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吸引了众人的眼球,使得很多人忘记了桑天子,也没有注意到还灵丹的价格变化。只有个别人见还灵丹价格一直涨,有意识地多炼此丹。刚好,他们买到了他们稀缺的那味药,虽然价格贵了点,但炼成还灵丹便能大赚。
涨价的东西,便不着急出售。
虽说不大有人行商贾之事,到处收购此物,但市面上的还灵丹越来越少。
为了避免大家注意,桑天子有意控价。在还灵丹涨到2000玉石时,他便秘密地出售一些,保证市场上2000玉石能买到此丹。
稳定不利炒作,却利于炼丹师。
炼丹师们纷纷购买银光藤,整日炼丹,而后出售获利。
桑天子表面上收购停滞,实际上高价售出大量银光藤,赚到别处十倍二十倍的价格,价值七千多万的银光藤,卖了十多亿玉石。
这些银光藤,很快就会变成还灵丹,还灵丹的数量应该很快暴增。
但银光藤卖完之后,还灵丹反而买不到了,因为桑天子不卖了。市场自己去调节,还灵丹的价格忽然飞涨。原本要卖的也不卖了——恶性循环。
短短七天,还灵丹涨到3000玉石一颗。而且,想买都买不到。
这终于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果果也跑来贺喜道:“哥,你真是神了,你要买还灵丹,这还灵丹就涨价了。现在3000玉石一颗,哥,我们要不要卖出去一点?”
桑天子说:“不着急。你跟之前一样,按市价卖一点,但是要保证一部分人买不到,也就是供需失衡的状态。让持有还灵丹者都有利可图。光靠我们自己,就算把所有钱都砸进去,比起这天悲洞也不算什么,要让别人加入到囤积的行列。”
果果说:“这是只出一点,赚不到钱。问道大会快开始了。”
桑天子说:“不要急。火候未到就浇水,会把这火浇灭的。你别管这个,好好比你的武去,按我交代的去办就行了。”
果果似懂非懂,听话地去练剑。
进复赛对她手到擒来,她保持全胜闯进前二十,不用继续比,便锁定一个复赛名额。而像她这样的只有三个人。另两个有何志,还有银童子。德本老仙的金童子碰到了何志,激战一场,何志胜,故而金童子要跟剩下的人争。
原本大家都觉得,剩下的人对金童子没威胁了。
却没想到金童子又败一次。
他败给了果果的手下败将丁雨萌。
丁雨萌是个假小子。听说她还有个逃婚公主的特殊身份。擅长用剑,却在剑法上败给果果,如今又用果果教的剑法打败金童子。
尽管金童子仍旧闯进复赛。德本老仙却觉得他的脸都给丢尽了。
尤其听到果果兴奋地说:“萌兄,愿你我复赛时打穿对手,会师决赛。”
丁雨萌说:“愿再向果兄请教。”
德本老仙简直气得想打人,却不露怒色,只桀桀阴笑几声,把金银童子提溜回去。从那日起,直到复赛开启,没人见过他们。
何志也因此紧张起来。
不用火公叮嘱,他自知荣辱。
他每日与人恶战。对手皆是化神期,用的便是果果的峨眉剑法。
本来何志的天分可以越级战化神,现在对手学了这剑法,竟都能赢他。本来的手下败将也能赢他,让他对比出剑法之威。
幸好这不是他个人之争。
他有师父,大乘期的火公;
他有敌人的敌人相助,被腰斩过的文彦真人。
他学到了破解剑招之法。
复赛之时,金银童子一人握锤,一人执斧,在德本老仙身后虎视眈眈;何志背着大刀,直勾勾地看着果果;丁雨萌则跟果果站在一起。
丁雨萌摇头晃脑问:“你哥没来?”
果果笑说:“比武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哪用得着他出马。”
丁雨萌说:“总得过来瞧瞧。”
果果说:“没必要。他们不是我对手。”
“胡扯。”文彦真人没品地偷听她们谈话,并恶意讽刺道,“你真当自己是头名了?真是自大。却要叫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博文剑圣适时走出来,对文彦真人说:“贫道以为,果果能赢。”
文彦真人欺软怕硬,一看是博文剑圣出来,缩着头,说不出来话了。德本老仙接过话头说:“我不信,不然赌一把?”
博文剑圣问:“你要怎么赌?”
德本老仙还未答话,火公走出来说:“开赌,加上老夫如何?”
博文剑圣问:“你又要怎么赌?”
