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又看着牟元凤那随着步伐左右摆动的,比小孟两个都大的屁股蛋子,心里很猥琐的想着,哪天有机会了替小孟出口气。
随即自己都感到好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看文时运那即将临盆似的大肚子,就知道,属于小孟原来说的那种返老还童,爱玩儿捉迷藏的老男人。
估计这女人也和那些官太太一样,就喜欢一些能带给她们强烈刺激的事呢。说不定人家还很享受呢,这哪是出气啊,这不变成投其所好了吗。
按照马处长的说法,这些官太太们的花期极其短暂,也就是年轻时,生孩子之前,会有那么几次激情时刻。
等生完孩子后,基本就是一类没有那方面活动的人,比尼姑都惨。
尼姑每天不用面对那么多的异性,她们是每天看着别人卿卿我我,自己却只能干耗着,直到欲望从顶峰落到谷底。
因为这些官员们,一是应酬太多,能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如果有精力的,一般都会用在其他年轻女人身上。
没有精力的,当然也就不会对发妻感兴趣了。就像马处长,二十岁结婚,二十一岁生孩子。生孩子前还好,隔三岔五的还活动活动。
生完孩子后,一直到和丁家宝接触时四十二岁,二十一年间,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
最近十年,干脆都不在一个床上睡觉了,用马处长开玩笑的话说,她和高局长就是能坐到一个饭桌上吃饭的邻居。
她们这种有身份的人,又不能随便跟人胡来,容易出大事,所以就一直干耗着。要不是丁家宝胆子大突发奇想,她也不可能找到这种另类的情趣。
现在也是,即使想体验这种不一样的服务,必须确保绝对的安全,所以每次都不会在外面,就在自己家里。
丁家宝是她们全家的保健医生,去家里别人不会怀疑什么,而且丁家宝的外形不是很出众,别人也不容易往那方面想。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异性,如果频繁接触,就会让人产生猜疑。
也会不自然地想到是情人关系,所以有所节制还是必要的。
丁家宝晚上下班后,锻炼完就直接去了杨红燕那里。杨红燕白天做小生意,晚上回来的也不早,在别人看来很辛苦。
但是她自己很知足,铁拐李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有时候也会有几天不舒服,想有个人陪陪。但是自从与丁家宝偶遇后,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她不愿意让丁家宝和她一起生活,一是觉得自己是铁拐李的老婆,二是觉得丁家宝最后也是别人的男人,频繁接触对两人都不好。
所以她最近只允许丁家宝最多一周来一次,来的次数太多了,也觉得没意思,还容易被别人说三道四。
她每天的生活很规律,丁家宝的工作也很规律,所以两人就很容易达成默契。
“今天又遇到啥事了吧。”杨红燕问道。
“没啥事。”丁家宝回道。
“肯定有事,你这人心里藏不住事,从你今天的表现上就能看出来。”杨红燕刮了丁家宝的鼻子一下说道。
“既然都看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好问的。“丁家宝说。
……
每周六,都是丁家宝去高局长服务的时间。马老爷子自从年前和保姆回老家后,就再也没回来,感觉在乡下养老挺好。
再加上老爷子和保姆不干不净的,马处长害怕给高局长的进步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也不愿意让老爷子过来。
因此最近一段时间,丁家宝每周六去,也就是给高局长按按身上,主要是腰椎颈椎之类的,也会给马处长讲一些养生方面的知识。
每次去,马处长和丁家宝说话都是官腔十足,显得很傲慢,这也是做给高局长看的。要是高局长临时不在家,她就会让丁家宝回去,怕人说闲话。
家里很多时候,其实就她一个人,但是只要高局长没去外地,她在丁家宝面前,就一直端着局长夫人的架子。
高局长本打算再雇个保姆的,但是马处长不太愿意。就剩下两个人了,平时工作还忙,也就是晚上回来睡一觉。
保姆做饭的机会也不多,顶多就是洗洗衣服,一般这些事都可以交给秘书找个人来做,没必要在家里住一个。
很多官场上的隐秘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就是,年前高局长在省城活动了近一个月,省里的一号訾书记也明确表态,让他最近工作好好干,别出岔子。
组织上正在考虑是不是给他加加担子,所以近期被调动的可能性很大,以后在哪儿工作还不知道呢。
他们最近和訾市长一家关系走的更近了,还有一些其他的官员,也需要好好维护。
有外人在,两个人商量点儿事也不方便,所以就一直没再雇保姆。再就是马处长,自己心里还有些小九九。
如果有保姆,丁家宝来她这里就会很受限制,太不方便,因为这都变成一种例行活动了。
所以丁家宝一般也不会打电话,直接就过去。只有自己没时间了,才会打电话说一声,像是请假一样。
今天也是,去了一看,高局长不在家,只有马处长一个人。马处长一开口,丁家宝就知道,高局长去省城活动进步的事去了。
“高局长调动的事,怎么样了。“丁家宝问道。
“这些不该你问的就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马处长虽然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但是对于一些事还是很讲原则的。
“哦。我忘了,我就是觉得高局长要调走了,以后就不能为马姐服务了。“丁家宝赶忙说道。
“还挺孝顺,说不定机会还更多呢。你是不是最近新交女朋友了。“马处长一边做着前期准备,一边问道。
“没有啊。“丁家宝不经意地回答道。
