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怀中的许美放到站外边等着的齐悦丽怀中,换了个门出来,樊璃一样从另一边车门出去。
等齐悦丽抱着睡着的许美走的稍微远点后,叶玲才一一把车门关上,锁上车跟上前。
进了屋内,把许美小心的放到床上盖上被子,齐悦丽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带上门,她们六人肃着一张脸在客厅聊起来。
许美这一睡就是大半天,等她醒来后,发现外边天都快黑了,身体似乎也好了一些,她试着发声,嗓音依旧是那么沙哑。
但除了这些似乎就没什么不适了,也没有什么肚子饿和口渴的感觉,稍稍一想,就知道应该是季小云她们在她昏睡的时候喂她吃了些东西和喝了水。
因为心里的烦乱,现在不太想看见人,但刚睡醒也没什么睡意,就睁着眼,看着白漆的天花板,一片无言。
季小云她们也没有进去打扰她,默契的一同在外边守护着她,手上还忙着找人寻找线索。
……
没过几天,邵高军就被她们请的私家侦探找到,可就在她们要行动的时候,也不知道对方是收到了什么消息还是有什么预感,突然消失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那样,找不到任何线索。
叶玲几人因为工作的原因,无奈当天晚上就赶了回去,不过每天下班还是会到齐悦丽家看看许美的状态和看看事情的进展。
再加上她们七人的小群里每天都会实时更新这件事的动态,所以即使她们有人这天没时间来到这,但依旧在小群里看到了消息。
【小云】:那畜生不见了,侦探找不到线索,不知道是凭空消失了还是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头,监控也没有拍摄到。
【女神们的骑士丽】:???
【女神们的骑士丽】:你在逗我.jpg
【女神们的骑士丽】:这他妈人还能弄丢??我※※你个※※哦!!!
【琉璃】:冷静一下,再找找线索看,应该会有人看到,大不了去弄个寻人启事。
【玲玲呢~】:没错,总会有人会看到的。
七人群组聊得热烈的时候,她们追查的人躲在一个阴暗的出租屋里不敢冒头。
昨天下工回家时路上碰见个奇怪的人,说是给他算一卦,还说他有血光之灾,不出两天必会出事。
他当然不信了,这不就是他们常说的什么算命的骗钱法子嘛,眼睛一瞪就要生气,可对方没感觉害怕,反而开口又说:“不信你大可以在明天上工的时候看看周围是不是多了个神色奇怪的人在你周围蹲着。”
我看你就挺奇怪,邵高军暗暗的想。
说完这句话,那怪人也没有多停,眼神诡异的看了眼自己就走了,只剩下自己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待了半分钟,看不到人影了才离开。
今天上工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那怪人的话一遍遍的重复,视线也不受控制的朝周围扫视,找那怪人口中说的躲藏起来偷窥的人。
就那么神神叨叨了一个上午也没看见怪人嘴里说的那奇怪的人,松口气的同时又憋了口气回去,自己也是疯了,相信一个神棍说的,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
就在他想着下次碰见那神棍要去找他麻烦的时候,那“目标人物”出现了!
虽然对方穿的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样一个穿着有讲究的人出现在粉尘到处飞的工地里,这想想都不太正常,而且对方还是躲前边那马路旁边的垃圾箱旁边朝这边瞄,要不是自己想着事情,视线在那飘着,还真不太会注意到那人。
他移开视线,对面那人似乎发现了自己的视线,正在迟疑着要不要先离开,他自然不能让对方离开,所以装作看其他地方,移开了脸,不过余光还是朝那边看着。
对方看见自己转头,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发现他,松了口气的同时拿出了相机,镜头朝自己拍了几张。
之前去照相馆拍过一寸照,所以见过相机,这附近又没有什么好看的,也就他们一处工地在开工,而且他们也没干什么特别的事,加上他那镜头方向朝的是自己这边。
自己和两个耍滑头的人躲在这乘凉,这样有什么好拍的?
瞬间,他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碰见的那怪人说的话。
难不成那神棍说的话都是真的?邵高军在心底留了个记性,装作休息够了继续工作的样子走了出去。
他站到了砖头堆旁边弯腰假装搬矮一点的砖,实际他透过砖块间的缝隙继续看那个人的动作。
果然,那个奇怪的人拿着相机,镜头朝着自己这边,而这边是他特意挑选的,下午的活没有用到这的砖的地,离着有些距离的另一堆砖头才是他们今天要搬得。
这边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
看来那神棍说的都是真的,不过血光之灾……那会是什么呢?
他思考着,手上也没停,抱起六七块转头就朝前头走去。距离有些远,其他工友奇怪的看了一眼,以为邵高军又在发什么疯,也没理,继续忙着手头上的活。
自己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邵高军脑中飞速运转,说实话,上一次大脑运转那么快,还是在前一个老板拖欠他工资,他想着怎么要回来并且如何打一顿教训拖欠工资不给自己的老板的时候。
既然知道有人盯着,他也是一再小心,不再去那远的地儿搬砖,跟着其他工友一起在就近的这堆砖这搬。
他一向是不记那些得罪人的事的,或者说,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究竟有没有得罪人,只顾着自己舒服就是了。
搬着搬着,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女人那张哭泣哀求的脸,和她那有肉有骨的身材,就那么一想想,下面就有了反应。
可惜那女人太不识好歹,不然自己还能在做上几次。邵高军面上一沉,咬牙埋怨向李大牛兄弟二人求救的,被他强bao的女人。
还对救了贱女人,让他没有爽到的李大牛两兄弟产生了不满,尤其还是在他自愿矮了一筹的情况下,自己都当弟弟让他们两个装没看见过,他们还执意的带走了那贱女人。
不过也是多亏了二人的带路,自己才能看到那女人的住处,顺便还在他们看着女人的时候,去收买了那的门卫,交易给了他们假消息。
第二天自己去那打探消息的时候,听那些人说是贱女人被骂的住不下去,被人接走了,那消息还让自己高兴了一会儿功夫,不过到晚上就忘到脑后了。
要不是现在被人监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还从哪得罪了人,也不会联想到那天晚上的那个滋味有些好,就是没太吃够的女人身上。
因为那女人的事,自己这几天都没怎么敢去玩,憋了两天的火了,没想到那婊子居然敢找人监视我!