火公说:“干脆点,一人出一宝。老夫弟子若赢,归老夫,金银童子若赢,归德本老仙;小丫头若有真本事,便是你赢。”
德本老仙说:“我觉得行。”
博文剑圣笑说:“奉陪到底。”
不过是元婴期的较量,竟然把他们全都惊动了——惊动他们的不是人,也不全是剑法,而是问道大会。问道大会即将开启,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峨眉剑法精妙,所以才勾起他们争胜之心。故而才有今日的赌局!
至于拿出来开赌的宝贝,都还可以。一只炼丹炉,一把紫金匕首,一只龙尾鹿,每一个都堪比果果手中的那把紫蛟剑。
如此赌法,让好多人眼馋。
丁雨萌眼馋地问:“几位老爷,若并非你们说的四人赢了呢?”
火公笑问:“你也想争一争?”
丁雨萌自荐道:“吾已今非昔比。”
德本老仙嘲笑道:“你若赢,法宝就都给你了。就你那两下子,不过是仗着剑法之妙得意一时,今日再比,你能拿前三就算你厉害。”
博文剑圣问:“她若前三又如何?”
德本老仙眼睛骨碌碌一转,说:“那老夫就收她做弟子,将一身妙法倾囊相授。”
“你倒是不吃亏。”博文剑圣哑然失笑,转而教丁雨萌,“丁丫头,不管你能否做到,老仙许诺给你机缘,即是恩德,你应当叩谢一礼。”
丁雨萌早就激动了。她逃婚以来,无依无靠,全凭一口气撑着,努力修炼,却不知道前方如何。其实她最想拜桑天子为师,可是桑天子根本不收徒;也想拜别的人为师,别说大乘期,就算合体期,她也渴望,可是人家嫌她不守妇道。
颠簸至今,终于有了一点机会。她跪地便拜,心中已经把这个师父拜成了。
博文剑圣不觉得丁雨萌能行,笑道:“一礼即可,接下来就看手段。”
抽签之后,丁雨萌松了口气。她那边是金童子、何志和一位绰号鬼剑的英杰,没有跟果果对上。这些人里,她最怕果果,别的都不怕。
而果果那边,就剩个银童子。
银童子扛着斧头的手轻抖数下。
八进四复赛。首战,丁雨萌对金童子。
这算是针尖对麦芒的一战。之前金童子爆冷输给了丁雨萌,被德本老仙提溜走调教一段时间,再战是何结果?这还真不好说。
金童子握着大锤,跃跃欲试。
丁雨萌紧握宝剑,不敢掉以轻心。
比赛开始——金童子举起大锤,离得挺远,便往前砸,大锤之上雷光闪动,噼里啪啦,便打在丁雨萌身上。丁雨萌哪里会想到那大锤不靠重量锤击,而是放雷电的法宝,被打了个正着,头发都被打得竖起来了。但她也有法宝,并未一招落败。
她在众人惊叹中含怒回击。
金童子忽然丢出手中大锤,飞向丁雨萌。
丁雨萌提防得很,绕了过去。
却见那大锤忽然转弯,砸向丁雨萌后背——如此阴险,连果果都被惊住了。
果果扫了一眼银童子,眯起了眼。
丁雨萌中了一招,小心得很。她翻身躲过飞转的锤,剑如奔雷,斩向金童子。而后以金童子为盾,躲着那大锤,而与金童子纠缠。
金童子轻笑,在丁雨萌剑刺他的时候,他那大锤忽然爆炸似的放电。
电光先打到金童子身上,却并未击伤他,而是在他周边汇聚。像绕过了他似的,轰然打向丁雨萌。这样的招数太阴险了。
丁雨萌已被逼入绝境。条件反射似的御剑引雷。剑先与手分开,随即被一道电光打出去,把那电光引走。而她的手也迅速地弹开。
她感觉到穿透骨髓的麻木。
但她为了机缘,仍不肯屈服。
她在闪躲中喊了声“再来”。
她着急地伸手,去召回她的剑,金童子拦在中间,不肯让她成功。正是将败之时,她以指代剑,与金童子近战数招,使金童子被迫防守。而后她才趁机取回了剑,用近乎麻木的手握紧宝剑,紧守最后的理智,驾驭疯狂的剑法狠打金童子。金童子锤子里储存的力量用尽,三板斧也用光了,此时已黔驴技穷,只有落败。
但丁雨萌的胜利来之不易。
下台时,她也没有一丝欢喜。
跟德本老仙的脸色差不多!
