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乾要发怒的时候变故突生。
一道劲气压顶而至,帐篷破裂。
来人在不惊动方泽滔守在四方的手下,直至从天而降,显然对方的武功极高,最起码也是一流高手。
方泽滔不愧是资深舔狗,掣出长剑,挽起六、七朵剑花,护着婠婠上方。
“当!蓬!
方泽滔立即感觉不妙。
原来对方持的竟是两个长只两尺,上阔下尖,盾绿像刃锋般锐利、金光闪闪的怪盾牌。这种前所未见的奇形兵器,不但可攻可守,且只看样子便知不惧攻坚的武器。
剑盾相撞,方泽滔直接被震回。
一个白衣如雪,漂亮修长,年约三十的男子,天神般落到骡车上,一副睥睨当世的气概。
他的眼睛微微发蓝,嘴角似乎永恒地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挺直的鼻梁和坚毅的嘴角,形成鲜明的对照,宽阔的肩膀,更使人感到他像一座崇山般不虞会被敌人轻易击倒。
只见他微微一笑,眼神落在婠婠身上,双盾收到背后,赞叹道:“如此绝色,确是人间极品。“
这时方泽滔从车底另一边窜了出来,加上慌忙赶来的十二名手下,声势顿时大增,但却因投鼠忌器,怕他伤害婠婠,没有人敢抢上骡车动手。
方泽滔沉不住气,厉声道:“长叔谋若你敢伤害她,休想有命离开。“
他把“舔狗”这两个字演绎到极限。
突然方泽滔似想道了什么,他看向徐乾道:“阁下还请助我一臂之力,如果阁下帮我救回绾绾,那么我将会答应阁下任何事,哪怕是竟陵城我也可以拱手相让。”
此话一出,周围所有人都震惊了。
竟陵呀,那可是方泽滔的基业,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说让就让。
徐乾不屑一笑:“还真是痴情呀!”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不过拿我的东西来求我,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呀!”
徐乾道。
方泽滔直接愣住了:“什么叫拿你的东西来求你?”
好久他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说竟陵本就是对方的东西。
“这。。。。。。。。”
他的神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长叔谋也注意到了徐乾,他见徐乾英姿挺拔,不免多看了几眼。
他看着徐乾道:“你就是方泽滔请来的帮手,你知道自己在找死么?”
徐乾冷冷的看他一眼:“张嘴。”
不知为什么,被徐乾的目光注视着,长叔谋觉得自己好似被一头凶兽盯上一般,汗毛都倒竖了。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的不爽。
“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么?”
长叔谋盯着徐乾道。
方泽滔有些窃喜,他没有想道这长叔谋这么自大,竟然招惹这么一位神人。
是的,在他眼里徐乾就是神一般的人物,风华绝代!
徐乾没有说话,他轻轻手一抬,眼睛中冷光一闪。
长叔谋就觉得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了。
“啪”的一声震惊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长叔谋,他刚才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长叔谋也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其他人看向徐乾的目光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知道这肯定和徐乾有关,徐乾之前就说过让这长叔谋张嘴,没有想道他真的张嘴了,这真的震撼了所有人。
“好厉害!”
“太吊啦!”
“此人是谁?”
“怎么这么厉害????”
。。。。。。。。。。。
方泽滔则是欣喜的看着这一幕,他有些鄙视的看着长叔谋:“让你这么拽,现在踢到铁板了吧!”
还没完!
“啪啪啪!”
“啪啪啪!”
长叔谋的手根本就停不下来了,他在那不停的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耳光,这样一幕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
所有人看向徐乾的目光都充满了恐惧,徐乾能控制别人这一点实在是太可怕了。
“此人好厉害!”
“太吊啦!”
“尼玛,太强了。”
“好叼。”
。。。。。。。。。。
不一会儿,长叔谋的整张脸都肿了起来,哪里还有一开始意气风发的样子,徐乾放松了对他的控制,长叔谋看向徐乾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刚才的一幕实在是让他惊悚不已,因为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若是徐乾让他自杀,他也就跟着自杀了。
虽然畏惧,却也激起了他的凶性。
“你找死。”
长叔谋挥舞着手中之盾就向徐乾攻击过来。
徐乾看都不看,只是轻轻一推,那无坚不摧的盾牌便裂开,然后“轰”的一声,长叔谋的尸体也炸开。
这一幕当真是把所有人都吓住了。
尤其是方泽滔,他们刚才数人都敌不过这长叔谋,可是徐乾只是轻轻一掌便将这长叔谋给击毙,这给他们造成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徐乾轻轻走到绾绾身边,而这时候绾绾也醒了过来。
她的眼帘慢慢张开,露出一对绝对配得上她绝世容颜、乌黑闪亮、可勾起最美丽的梦想的眸子。
徐乾笑道:“绾绾小姐醒来了呀!”
绾绾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徐乾:“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徐乾不得不承认这绾绾的演技以及那与生俱来的魅惑。
徐乾见识过荣姣姣的媚术,不过荣姣姣的媚术太过肤浅,远没有眼前之人让人心醉。
绾绾的媚术那是浑然天成的,一举一动都能勾起人心中最深刻的欲望。
方泽滔赶了过来:“绾绾你醒了,都怪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徐乾。。。。。。。。。
这个舔狗。
绾绾可怜兮兮的道:“不怪大人,都是我命不好。”
恰在这时,在徐乾的身边出现一个人。
此人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头顶竹笠,却是儒生打扮,更显得他文采风流,智勇兼备。这时他手摇折扇,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
最吸引人的不但是他那对锐目射出来可教女性融化的温柔神色,还有蓄在唇上浓黑而文雅的小胡子,似乎永远令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容挂着一丝骄傲的笑意。
他好象很易被亲近,但又若永远与其它人保持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
所有这些融合起来,形成了他卓尔超凡的动人气质。
他是听到打斗声才过来的。
徐乾看向他道:“阁下是?”
他掂了掂手中的折扇道:“在下侯洗白。”
“哦。”
徐乾眼前一亮。
魔门多异类,前有向雨田、墨夷明,后有石之轩、侯希白。
魔门至性情,候希白是性情中的性情。
笔走龙蛇,扇写妖娆。
他有情,因为他有一个石师。
石师教予他的,不是戾气,不是杀机,而是一个“情”字!
多情却不滥情,极情却不钟情,因他花间心法就在“徜徉花间,出入自如”中。
于是希白,画尽人间美女,却不独钟一人;访遍天下青楼,却能安守其身。
他知道,不可陷入。
美人褶扇上,纵有落寞军师、秀丽场主、典雅大家、......他的心,依然澄定清明。
“好花堪折直须折”?
“好花止在远观之”。
“多情公子”名虽“多情”,实已“忘情”了。
然而慈航静斋,这个魔门千百年的夙敌,竟出了一位扰乱希白“魔心”的仙子。
只是一个邂逅,一次畅游,希白已“败”,“败”给己心。
孽缘乎?宿命乎?
只知当年叱诧风云的石师也如他般“不堪一击”。
“花间既入,然不能出”。
徐乾心道,这多情公子果然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