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的一番话让赵元俨也是颇为的担心。
“苏公子,你先回去,让本王再好好想想,今日你我会面所谈之事望你不要让第三人知道。”
赵元俨从苏诚口中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后便开始给他下逐客令了。
“当然,小可也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王爷,那小可便告辞了。”
苏诚也不愿意与这些官宦之人打交道,虽说赵元俨为人还算和气,但是骨子当中的那种高贵气息也让苏诚这个出身乡野的穷小子有些格格不入。
苏诚从王府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让赵元俨派人去送,那轿子坐的他也是极为的难受。
也许就像他这样的人天生就享不了福吧。
苏诚独自一人走回平顺酒馆之后已经将是接近子时了,程满粮夫『妇』两人还一直在酒馆门口眼巴巴的等着他,看见他便激动的迎了上去。
“诚子啊,回来了,快去睡觉吧,明早还得早早起呢。”
“程叔,程婶,你二老以后不用等我,早些睡觉就是了,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一些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还有杨虎这个时候倒也是没睡觉正坐在门框边喝着酒,看到苏诚平安回来好像有些不太高兴,竟然还把手中的酒坛子扔到了地上。
“啪”
酒坛子粉身摔骨,四下炸裂开来!
苏诚倒是笑笑不置可否,程满粮却显得有些尴尬了,毕竟杨虎说是他请求苏诚让杨虎留下来的。
“无妨,程叔,快回去睡吧。”
苏诚对杨虎的这个态度倒是放心了,他就说嘛,杨虎当初因为自己抢了他的饭碗的时候可是放出过狠话,现在又如何会心甘情愿的当个跑堂的?
第二日苏诚起床之后,杨虎还在睡着觉。
苏诚进去之后二话不说便直接把他的被子掀了,他这个大厨都起床了,杨虎他一个跑堂的却睡得像死猪一般,这像话吗?
“哪厮敢搅老子的好梦?”杨虎吼着,就差挥拳朝着苏诚的面门打去了。
最后还是活生生的忍了下来,穿好衣服翻身下了床。
“快去准备今日的食材,还有,日后你要想从酒馆当中拿酒吃也得拿银子来买,我辛苦挣着银子可不是给你买酒吃的。”
苏诚在掀了杨虎的被子,杨虎就已经不高兴了,现在唯一一点儿的爱好也被剥夺了,心里面能够舒服得了吗?
只见他脸上的横肉『乱』颤,眼看着就要对苏诚动手了。
最后,竟然能够出声道:“知道了!”
对于这样的杨虎,苏诚倒是没有办法了!
不过,他也不着急,是狐狸尾巴终究是要『露』出来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倒是没有权贵再来找苏诚了。
但是前来默默吃饭的达官贵人倒是不少。
再加上苏诚非凡的厨艺以及稀奇古怪的菜品,一时之间,平顺酒馆在汴梁之中的名气都能与樊楼相较量了。
程满粮夫『妇』可看着自家酒馆起死回生,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苏诚对此倒也是很高兴的,别看他这么一个顶级大厨,还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多的粉丝为他趋之若鹜呢!
在这些粉丝当中能称之为铁杆的,估计就要数曹傅了吧,每顿饭几乎都是带着一大批的家丁出现。
这样的日子也就持续了两天的时间吧,一个二十岁左右青年出现在了平顺酒馆当中,此人不仅英俊而且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种刚硬,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不过从穿着上来看并不像是游侠一类的江湖人士,倒像是哪个名将之后。
他吃过饭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客人都走光之后请程满粮去找了苏诚。
苏诚本来是不打算答应他的,不过后来想想还是见上一见吧,也许对自己来说会是一件好事情的。
“阁下,找小可何事?”苏诚直接做了下来并把擦过手的抹布就那么放在了桌子上。
随『性』,不做作。
“近几日,大街小巷当中都传着你的事迹,在下就是相见你一面,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呵呵,那是小可信口胡说的,阁下莫要当真。”
苏诚这样说有时候也不是过分的谦虚,他的那套言论能够听懂,愿意听之人他可以详细解释一句,要是听不懂或者不愿意听之人,他还真的是懒得多说的。
志不同不相为谋嘛!
“信口胡说之人能把大宋的利弊分析的如此透彻?一个只会做饭的白丁能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先生既然是读书人为何不考取功名报效朝廷,荣耀乡里呢?”
这人口中称呼着苏诚先生,这让苏诚很是受用,他也立即感觉自己的形象变得高大上了不少。
在这里能被称之为先生的,必然都是学富五车之人。
“呵呵,小可只是看了几本杂书而已,离考取功名还远着呢?”
“杂书若是真能像先生所说那样强宋的话,那倒是真的不失为好书,先生有如此学识,就真的没有想过要出仕为官?”
“没有,小可的学识与厨艺比起来那可是差不少火候的。”
苏诚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别看他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但是来若是真的参加科举的话,估计连个秀才都中不了的。
“看公子的谈谈举止想必是出生大家的,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两人说了这么一大堆,苏诚也不知道人家的名字总归是有些被动的。
“免贵杨,名文广。”
杨文广,正史之中记载他可是杨业的孙子,杨延昭的儿子。
杨家将,那可是历史中鼎鼎大名的,无论戏剧还是小说都对其无数次的改编,无尽处的美化其形象,可见,杨家的功绩对大宋,乃至是整个中原地区都是巨大的。
“杨老令公之孙?杨老令公的功绩必将会彪炳史册的。”
一瞬间,苏诚对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青年满满的都是佩服了。
“杨公子,杨老令公未完成的事业你必将能够完成的。”
苏诚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可杨文广的情绪并不算高涨。
燕云之地不仅是大宋的痛,也是杨家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