相比起来,第二场就简单多了。
何志对鬼剑,前者根本没办后者放在眼里。
开战之后,何志让鬼剑出第一招,而后便一刀斩得鬼剑元婴乱跳,两刀斩得鬼剑单膝跪地,三招砍断鬼剑的剑,刀停在其脖子上。
凶猛啊,他握着强者的刀。
第三场和第四场也跟第二场一样,没什么看头。
因为果果和银童子没对上。
果果比试的时候虽然拖延了一点时间,但她的对手根本拿她没办法。而大家都看出来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给丁雨萌争取时间。
复赛的两场和决赛是连续的战斗。
丁雨萌第一场消耗太大,不利于对战何志。
第二轮第一场,丁雨萌对何志。
一上台,何志便说:“你放心,不论输赢,都不会像你上一场那样。”
丁雨萌却只觉得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回道:“多谢。一会我不会手下留情。”
何志说:“不要用手下留情这样的说法侮辱我。”
丁雨萌一颤,说:“是我说错,我收回那句话。但我会打败你。”
何志说:“赢我?就凭你吗?”
丁雨萌说:“就凭我手中的剑。”
几句话后,比试开始。两人行了一礼,在台上走动起来。过了一会,丁雨萌先沉不住气,抢先以“黄莺穿柳”来攻击。
何志露出凝重的表情,寻机弓步斩刀破开剑招,而后反击。
正此时丁雨萌亦变招反击。变而用“素女掸尘”,身姿绰约有如素女,掸去凡世尘埃——那一向假小子的丁雨萌,在这一招里也有女儿态。
何志亦变招,用所学之法拆解。
一个变招不断,一个拆解有序,竟僵持起来。
两人周转了上百招,招数都已经用尽,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丁雨萌隐隐取得了上风。
这结果看得博文剑圣颇为欢喜——不止为了赌局胜负,而是为了剑法,能观此剑法与破招之术,他觉得这天悲洞就没有白来。
火公却摇头叹息。一个丁雨萌都这么难对付,碰到了果果该怎么办。
台上,何志爆喝道:“我能赢。如此僵持下去,你的剑招会越来越慢。”
可这么说,却暴露了他没有底牌。
丁雨萌说:“是吗,试试这一招。”
说着,她又一次使出那黄莺穿柳。而何志立即弓步斩刀以应对。
火公忽然心一紧,暗道不好。
果然如他所料,丁雨萌一改之前招数,向前跨步。先点击何志的手腕,使其后退,而后剑势不减,刺击何志的胸口,一气呵成。
此一招下,何志已经落败。
峨眉剑法手如三春杨柳,步如风摆荷叶。出手似闪电,发力如雷霆。静如处女,动若脱兔——此一招惊险的“越女追魂”,正合此理。
何志失态而垂手,不知所措。
丁雨萌拱手拜道:“承让。”
何志才回了点神,强忍着心中悲痛说:“技不如人,我认输。”
这一战,丁雨萌赢了。意味着她取得四人中的第一,就算一会落败,也是第二。意味着她一定是前三,所以德本老仙应该依约收她为徒。
她看向德本老仙,甚为尊敬。
可这时,博文剑圣却插科打诨道:“老仙,据贫道所知,你说的话不算数者居多,说是收徒,想必也是说着玩的。索性算了吧。”
这话让丁雨萌好一阵紧张。
德本老仙笑问:“你想下手了?”
博文剑圣说:“贫道与她都是用剑的。”
德本老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哼,你想得美。老夫这次说的话,还真就算数了。虽然她是女子,但勤奋好学又聪明,够格做老夫的弟子。”
丁雨萌闻言大喜,立即急步向前,向德本老仙行拜师礼,口呼“师父”。
德本老仙说:“好,休息休息,一会还要再战一场。虽说老夫不指望你能赢,但是要打出我们的威风来。还有,以后别再这副打扮。”
丁雨萌笑道:“是,师父,弟子会全力以赴,绝不给师父丢脸。”
德本老仙点头说:“好,站我身后,看下一场。说不定我那童子能赢呢!”
