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看这宫里究竟是什么原因,这半夜三更的要她们进宫去啊?”
传旨的太监拿了人家的好处, 也不能什么都不愿意透露。
走到许丞相的身边, 对着他的耳朵悄悄的道,“安国公主进宫了,然后给良妃一阵捣鼓,良妃性子急躁,觉得你家的女儿心机太深,不能当成王妃,这不今天跟皇上闹了起来。”
“那么清舒又是怎么回事啊?她只是钰王的一个妾室,连侧妃都不是啊!”
“大人,这大姐有错, 那么常贵妃也出来闹了,说是三皇子原本属意的人就是你家许大小姐,这不都闹到皇上那去了吗?”
“皇上一怒之下这会要见你家的两位小姐,看看她们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让皇上的两个儿子斗了起来!”
“说句不好听的话,丞相大人,我看你也是准备着进宫觐见吧,皇上此时对你可是很不满啊!”
传旨太监说完后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许丞相当场石化了, 他原本还想给两个女儿叮嘱一番,但是看现在的样子,只要她们能够活着出来都不错了。
他急忙回府,连夜在书房里写了一张奏折,上面言辞恳切,真情流露,字里行间完全是一个不知情的老父亲模样。
然后穿着朝服,静坐在书房里 ,等着上面传召了。
这边,许轻言和许清舒坐在进宫的马车上,许清舒也不傻,倒是没有和以前一样穿的花枝招展的。
“大姐,你说这次皇后为何要宣我们进宫?”
许清舒轻声的问道。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问谁去!”
许轻言并不想理她。
许清舒被许轻言堵的没有话说了。
于是她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车里,但是此时她的心里七上八下,害怕的不行。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传旨的太监带着两人经过一处宫门,进入了皇宫。
她们不是命妇,没有资格坐轿子。
进了宫门后,前面另外有领路的太监,跟着太监身后,走了有半刻钟后,来到了皇后娘娘的凤仪宫。
到了皇后宫殿后, 又有别的宫女在前面带着她们走进了内殿。
头不敢抬起来,一路上只能低着头默默的跟着。
来到内殿的大厅中,许轻言只是轻轻的抬起头看了一眼。
就发现今晚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夜晚。
因为这个皇宫里几乎最尊贵的人都已经在这个内殿了。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丞相府的两位小姐到了!”
许轻言和许清舒上前,下跪后,齐声道,“臣女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娘娘!”
说着就俯身,行了大礼。
许清舒一直跟着许轻言一起行着礼节,但是她太紧张了,在行礼节的时候,都害怕的在颤抖。
两人俯地良久,都没有听见让她们起来的声音,只好一直保持着行大礼的姿势。
“好了,你们起身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的许清舒都觉得自己的胳膊开始酸了后,才听见了一个柔和的声音让她们起身。
许清舒松了一口气, 这个大礼真的不是人行的,简直要累死她了。
她看了一眼跪在自己旁边的许轻言,但是她的脸上似乎没有多余的什么表情。
许清舒刚想起身,就听见身边的许轻言说道,“臣女谢谢皇上皇后娘娘!”
许清舒一时没有跟上,只好接着许轻言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然后等着许轻言一起起身。
“你们两个可知罪?”
坐在最上方的皇上似乎是有些累了,只是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并没有发话。
说话的是皇后娘娘。
许清舒一听皇后娘娘这样一说,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自己真的哪里做错了吗?
她吓的就要跪下。
就听见身边的许轻言开口了。“回禀皇后娘娘,臣女不知有何罪过, 还请皇后娘娘你明示!”
“大胆 ,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敢怀疑皇后娘娘的决断,你有几个脑袋可以丢的!”
此时说话的是皇后娘娘下手第一位坐着的一个华服美妇。
许轻言看了一眼,上一世的时候,这个美妇没有少给自己使绊子。
此美妇正是赵钰的亲生母亲, 常贵妃。
“贵妃姐姐,皇后娘娘自有皇后娘娘自己的决断,你这样说话是不是没把皇后娘娘放在心里?”
而此时出来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听着很是柔和,让人不仅心里一暖。
许轻言看了过去,直看见那个说话的美妇也正在拿眼光看着自己。
这个美妇就是赵峰的生母,良妃娘娘,也是安国公主的生母。
“好了,本宫只是说了一句,你们就吵个没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晋国的后宫不宁呢!”
皇后看了一眼两人,出声道。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是臣妾僭越了!”
皇后看着许轻言,“你问何罪之有是吗?你们姐妹两人仗着美貌,仗着是皇家未来儿媳的身份,争风吃醋,让两位皇子陷入了风评不好的境地,你们还在问本宫何罪之有?”
许轻言一听,立马跪了下来。
“臣女不明白皇后娘娘所说的我们姐妹仗着美貌让两位皇子争风吃醋是何意?”
许清舒也急忙跪了下来。
“哼,你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那么好,我就叫人来跟你对峙!”
“来人啊,把钰王府的证人带上来!”
身边的太监领旨而去,不一会的功夫,就带着一个小厮进来了。
许轻言定睛一看,这个小厮很是眼熟啊。
原来这个小厮是原先伺候在赵钰身边的。
“你来说说,钰王和丞相府大女儿许轻言之间的事情!”
小厮看了一眼许轻言。
“回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话,奴才以前是钰王手下的小厮,那个时候,丞相府的大小姐很是喜欢钰王!”
“她只要是看见钰王出现在宴会上,就会经常和钰王见面,有时我们钰王也很无奈,但大小姐却并不觉得!”
“她会经常给钰王一些自己做的小东西,有时候是一方手帕,有时候是一个荷包,有时候是一封信件!”
许轻言只是静静的听着眼前的这个小厮的话,自己以前确实是这样做的,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在了赵钰的面前。
只是后来直到自己死了才知道, 自己的这颗真心在赵钰的眼里一文不值。
皇后听着赵钰小厮的话语,眼眸渐渐的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