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大侠,大哥...”那少年一连串喊了好几声,“你收我为徒吧!”
苏诚倒是真的没有想过,这少年还能有这么一手呢,他竟然能够为了让自己收他为师,直接跪倒下来。
“小可只是一介草民,如何能当得起你的师父,你还是快快起来吧。”苏诚对那少年丢下一句话之后便直接漫步走去了后厨。
“至于这么小气吗?你们可否饿了,本少请你们吃饭,本少腹中空空如也,留下来吃饭,这总可以吧?”这少年直接坐下冲着他带来的那一众家丁说道。
他倒是挺会变通的,知道这样,苏诚便不会再把他给赶出去了。
程满粮一看见两方熄火了,立马便忙着去招呼那少年去了。
外面围观着的人一看见里面安静下来了,才纷纷走了进去。
他们要不是担心苏诚与那少年的战斗会殃及池鱼,他们早就进去了,走在街上他们就已经闻到了那沁人心脾的香味了。
那少年带着家丁一直到吃完,也都没有再等到苏诚的『露』面,而他也没有去后厨找苏诚,吃完之后便带着自己的家丁消失在了酒馆当中。
一直到程满粮把外面的食客都送走,回到后厨之后,苏诚才问道:“程叔,那少年是谁家公子,够跋扈的。”
“诚子,你连他是谁家的公子不知道,你就敢对他大打出手?他可是尚书虞部员外郎的公子,其曾祖还被追封济阳郡王,就这位爷,走到哪里那是横行霸道的主,今日被你打的灰头土脸的,竟然还要反过来拜你为师,这可真是天下一大奇闻了。”
程满粮对苏诚那可满满的可都是佩服了。
苏诚对程满粮那些个看似很牛叉的官职好半天才对号入座了,他说的可不就是曹傅吗?其爹叫曹玘,其祖父便是大宋的开国将军曹彬,其哥哥还是鼎鼎大名的八仙之一曹国舅,其姐姐更是赵祯的皇后。
这些背景加在一起的确是很牛了,怪不得十几岁就敢带着家丁在京师横行霸道了。
今日的事情要不是苏诚出手,这个平顺酒馆恐怕真的是要保不住了。
“程叔,恐怕像今日这样的事情日后还是会发生的,你若是建议的话,我可以离开。”苏诚道。
他是得与程满粮说清楚,要是他不到平顺酒馆做事的话,程满粮面对的顶多是关门歇业一条路,他来这里之后,程满粮可就要时刻面对得罪这些权贵的风险了。
在那些个权贵们眼中,程满粮可不就是与一只蝼蚁没有多大的区别吗?
“诚子,留下吧,你年纪轻轻的都不怕,叔这把老骨头还有何可怕的。”
程满粮的这番话倒是让苏诚很意外的,他已经想好了,要是程满粮真的要赶他离开的话,他可以把空间当中的蔬菜直接拿出去卖,然后等挣下银子自己开间酒馆也不是问题。
“多谢程叔。”苏诚道了句谢。
两人正说着话呢,外面突然走进几人来,这些人身着华服,说话娘里娘气,很容易就能让联想到宫中的太监。
苏诚倒是对于他们的到来一丝一毫的都不稀奇,毕竟他昨晚上的那一番话引起不小的反响,宫中之人最起码也应该会见一下他的。
“是来找小可的吧?正好小可现在有功夫,就走吧。”
那领头之人对于苏诚的这个反应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他们还想着要想吧苏诚请动估计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了。
苏诚走了几步那几人还没跟上来,只好有又扭头招呼那几人道:“走啊,还愣着作甚?”
就这样,苏诚与那几人一同走进了皇城。
苏诚对皇城当中的气派也是叹为观止的,走进之后不由的四处打量着,那领头的太监好像要从苏诚身上找补回丢失的面子,脸上一脸嗤笑,就差出身嘲讽了。
“这位公公好像对小可很是鄙夷?”
苏诚这么直白的文化让那太监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
这太监已经是在苏诚手中第二次吃亏了,平日里在宫中的时候,除了在主子们身边低头哈腰的,其余之人还从来没给他吃过这种亏呢,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接话道:“是鄙夷,那又如何,你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值得鄙夷?”
“小可身为一介白丁,不曾见过又如何?难不成这位公公在没进宫之前就见过这样的世面?”
这是个事实,当然也不太好回答,那太监在苏诚的质问下也无话可说,一路上一直到了一座名为会宁殿的地方一直没说一句话,不过在他脸上的愠怒就可看出,这事把苏诚给恨上了。
到了地方之后直接丢下一句,等着,便一人进去了,大概是要进去通报里面的主子去了。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又出来丢下一句,跟咱家进来吧。
苏诚倒是也不在意那太监的冷言冷语,直接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那座会宁殿当中。
进去之后便看见一个端庄的『妇』人以及赵祯坐在那里,再无他人,这『妇』人十有八九的就是刘太后了。
苏诚给他们行了一个跪拜礼之后便自报了家门。
“你是何人,从何而来?为何打扮的如此的怪异?”刘太后对跪在那里的苏诚防备着问道。
“小可苏诚,从远方而来,至于打扮嘛?当地之人均是如此并无任何怪异吧?”苏诚回答的倒也是干净利落。
“远方又是哪里?”这次问这话的便是赵祯了,赵祯对这个远方还是很好奇的。
“这个嘛?太后,陛下,你们只要知晓小可是汉人便可,其余的小可也实在是解释不清。”苏诚总不能告诉给他们自己是从未来来的吧,这样的话不说是放在现在,就是放在后世都让人很难接受的。
“太后,皇上,小可能否起来?。”
谈话之间,刘娥与赵祯一直忘记让苏诚起身了,那苏诚便只好主动问出来了。
“起罢。”刘娥道了句。
苏诚起来之后便一个劲的『揉』着自己发痛的膝盖,刘娥倒是还蛮善解人意的竟然吩咐人给他看了座。
苏诚坐下之后,刘娥才开口问道:“你昨日说那番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