“你看这肩膀头上的牙印又多了几个,一看就是被咬的。咯咯……,一点儿情调也没有,活该。“马处长看了看丁家宝的肩膀头说道。
“这,这个是晚上睡觉被老鼠咬的,家里太穷了,老鼠都没吃的,饿疯了。嘿嘿……“丁家宝开玩笑地说。
“你们家这老鼠个头够大啊。看把我这铁牛憋屈的,连老鼠都不放过。咯咯……“马处长也笑着说。
“当大领导的说话还这么没遮拦。前几次不是挺有威严的吗?“丁家宝说。
“我只要是和铁牛在一起了,就想高兴地好好享受享受,这一天天的,活的可真累。“马处长说完,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
丁家宝周一上班后,又碰到一个让他觉得纳闷的病案。
上周五在内科病房,给一个萎缩性胃炎的病人开了一个方,喝了三天竟然没有任何效果。
病人的主要症状就是上腹部满,泛酸水,还有就是呕吐比较严重。辩证感觉不难,就是胃阴不足,用半夏泻心汤为基础方,加了石斛和玉竹。
因为考虑到患者的呕吐症状比较严重,所以姜半夏的用量比较大,直接加到了三十克。但是周一过去一看,情况一点儿也没改善。
看了一下,这三天主治医师的治疗履历,和自己给定的方案没有什么变化。
问病房护士,这两天的饮食等生活方面的问题,也没发现异常。
于是又重新给患者做了诊断,望闻问切四诊合参,感觉自己的判断没问题啊。
仔细看看药方,也觉得配伍合理,无懈可击,但为什么会不起作用呢。
他在刚入职,实习期间,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去药材库,几乎将所有的药都了解过一遍。
药房的药,虽然有些有品质问题,但全国都是这样的。这个医院还算是不错了,最起码没有假药,只是有一些药不是道地药材。
这个问题,也是普遍存在的,就连京城最大的中药店,也有三分之一的药不是道地药材,这谁也没办法。
所以一般自己没有药店的,水平又高的医生开方后,都会嘱咐患者,去哪个哪个药店抓药。
并不是这个医生和那几个药店有勾结,而是他对那个药店的药材品质比较了解。
只有了解了药材的品质,你开出的剂量才能准确。那些只看方书,不亲自尝试的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的医生。
也就是说,假如你现在让扁鹊、华佗、张仲景给你看病,他给你按照他那个时代的药性开了个药方,不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因为他们都没有尝试过,现在你抓药的那个药房里的药,对药的品质不了解,用量绝对不会准确,这是毫无疑问的。
丁家宝在坐诊之前,第一个需要做的事,就是要了解医院药房的药材。
虽然国家对药材的管控比较严,只要是正规药店和医院,必须是那几个指定的渠道来进药材。
但是每个渠道,都有自己的路线,所以药材的品质就会有一些差异。倒不是说弄虚作假,只是产地不同,药效有差别或者有的完全不一样。
南橘北枳,这个道理还是很容易理解的,在中药材方面尤其是这样。
举个简单的例子,柴胡很多地方都产,但是河北的就是最好的。
你要是用山东、山西的,它也能治病,就是在用量上,和配伍上都要斟酌一番。
牛膝就有川牛膝和怀牛膝,这两种药材在大的方面区别都不大。而对于产地的不同,它的功效也有不同的偏重。如果没选对,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川牛膝和怀牛膝共同的功效是活血通筋,强筋健骨,引火下行。其中川牛膝偏于活血化瘀,而怀牛膝偏于补肝肾,强筋骨。
其他的也就不再一一举例了,这次既然辩证没有问题,遣方用药也没问题,那主要问题就可能出在药材上。
“黄科长啊,最近我们的药材供应渠道有变更吗?“丁家宝赶忙拿出手机,给负责采购的黄科长打了个电话。
黄科长是黄院长的侄子,是南京中医药大学中药学专业毕业的。学历和能力都还行,比丁家宝大十岁,两人关系还可以。
“我们的供货渠道没变,不知道医药公司的渠道有没有变化。最近我的事情也多,没怎么关注这方面的事。怎么了丁助理,药材有问题了?“黄科长问道。
“嗯。那我自己去药房看一下吧,没事,就是开了一个方,没效果,我怀疑和药材品质有关。我自己去看看,说不定还是自己的方子问题呢。“丁家宝说道。
“哦。那有什么事,丁助理要及时联系啊。“黄科长急忙嘱咐道。
丁家宝知道,黄科长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是发现了药材方面的问题,先别往出曝光。
私下里通知他一下,能不让领导知道的,就别让知道。
虽然他叔叔是院长,但是这个位子多少人盯着呢,所以他做事一直也是小心谨慎。
知道丁家宝水平高,既然怀疑药材的品质了,那十有八九药材真有问题。
虽然他自己也有不干净的地方,但对于药材品质从来不敢大意,往大了说,这可是犯罪。
丁家宝又是那种很正直的人,一旦发现这么重大的问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他先提前打个招呼,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耽误了他和叔叔两个人的前程。
黄科长现在还在外面,撂了丁家宝的电话,赶快将手头上的事放下,就往医院赶。
丁家宝现在,也和原来不一样了,他也知道,很多事需要处理的更圆滑一些,事实上效果可能更好。
他也很清楚,完全用假药这种弄虚作假的事,在这种地方是不可能的。卫生局经常明察暗访,一旦有这种事,会有一帮人被判刑的。
所以他最担心的,还是换了进药的渠道。进药渠道变更,也不是不可以,需要医院的领导协商同意后才能变。
而且需要通报所有的医师,有的人是需要重新熟悉药性的。事实上99%的医师,不关心这个,因为他们也不懂,尤其是那些受过正规教育的学院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