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今日还与那几个木匠说,他今后恐怕会没有时间每日去的。请百度搜索
没成想他这话果然是应验了,每日要陪着朱由校听课两个时辰,可不是没有时间了吗?
第二日,天还没亮,苏诚也还没起床的时候,朱由校身边的那个小太监便到了。
这小太监刚到苏诚所在的寝殿之时便把派给苏诚的那几个小太监宫女的给训斥了一顿。
说他们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叫苏诚起床。
其实现在的时间根本不算晚,顶多也是五点钟左右。
二月份的天气五点钟可还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呢。
那些个小太监和小宫女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依照朱由校身边那小太监的意思去叫苏诚起床。
这也是苏诚的脾气较好了,要是搁在那些脾气不好的主子,他们去叫人家起床少不了要被人家骂一顿的。
苏诚睡得正香呢。
苏诚一般都习惯在每晚睡觉的时候健身,看书,等真正躺在床睡觉的时候怎么着也有十一点了。
第二日起床也在六点,最多七点起。
房门被敲响好一会儿,苏诚才慢慢的转醒。
他听到门外这么急促的敲门之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急急忙忙的打开了房门。
“何事这么着急?”
苏诚才问了一句,朱由校身边的那小太监便凑到苏诚身边道:“苏先生,杨大人已经到了乾清宫了,你莫不是忘了要做皇侍读之时了吧?”
苏诚原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呢,一听只不过是这个事情,便又『迷』『迷』糊糊回了房间,边走边道:“天还没亮,着急什么,怎么着也不得天亮了吗?”
苏诚他了那么多年学还没有这么早起床的呢。
“苏先生...”那小太监跟着苏诚进了他房间,正准备再说几句的时候,他还没开口,苏诚便又躺下了。
“苏先生,别睡了,皇和杨大人那里都等着你呢,杨大人为人较为严厉,若是在平常,他还或许会与你客客气气的,但现在你与皇都是他的学生,你懈怠学业,他肯定不会给你留情面的!咱家不把你叫过去,咱家都得跟着一起吃瓜落。”
苏诚对这个小太监的这写话听都没听进去,意识便又开始模糊起来。
可那小太监对苏诚的置若罔闻依旧是不停歇,不停的在苏诚的耳边嗡嗡的说个不停。
最后搞得苏诚是烦不胜烦,丝毫是没有了睡意。
流云和司马敬仁那两小子躲在空间之看着苏诚被这个小太监烦的不行,两人倒是幸灾乐祸的不行,尤其是流云差喝杯酒庆祝一下了。
“这个小太监还真是有恒心,不过那杨涟也真是够早的了,现在才五点,若是算耽误的那点儿时间,他起床最迟也是四点,啧啧啧,还真是辛苦。”
“二哥,你要不出去喊喊大哥,那小太监等的也是很辛苦了!”
“不用,哥睡觉是很警觉的,有点儿动静都睡不着,那小太监像蜜蜂一样嗡嗡的在他耳边说个不停,一会儿他得醒。”
果不其然,流云的这话才刚落,苏诚便翻身坐了起来。
“走走走,烦死!你们都出去等,我要穿衣服!”
因为有条件,苏诚睡觉的时候穿着睡衣,他倒不是担心在这些人面前换衣服不合适。
他总得去空间洗个脸吧。
在外面洗倒是也行,只是弄洗脸水也得大半天时间,麻烦。
以哪个小太监为首带着他寝殿的一众小太监出去之后,苏诚才闪身进了空间。
刚一进去,流云和司马敬仁那两小子便围着苏诚笑个不停。
司马敬仁笑得还含蓄一些,流云那小子笑得极其的夸张。
苏诚对两人的笑只能是不去过分的关注,便去洗脸刷牙换衣服什么的。
在进行这项工作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看到我被人烦,你们是不是很高兴?”
“当然啊!谁让你平时的时候总是嫌我们烦你,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们烦你其实住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其实有我们更烦你的。”
对流云的幸灾乐祸,苏诚并没有去反驳。
现在他被人吵了清梦,心情也不好也懒得与他们去计较。
“哥,劝你还是快些去吧,东林党人能以那种办法劝谏朱由校,那便说明他们绝不是好说话之人,你现在也算是人家半个学生了,第一天课你姗姗来迟,而且人家派小太监去请你,你还这么迟不去,他肯定要杀鸡儆猴的,朱由校怎么着都是皇帝,他是不能动他,可若是动你这半个侍读,于情于理都是说的过去的!”
流云的这话苏诚才彻底提起了兴趣。
他暂停了手下穿衣服的动作一下做了一下思考之后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是得马去了!这还真是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原本是想让朱由校识字的,这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苏诚这下着急了,他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闪身离开了空间。
离开空间之后他便直接拉开门走出了房间。
早晨的寒风依旧是非常的凛冽,苏诚被突如其来的一股风吹得是打了个寒颤。
定了定神之后,才对门口等候着的那小太监道:“走吧!”
苏诚与那小太监一路出了寝殿之后,苏诚才问道:“今日授课的是杨涟?”
“是!”那小太监回道。
杨涟是天启年间东林党的重要领头人物,被称之为东林六君子之一,在拥护朱由校登基的时候是出了大力气的。
足以说明杨涟此人的能力,让他第一天给朱由校授课其实也是说的过去的。
苏诚跟着那小太监去了乾清宫之后,朱由校已在正间坐着开始之乎者也的念书了。
哈欠连天,愁容满面的,足可证明此刻朱由校内心之的不情愿。
看到苏诚的到来好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放下书本道:“苏先生,你可来了,杨大人这么早『逼』着朕念书,朕昨天夜里子时才睡下,如此『逼』迫朕又将朕的龙体置于何地?”
朱由校委屈的向苏诚倾吐着。
苏诚他也没有解决办法啊!
苏诚还没有说话的时候,杨涟便开口了:“那请问陛下,昨夜您子时睡觉,是批阅奏折了?”
“没有,奏折自有司礼监去处理,朕何必『操』那个心!”
“那陛下是处理朝政了?”
“不曾!”
“那陛下是处理军国大事了?”
“没有,杨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实话告诉你吧,昨晚朕是赶制木床了,一时兴起忘记了时间!”
“那便怨不得臣了,陛下本是君,需要处理的无非是各地官员送来的奏折,解决朝政与军事而已,陛下却被木工耽误了时间,还耽误了早课时间!”
“有哪个皇帝还要每日行早课的?”
“太祖皇帝在行军途依然是手不离卷,每每还会在不懂的问题之询问他身边的谋士,虽不算是早课,却也与早课无异了,陛下,你会忘记昨日答应臣等之事了?”
“杨大人,朕没忘记,可否把每日的授课时间剪短一下,每日两个时辰,耽误朕的木工,朕只能晚做了,晚睡觉晚只能在早课之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