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沉默了一下,在邵高军忐忑的视线中缓缓开口道:“放了人家吧,如果同意人我带走送回去,你……要是有什么想要补偿的,也交给我们送过去。”
和弟弟一母同胞,打小对对方的情绪都会有些许的感应,只是自己弟弟从小时候情绪波动就不大,除了自己和他吵架,被冷脸的时候低落的情绪强到自己能感受到外,其他时候都很少有感应。
这次就是唯二次为自己以外的人情绪波动大到自己都感应到了。
他弟弟相救这个女人,他就救。
好不容易有一次对外人情绪激动的时候,还是要满足他一下的。
邵高军一愣,脸色越发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让她把我弄进去?!不过是一个女人…”
话没说完,李大牛开口打断了他,“没什么意思,也没想把你怎么着,女人怎么了?你不是女人生出来的?”
眼神不屑的瞧了眼对方,又将视线转到引起自己弟弟情绪大波动的女人的身上,想看看这女人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能吸引了自家那木头愣子一般的弟弟。
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过是没穿衣服,而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实在没看出有什么好看的。
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稍感无趣的收回视线,将目光看向邵高军。
这心态不行啊,就那么几秒的功夫,怎么连脸都给气红了,哦,额头角那的青筋也被气出来在那疯狂蹦跶。
好吧好吧,看起来人真的被自己气很了。
有些小爽,让你平时给哥装大头崽,别人都叫哥你不叫,现在有事求我叫我哥?我这“哥”这么好认的?美得你!
李大牛在心里嘲讽般想着,担心邵高军被刺激狠了冲上来打自己,这番话没有说出来。
老子就是那么善良,拳脚无眼,万一给他打残了,想讹老子钱怎么办,这话还是在心里自己想想就好了,这大头崽心理不行,嗯,脑子也不太行,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可不是脑子不行?
想要发泄找小姐就是了,大街上逮着个女人就上是个什么破毛病,要不是大壮要救这女人,自己也懒得过来。
其实,刚刚他看到邵高军前边那女的的时候李大壮还没有看见,是等走进了才看到的,而他是抱着什么心态走过来的,李大壮不知道,邵高军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本人知道,那最初的念头,不比邵高军伟正光多少。
但身后跟着李大壮,他弟想要救这女人,而他上一次发泄也没两天,虽然被这***弄出了些欲望,可回头找小姐就是了,也不一定就非要这女的。
这样的事,他其实也不太想让他弟接触进来,在他心里他弟永远是那个碰见危险,会强忍着害怕和眼泪站在他前面想要保护他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需要他来保护的天真孩子。
“这事儿你今天就当没看见不行?”邵高军僵硬着脸,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李大牛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邵高军知道今天这事算是谈崩了,这李大牛钉死了念头不打算放过自己,要救这个人。
咬咬牙,心里一狠,想要把这两个威胁自己的人给解决掉。
虽然他们有两个人,可他之前在武馆里干过两年,和那里的师父学了几手,打两个大男人即便有些压力,但也不大。
他知道一些穴位只用轻轻一击,就让一个一米九高的壮汉倒下去,只要找到机会,放倒李大牛和李大壮这俩一米七八,最多一米八,勉强算是健壮的男人不是问题。
“想打我?”李大牛一声呲笑,“你可以来试试,看看是你的脑袋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指节被他弄得咔咔作响,本来还想放他一马,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欠揍的,不打就不老实,他也不再介意帮他松松骨,换换血。
适量出血有利于锻炼身体的造血能力,他会尽可能找到那个度的,李大牛挑衅一笑。
“你先上还我先上?”说完,又补了一句,“谁不敢上谁踏马是对方孙子。”
邵高军听到他挑衅的话,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对方真的有什么撑底气的实力?
转念一想,他笑了,“怎么会,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咱们都是文明人,虽然学历没多高,但还是讲道理的,怎么会想着用武力解决。”再观察一会儿。
这下轮到李大牛笑了,他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嘴边成天挂着“老子”,“草”等国骂的人,居然是个文明人。
还有这——讲道理?
李大牛神色淡淡的朝邵高军身后看了眼,确定对方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他这一番眼神传递的意思也成功被邵高军接收:
‘把人弄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皮肤上都是青紫色淤痕,这是你所谓的‘讲道理’的文明人的做派?’
邵高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说什么。
李大牛看了一眼没打算抓着这点不放,“那这人我带走了?”虽然是问句,可话里话外透露的,都没有让对方有拒绝的选项。
他强横惯了,能和邵高军扯皮那么久算是很给他面子了,尤其还是在他那仿佛侮辱自己一般的话和演技中强忍着不笑实在是不容易,这一场戏下来,他也累了,不想继续奉陪了。
邵高军藏在嘴唇后边的牙齿被他咬得死死的,力气大到担心它下一秒就那么突然断了,不过好在邵高军牙的质量还不错,虽然冒出难受重负的声响,却依然完好的挺在那。
思虑再三,深吸了几口气,不情不愿的说:“让她管好自己的嘴,不然……”
李大牛听到他这话,就知道他让步了,也没管他说没说完,还有没有话说,绕过他朝他身后倒着的许美走去。
许美弓着身子,试图遮挡住自己的隐私部位。疼痛在听到她被救的那一瞬间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不再触动她的感知,只有那腾然出现,铺天的羞耻如海啸般朝她扑卷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