若能赢的话就好了,那决赛的人就都是他的。他心想,若能赢,他就把金银童子也收为弟子。若不能的话,那就狠狠惩罚他们。
第二轮第二场,两人上台。
都严阵以待,不说话。
比武开始,银童子高举大刀。正此时,果果的剑已经甩到他的鼻尖。把他吓得飞退。果果追击上来,一剑触痛其手腕,挑飞大刀,在他身上连点数下。银童子的喉咙、手腕、额头、肚子,都被她的剑刺中。她留了手,只是皮外伤。
可眨眼间,战斗已经结束了。
银童子尴尬地说:“你怎么抢先动手呢?你这么厉害,也不让我一招。”
果果说:“我就知道你有阴招。”
见过金童子的招数,她可不想以身试法。
所以才速战速决地战胜他。
台下,德本老仙摇摇头,骂道:“真没用,一招都没撑住。赶紧下来歇歇。一会你还要再比一场,希望那么多准备,能让你争点气。”
他把银童子叫下来,小声叮嘱两句,瞥了一眼旁边的火公。
火公眯起眼,说:“老贼阴险,小志,一会若不能速胜,要千万小心。”
何志瞪着银童子,嘴角一抽一抽。他真想骂人,骂那些阴险狡诈之辈,连比武都要耍阴招的家伙。此时他却只能说:“弟子必将全力以赴。”
下一场,便是最后的冠亚军决赛。
决赛之前还有个小节目,决出第三名。
两个失败者的较量,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致,哪怕是之前坚定地支持他们的人,在他们失败过之后,也都加入被评头论足的行列。两人上台的时候,之前的欢呼声,变成指指点点的讨论。还有一些指责,“两个连女人都打不过的家伙。”
何志不习惯这样的声音。
尽管之前时常听到,但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如今却是说给他听的。
他面红耳赤,但他清楚,这不可避免。
输了的人,总是这个结果。
现在就要全力以赴应对下一场。
银童子举起了刀,做好准备。一说开始,两人的大刀便一往无前地斩向对方。碰撞之时,银童子的刀断了似的,咔嚓分成两节,斩向何志的头颅。何志惊险地躲开,用他的刀承受这一攻击。银童子的刀里喷出火焰,极其炙热,灼烧何志的刀,并从中间将其剪开。咔嚓一声,何志的刀也断成了两截,他握着断刀连连后退。
果果心有余悸地抚摸她的宝剑。
幸好没让银童子对她出手,不然这阴招可能用在她头上。
银童子笑道:“断刀你怎么使?”
何志很生气,气到都不像理会银童子,他觉得跟银童子说话,都是掉价行为。
他横起断刀,如风地舞着,贴近了去砍银童子。
银童子连连后退,忽然嘴角翘起阴沉的笑,一掌拍在自己的刀上。那刀唰的分成数十块,像暴雨梨花针似的被射出去。
何志在怒气里拼命挥挡。
可他的刀不够长,自身护盾也不够强。
他的腿上和腰间,有六七处被碎刀片刺穿划破,浑身血淋淋的,看起来狼狈至极。
何志并不认输,却见银童子手中还有一节刀片,当胸刺了过来。他挥刀去挡,那节刀片断成了两截,唰唰,钉在了他的手臂上。
“呜”,四周哗然地唏嘘。
“嘶”,四周冷冷地抽吸!
银童子赢了,赢得让人目瞪口呆。
这样赢,也太不要脸了吧?
这帮败类,以后得提防着点!
德本老仙很满意这结果,说:“火公,你这弟子,是给你端茶倒水的吧?”
火公冷笑道:“你这弟子跟你学得真好,真妙,老夫佩服。”
德本老仙恬不知耻地说:“擂台即是战场,在战场上,赢就是一切。你当然得佩服。不跟你扯,我门下还有个头名要争呢。”
火公一点都不嫉妒,真的,他只是气恼:人越坏,命越长!
幸好还有那最后一场较量。
火公带着点期待,盯着台上。
却听德本老仙叮嘱丁雨萌说:“本座知道,你跟那丫头关系挺好,但擂台之上无父子,你一定要全力以赴,去拼,去争。”
丁雨萌热血沸腾,拜道:“遵命。”
踏至台上,果果已经在等候,她对丁雨萌说:“恭喜你。”
丁雨萌拱手前驱九十度,深深一拜说:“多谢果兄,你助我的恩情,我必不会忘记。只是我要为师父尽力,也为自己尽力,不能留手。”
果果大方地说:“无需留手。”
她犹豫了一下。本想说“希望你能走正道”之类的话,但又想到丁雨萌以后都得听德本老仙的话,正道二字,跟丁雨萌再没有关系,多说无益。
只希望,丁雨萌能守住底线!
话不多说,元婴期最后的比武开启。
丁雨萌率先下手,果果立即拆招。丁雨萌变拆,拆招,果果亦是。她们用着相同的招式你来我往,连拆解的招式都相似。看得台下的人以为那是表演,却又目不转睛,沉下心去看。只有真正练过这套剑法,并且有些心得的人,才知道那台上的惊险与精妙,他们把元神都寄托到台上似的,屏气凝神地去看……
德本老仙嘟哝了一句,“好傻的人。”
很明显,台上两人如此拆招,必然是因为之前演练过。丁雨萌无依无靠,能够演练出如此精妙的剑法,必然是果果教的。果果的剑法来源,必然是那位北方大地神将。得了剑法,却全无保留地教给了对手,不傻吗?