她不会是想抓去坐牢吧?
时间就在邵高军脑子里划过一个又一个问题的时候飞快流逝,上工时间都显得那么的短暂。
以往期待着下工去外边玩或是吃饭的邵高军,今天出奇的希望工头说今天加点,或是一群人一起去聚餐。
要知道平时他是那种恨不得躲掉所有的工作,在某个角落等着下工去吃饭或者去哪打牌,下个月初白拿工资的人,像是今天这样认真工作,不浑水的状态,让不少人都觉得诧异,再一次肯定了自己先前脑中的猜测。
他就是吃错药了!
邵高军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工头说了下班后,其他人三三两两组团走了,就剩他一个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还站在原地试图拖延下时间。
可拿着相机的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又朝他拍了张照片后,打算向他这走过来。
他有些呆愣,但身体还是下意识朝跟那人所在的反方向,距离他家也反方向的地方走去。
在他转身的时候,余光看见偷拍者站在那不动了,他没有放松,反而有些莫名紧张起来,心脏也早砰砰乱跳,迈开步子就要跑的时候身边建筑后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将他拽了进去。
邵高军心口一窒,差点厥过去,好在平时身体还算强健,撑住了。
视线朝手主人瞧去,虽然对方的装扮与昨天截然不同,但他依旧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就是昨天那个跟他说他有血光之灾的怪人。
昨天穿着黑色风衣,黑色鞋子,戴着一幅黑色墨镜和一顶黑色鸭舌帽的怪人今天换了身搭配,不过仍然是那么奇怪。
穿着一身连帽的黑袍子,袍子的帽子也在头上戴着,脸上还罩着与昨天那个同款的黑色一次性口罩,似乎不敢见人?
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他能救自己就好,管他能不能见人,是不是通缉犯。
“大师救我!”邵高军激动的拉住黑袍人的手。
仿佛身处阳光大道之上,自己的手并没有被人拉在手中一般自在,黑袍人淡然的开口,“现在知道了?”声音也是那么的奇怪。
邵高军微微皱眉,很快便捋平了褶皱,面上还是那副崇拜的表情:“求大师指点。”他低头,眼神闪烁不定,嘴中吐露的却是极为诚恳的央求的话语。
黑袍人毫无察觉,口罩遮掩下不被瞧见的嘴角却是高高扬起,语气平淡的开口道:“跟我来吧。”说完,手微微一抖,邵高军花了大半力气握着他的两只手都被抖落下来。
邵高军瞳孔一缩,知道对方这是在给他警告和展示武力,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沉默的跟上前,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心里到底是对突然出现,举止装扮异常不说,还有神奇力量的这人产生了忌惮,不再把他当做一个简单的帮他脱罪的工具人看待。
‘棋子到位。’
走在前边带路的黑袍人嘴角依旧高扬,心里悠悠的想着,脑中不知道思量什么,一路和谐。
邵高军就那么安静的被黑袍人带到了一处黑漆漆的出租屋内,当他看见这出租屋的时候,心里还在奇怪自己之前怎么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房子。
是没注意到吗?他猜测着想着,眼神不着痕迹的朝周围观察,想要找到什么线索帮助他解决疑惑和了解这个陌生的环境。
不等他多看,黑袍人再次开口:“你就安心的在这呆着,我去做些准备再回来。”
邵高军点头,想要询问更多的细节,可黑袍人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见着他点头,便转身朝屋外走去,还顺便带上了门。
门除了发出咔的一声响外,还有一声类似落锁的声音,邵高军突觉不对,急忙跑上前,想要打开门,果不其然,门被黑袍人从外边锁上了,他从里边根本打不开。
就是说,他被关了?
邵高军笑了,怒极反笑,脚大力的朝门踹去,也不知道这门是什么结构,还挺结实,只是颤了颤,完全没有损伤。
又是踹又是撞,累的直喘气,邵高军这才接受了现实,无奈放弃了这完全没有作用,只是在消耗自己体力的暴力行为。
被关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在临近傍晚的时候,那黑袍人不急不缓的来了,像是完全不在乎被他关在这的邵高军的死活一般,手上也没有食物和水,只有几张绘着奇怪图案的赤红色的符纸。
邵高军因为昨天下午踹门撞门耗费的力气太多,加上一天一夜没吃饭,此时有些虚弱躺在这个阴暗屋子内唯一的家具——木板床上边休息。
听见门那边传来的动静,他眼睛蹭一下亮了,舔了舔干涩的嘴角,从床上直起身,准备开始表演。
管他是不是救自己,为自己好,把自己关在这理都不理一下,饭和水也没送个就是他不对,不过为了解决那婊子惹出的事,还需要他帮忙,就暂时忍一忍,等他没了作用,再报复他也不迟。
而且这人有些邪乎,不说穿的和声音,就是这地方,也不知道他怎么找的,他虽说不是那么了解这片,但是工地附近他都有走过,就没瞧见过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