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回了平顺酒馆以后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平顺酒馆的几个杂役全都没睡觉在等着苏诚!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这些杂役表现倒是真的让苏诚大受感动的。
不过,倒是也排除这些杂役在赌,赌苏诚能够化险为夷。
不管那些杂役是否是在赌,但是他们能在自己第一次落难的时候留下来,苏诚就已经倾向于相信他们了!
那些个杂役一看见苏诚过来,首先跑出来的便就是全壮了。
“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时间不早了,都回去睡觉吧!”
“师父...”全壮直接开口道:“那师父,既然你没事了,徒儿便先去睡了!”
全壮懂得变通,既然苏诚让自己等人去睡觉,那他绝对就不会再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了!
等全壮带着那些杂役走了之后,苏诚便直接开口问向流云,“那刘娥如此做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若是真的想对我动手,就凭借他说的那个原因也是可以的吧?为何又这么把我给放了?”
“你人类的事情你自己想不明白,我又如何能够知道?”流云但凡不想与苏诚解释,就会用这个借口搪塞。
不过,刘娥那做法的确也是很让人可疑的。
她派闫文应气势汹汹的来抓人,然后只是几句对话就又那么放了?
“对了,那吴甘又是如何与刘娥牵上线的,他若是早就认识刘娥还用隐忍两个月才爆发吗?”
苏诚也知道这个事情与流云交流也没什么效果,也没指望他能够回答。
没想到,他偏偏就这个问题上回答了苏诚的问题。
“这还不简单,说明他是才与刘娥搭上桥的,而负责搭桥的这个人不就是闫文应吗?而吴甘的一个远房亲戚就是宫中的宦官!”
苏诚听闻流云的这番话之后立即便坐了起来。
“你如何得知?”
“这还不简单吗?我每日在那里给你记录订餐的事情,那里同时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我能知道这个事情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之事吧!”
“哦,原来如此,你怎么不早说!”
流云给了苏诚一个白眼,一副你也没早问我的样子。
“我现在问了,你可以说了吧?”
“我要喝茶,你去给我倒杯茶过来。”
流云绝对是最牛的契灵了,不仅随时讽刺主人,还把主人给呼来喝去的。
“好好好...我去倒!”
苏诚绝对没把流云当成是契灵,他为流云倒来了水之后,流云才缓缓的开口了。
“吴甘有一妻一妾,两人各有一子,大儿子参军死了,二儿子是吴甘想着用来继承家业的,可这个儿子却是个不学无术之人,整日只想着吃喝玩乐,打架斗殴,在一次与人打架之时,被人给打死了!
那打死他家那人家中也是有些积蓄的,本想着与他私了的,可吴甘对人家不依不饶的非要把人家的儿子送上断头台,最后的结果就是与那家人结下了仇怨,是尚志用与他一起对付的那家人,最后那几人一夜之间消失在了京城之中,不知道去往了何出,这事儿也是没几年的事情,也超不过十年。
吴甘是为他儿子报了仇,可他也没有了传宗接代之人,也试图与程满粮苦求良『药』,可几年下来也没什么效果,他便觉得是程满粮不真心给他『药』,从此便恨上他。
他失去爱子,可尚志用的女儿却是越长越出息,小小年纪就已经很孝顺了,他便连尚志用都给恨上了!”
“怪不得呢!”苏诚叹了一句,“这是丧子之痛变得心理扭曲了!”
“不见得,以前他儿子活着的时候,他也没少炫耀他的两个儿子,虽然他那两儿子也不是上进之人!”
流云对吴甘的感觉一开始就不是很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可恨之人也必然有可怜之处!”苏诚道,“算了,这世上有因就有果,既然是吴甘一人种下的因,那这个果也就得他自己去吃了!”
苏诚对吴甘也没有了争斗的心思,这样一个精神接近失常的,在对付他也没什么用处了,任由他自生自灭去吧。
就这样的吴甘即便是苏诚不去对付他,他也没有什么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这天都快亮了,明日送的餐还做吗?”
“当然,经商最讲究的是一个诚字!”
“你一个时辰做出将近五百份的餐来,这可是更加的让人怀疑的!”
“无所谓了,这个时候唯一的好处就是上到下还比较包容,下次任务换了其他朝代的话,再考虑这个问题吧!”
说着,苏诚便与流云进了空间。
进可空间之后,苏诚便与流云开始做起饭来。
这几个月以来,来苏诚这里订餐的人虽说有增长,但却是增长的很慢,究其原因无非不就是因为,汴梁城中的大小酒馆都开始效仿平顺就挂送餐上门了。
不仅有酒馆,各种糕点还有甜品店其送餐上门的生意更加的火爆了。
苏诚的到来倒是真的促进了北宋外卖业的发展。
因为有苏诚酒馆的前车之鉴,送餐上门多加收五个铜板却都给了杂役,酒馆本身是赚不到钱的。
只是期望着食客们反馈回来的信息能扣那些杂役一些铜板,不过,如此一来对自己的酒馆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这是个纠结的情况。
经过一段时间的不断发展,那些要求送餐上门食客的要求也逐渐增多,每次送餐的杂役被撕掉的坏字也逐渐多了起来。
这些人总是挑那些杂役各式各样的『毛』病。
那些杂役也不再感觉这种活儿轻松了。
这些订餐之人大多说都是家中殷实之人,一般的普通人家勉强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哪还有钱每天都下馆子呢,不仅下馆子还送餐上门...
那些个酒馆的掌柜因为与苏诚合作之后净赚的银子也是越来越多,越越发的念着苏诚的好。
不过,这些人私下里喝酒的时候也经常会说,“苏掌柜一个读书之人却非要来经商,那些稀有食材本有垄断的机会,现在却要按如此低的价格销售出去,所赚的银子最起码也要少上一半!”
人往往都是不知足的,要不是,苏诚拉他们一把,现在他们连这些银子可也是没得赚的。
“王掌柜,所言极是!”
“你们二人且能如此忘恩负义,若不是当初苏掌柜拉你们一把的话,你们二人现在的酒馆还不是与弘发酒馆一样关门了吗?”
“尚掌柜,你也别激动,我二人也没讲什么,不就是陈述了一下事实吗?”
“尽管是事实,这事儿也不要再提起了,谁若是再提起此事,别怪我尚志用不留情面,那么从此之后他家酒馆的食材我就不送了,反正这些食材哪家都希望多要一些的!”
“我们不说就是了,尚掌柜何必如此生气!”
那些掌柜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掉他们的既得利益的。
“尚掌柜,还真有一点儿很奇怪的,你说苏掌柜的这些食材是从哪里搞来的,也不见他出门啊?还有,我们几家的酒馆为了给食客送餐上门哪家不是好几个庖厨轮流做菜,而听说,平顺酒馆的庖厨就苏掌柜一人,虽然有个徒弟,但给食客们送餐所做的菜也不需要徒弟的帮忙,无论多晚,那些餐都会准时出现在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