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狼救驾来迟,还请大元帅恕罪。”
苏落望着眼前穿着囚服的羌狼,忍不住想憋笑。
“羌狼将军这是怎么了?”
只见羌狼一脸愤懑:“属下无能,被魏国使者和多鲁图算计,喝下毒酒,失手被擒。”
事情跟苏落想的差不多,之前进来没见羌狼出来迎接,他就知道出事了。
羌狼虽然实力不错,却不懂人心险恶,着了道也实属正常。
所以他们在发动突袭的时候就召唤出阿肥闯了一趟监牢,将羌狼救出来。
直到这时,阿肥才气喘吁吁的赶过来。
苏落强忍住笑意:“那什么,你没事就好,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就当是个教训。”
怒气冲冲的羌狼冲过去,掐着那多鲁图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老子杀了你这个叛徒。”
“别杀他!”
苏落赶紧阻止。
“为什么?”
“他还有用。”
羌狼虽然愤怒,却还保持着理智,朝着多鲁图那张肥脸吐了一口唾沫后,这才将他摔在地上。
苏落抬头扫视周围,强大的威慑力扩散出去,让这些将士们个个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低下头。
这次西羌军危机,苏落直接打了这些叛军一个措手不及,没等叛徒报信,战斗就已然结束。
他手中兵符熠熠生辉,立于阳光之下,伟岸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
接下来的一天
苏落杀叛徒,重组军心,将散落的西羌军再次聚集起来。
快到傍晚的时候,羌狼掀开门帘走进大帐。
白天的血腥味已经被清理,用香料盖住。
“元帅大人,我统计了一下我军情况和粮草辎重,这里是名单。”
苏落接过名单,忍不住皱眉。
“怎么死了这么多?”
彻里吉带出西羌的是十五万大军,如今加上他们刚刚带来的两万,也只剩下十万。
也就是说,连番大战下来,西羌国士兵损失近半,还有不少伤员。
如此军队,战斗力大减。
“多鲁图这个废物还杀了不少忠良将士,如今还能保持建制,已是不易。”
说着,他指了指后面粮草:“更重要的是粮食不够了,最多供这十万大军吃三天而已。”
苏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这时
神机和月走进大帐:“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苏落不悦道:“损失比我们想象中还大,粮食也不够了。”
神机却一脸淡定的往椅子上一靠:“这还不简单?找曹操要啊!我们现在可是西羌国阵营。”
“可大战在即,洛阳那边能同意吗?”
“那咱们就后撤三十里,问问他们急不急。”
神机望向苏落道:“如今整个羌国军都在我们的掌控中,曹操若不想这个时候多十万敌人,他会同意的。”
正这时
“报……”
传令兵飞速冲进营帐,单膝跪地:“报元帅大人,洛阳来使,要见元帅大人。”
“何人?”
“属下不知,对方有魏国使者令,一共五人。”
苏落与帐内几人互看一眼,对此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之前的使者已被他所杀,若是平时,曹操早就派大军杀来。
可如今形势不由人,哪怕是曹操也得掂量一下,尽量以安抚为主。
不过,苏落却有种预感,来人肯定绝非善茬。
“神机?”
“明白!”
两人心领神会,神机一下子消失在大帐之中。
直到这时,苏落这才望向传令兵:“有请魏使!”
“是!”
旁边,羌狼下意识就想拔刀,却被苏落按回去。
“别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主动权在我们这边,你帮我演一下大元帅,咱们打个埋伏。”
羌狼点点头,对苏落是百分一百的信任。
……
不久
伴随急匆匆的步伐
一行五人,皆穿着魏国战甲,虽然他们伪装的很好,却还是被苏落一眼看出,这些都是噩梦战士。
唯有为首那人,是真正的魏国使者。
身为文臣,却挺着将军肚,走进羌军营地时,就忍不住露出嫌弃的眼神,快步疾走。
“各位使者,大元帅已备好酒水,宴请各位使者。”
那使者冲着他摆摆手,自顾自的掀开门帘。
里面就只有羌狼一人独坐。
下方五个位置都摆上了美酒和下酒菜。
“不知各位使者来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羌狼大笑着起身迎接。
只见使者身后有人低喝一声:“你羌国袭杀我魏国使者,元帅大人,这件事你最好给我们交代。”
只见羌狼立马露出歉意:“哎呀,这事儿怪我,都是那叛徒多鲁图,他意图谋反,却被魏使大人看穿其阴谋。”
“谁知那多鲁图暴躁无比,谋反不成,反而突然袭杀魏使大人,实在令人心痛。”
在几人懵逼的表情中,羌狼大手一挥:“不过使者请放心,我已抓住那罪魁祸首多鲁图,随时可以交由魏国处置。”
羌国这番话下来,让正准备发难的使者直接卡壳,半天说不出话来。
羌狼一脸笑容的拉着使者的手臂:“使者大人,你舟车劳顿,来来来,先喝杯热酒暖暖身子。”
说着
他拍拍手。
周围立马响起乐声,衣着清凉的舞姬们迈着轻盈的步伐进入营帐之中。
气势汹汹的问责一下子变成了歌舞升平的和平之景。
那几个噩梦战士虽有不满,却在使者的眼神警告下安分下来。
羌狼举起酒杯:“各位使者,我敬你们。”
几人面面相觑,拿着酒杯不知所措。
“咦?几位使者怎么不喝啊?难道是瞧不起我西羌酿酒?”
“没有,没有,元帅大人说笑了。”
使者挥挥手,几人才将杯中之酒一饮而下。
紧接着
羌狼再拍手,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多鲁图被带了上来。
“多鲁图,你从实招来,你都干了什么?”
多鲁图跪在地上:“是我杀了魏使,是我大逆不道,是我狼子野心,全凭元帅大人处置。”
“这……”
那使者一脸无语,一时侯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几个噩梦战士却本能察觉到不对劲。
“不对,这酒有问题。”
他们正欲起身,周围音乐声骤停,跳舞的舞姬飞速离开,他们听到陌生的步伐声靠近。
紧接着,他们感觉自己身体变得无比沉重,肌肉酸软无力。
“你们别挣扎了,就是吕布来了,喝了这酒,也得躺下。”
主位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人,羌狼站在一旁,主位上多了一个一看就不是西羌人的年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