
“不是我们附近星系的人?”阿那看着屏幕上的数据问。
“有看起来很像的,但是这些片段看起来更原始,就好比……他们的祖先,而且……和你的也很像。”海努说。
“所以,能确定在那边的人是天神的原始后代吗?”阿那问。
“如果要往上推,可以说是,和我们的样本也做过比对了,其中一个很像,不过我们少了一条表达带,我猜测,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无法使用能量石的原因。
“也是三条?”阿那问。
“对,也是三条,所以说和你的很像。”海努给出了确定的答案。
“那么也就是说,远古大战之后,孩子们去到了不同的地方,这也是说的通的,但是那边为什么没有人了?”阿那觉得奇怪。
“说到点子上了,发现的这些骸骨并不是埋起来的,其中有一副骨骼有明显的破损和断裂,像是被攻击过。”海努指着屏幕上的图片说。
“他们受到了攻击?”阿那若有所思。
“应该是的,我们还把城市扫描图带回来了。”
海努按下几个开关,工作台上出现了个立体的城市沙图。
“咦?很像磁流带里的城市构建!”阿那惊讶。
“很像吗?”海努问。
“很像,你看中间也有一个尖塔。”阿那指着中间一个建筑,“小七和我说过,那是你们用来发射信号定位用的。”
“嗯,现在可以确定这些线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在了。”海努说。
“那……那里有能量石吗?”阿那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乔里给我的检测仪找到一些能量石的残屑,但是并不多,可以说明那里曾经也有能量石,而且周围的植物和黎宁的果树也很像。”海努说。
“看来这件事要问问议会了,议会到底在隐瞒什么呢?”阿那皱起眉头。
“沙奇那边怎么样了?”海努问。
“沙奇过两天要就职外区议长了,到时候让他好好查查吧,哦对了,我想去一趟三十一区……”阿那原本想的是去问问将军关于dc星系的事情,但是她更想先确定一下将军的身份。
“回去的时候去吧,我看你很憔悴,不如先休息吧。”海努觉得阿那最近太累了,她的眉头紧锁,不见了往日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