反正德本老仙绝不干这等事。
火公也嘟哝一句,“闭嘴吧你。此人德才兼备,不滞于得失与外物,难怪能得天地眷顾。比起他来,你又算得了什么?”
德本老仙说:“我就不觉得他有那么高尚。你有没有想过,这场比试并非小辈之间的争胜,在此剑法下,天悲洞众修士数月苦思,尽成枯落。他赢的不是一人,而是我们所有人。既然还是赢,又哪来的不滞于得失与外物?”
火公说:“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德本老仙说:“你不认输吗?”
火公说:“以德行看,人家或许根本没有跟你我较量。你我拘泥于输赢,人家更高一层呢。不然你也弄一套剑法传遍天下,也赢一次?”
德本老仙说:“我才不干这傻事。”
博文剑圣真不想听,阻止他们道:“别聊了。此剑法精巧至简,不看可惜了。”
德本老仙犟嘴道:“是你自己走神。你若入神,岂会被我等干扰?”
这话虽是狡辩,也是个道理。
按此理,这回没人理他了。
台上已拆解了上百招, 在剑招的组合之下,无有重复的招数。就算有所相似,也都有不同的变化,细微处,让博文剑圣都叹服。
文彦真人在后方嘀咕道:“这么打,打不完了?”
德本老仙瞥了一眼,骂道:“傻帽,看不出来那巫剑仙子已赢了两次了?”
文彦真人一缩头,又不说话了。
火公讽刺道:“你竟然看得出来?”
德本老仙说:“你以为就你们会玩兵器。老夫这双手,早年也曾玩过刀枪剑戟,后来只是觉得空手更方便,才丢弃了罢了。”
火公又讽刺道:“你可不是空手,你手里藏着阴谋诡计呢。”
德本老仙冷笑道:“你那弟子也算争气,给你弄了个第四名,第四啊,那不得摆酒庆贺?回头我让我那第二第三的徒弟给你送贺礼去。”
火公眯眼道:“你别嘚瑟。元婴期只是小孩的玩意,还有两场呢。”
德本老仙说:“正有意多赢你几回。”
台上台下是两个天地。台下寥寥数语,台上已经历几种生死关头。两百多招已过,果果的剑招仍在变化,丁雨萌却有点力不从心。又过十余招,丁雨萌在细微处接连失手,被果果逼到极限,而无力去变,只有落败。
落败时,丁雨萌的头发支棱着,如同疯子。忽然悲愤一颤,突破了化神。
正欢喜时,抬头看果果。果果瞪着大眼,收剑时,缓缓突破——连功德都无需用,只凭这数月间的修行,便足够让她踏入化神期了。
丁雨萌的突破略显艰难,果果却如此轻松,根本不能比。
丁雨萌真心佩服道:“我输了。”
果果说:“那已经是过去的输赢,前方剑道无限,你我追逐,愿还有相遇时。”
丁雨萌说:“可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的剑招我都学会了,你刚才也没有用剑招之外的招式赢我,我想知道,我比你还差多少?”
果果想了想,指了指前方的大山说:“你看那座山,你我已在山中,不过你才刚入门,而我已经走了几步。剑道的顶峰,就如那座大山的峰顶,相比起那个距离,你我相差无几。当然,我还比你多个哥哥,我哥带我到那顶峰看过。”
丁雨萌一脸向往,羡慕得不得了。
如此定下了输赢,果果第一。烛箭和江月洛都颇为高兴,给果果做工的那些女子也奔走相告,蟠螭、血狸等,高兴地钻进她怀里。博文剑圣欢笑地感慨,“果然如贫道所料,两位,把法宝都交出来吧。果果,贫道在府中等你来学剑。”
却是之前说的,他要教果果剑法。
果果这一场武比得,名利双收。
这样的较量不可谓不激烈,而比武还在继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此。
桑天子在还灵丹上的动作虽大,大部分人竟还没注意到。
直到化神期和炼虚期的比武中,越来越多的人受伤,需要用的一些还灵丹,而刚好又没有现成的,需要购买一些,一听,“4500玉石一颗。”
这么贵的吗?是不是想抢劫?
出去一打听才知道此事不虚,并且这丹药还要涨得更多呢!
“莫不是因为北蛮子收购导致?”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桑天子——
也就是在比武大会的尾声里,桑天子才尾随还灵丹“粉墨登场”,进入大众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