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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帮自己的儿子安排了相亲,中午的时候,但是到晚上的时候,因为和儿子发生了口角上的一些矛盾,因为和儿子吵了一架之后,儿子就这样气呼呼地离开了家里。
和儿子吵架,那么激烈的吵架似乎还是第一次。
卓秦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脾气越来越爆。
“文斯民,刚才中午的时候帮卓家做饭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们父子两个人之间闹矛盾?我觉得这种人呀,其实不是没有发现,也不是说他们父子两个之间没有矛盾,其实他们父子两个之间不可能达到和谐统一的。首先,老总裁反对自己的儿子娶自己儿子喜欢的女人,这一点就是根本的矛盾,做孩子的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女人,而完完整整地孝敬自己的爸爸。不管这个爸爸对自己的恩惠有多大,不管自己有多孝敬这个爸爸,一旦阻止了自己喜欢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么就会出现矛盾。这是最根本的,这是原则性的,这是原则性的矛盾不可能消除的。”
查流域的分析,也许是理智的,他的分析也许是有理由的,他的分析也可能是有理有据的,他的分析也可能是最真实的。因为他住在那个家里,因为和总裁总是朝夕相处。
这就是他住在仇人的家里,获得了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他住在那个家里的价值也仅限于此。
除了享受那种高档的生活,除了享受那种美味的生活,除了想过那种有保姆的伺候的生活之后,那么获得的最大的利益,就是了解了父子俩,其实并不是很和谐。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卓秦风好像对老总裁非常的敬重,其实卓秦风的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卓秦风的心里一定有天大的叛逆。
“流域,知道吧?刚才中午的时候,我在他们家做饭,父子俩坐在客厅里面,父子俩,居然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知道他们父子俩到底是怎么相处的?从小到大不是相依为命吗?但是父子俩好像真的话题很少。我一个中午,我在厨房里忙活着,虽然我在做事情,但是我完注意到了,他们在客厅里是怎么样的,只不过卓漪澜一个人在说话,卓漪澜一下子唱歌,一下子跳舞一下子又读课文,一下子又嘻嘻哈哈在那里笑着。只是没有听见,老总裁说话,也没有听见卓总裁在说话,这两个人好像自己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有时候,我偶尔路过客厅,瞄了一眼他们三个人,哎……”
文斯民说不下去了,因为自己皱起了眉头,没有想到,这个豪门之间的人是这样的,没有想到豪门里面的人,居然是这种情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还不如做一个最平凡的人,就像自己的家里一样的,自己孝敬父母,而自己的父母也不管自己的事情,反而自己的父母对自己非常的慈爱,总是爱着自己的儿子,随便自己的儿子选择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
虽然自己的父母也想自己取个儿媳妇回家。
但是自己的儿子没有提起这件事情,父母也不会催促着,父母也不会说话。
自己的父母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母一样的。
文教授想想——
“文斯民,我很想知道中午在他们家做饭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他们父子俩到底有没有说话?他们父子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其实有时候,我住在那个家里我都不了解他们父子俩到底是怎么相处的。只不过每次那个老家伙坐在客厅里的时候,总裁回来了,总裁只是那么正儿八经地向自己的父亲打了一句招呼,最多就说了一句吧,我回来了。然后就那样默默地上楼回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知道总裁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干什么?反正无论是家里来了客人,还是没有来客人,总裁都会回到自己的家里,也是正儿八经地和自己的父亲打句招呼,如果遇见自己的妹妹在客厅一定会和自己多说几句话。”
查流域诉说着这一家人的关系的时候,似乎很高兴,似乎那种高兴是一种讽刺般的高兴。
他很希望卓家人的关系不好,他很希望这一家人是一个笑话。
那样自己就满足了,那样自己就称心如意了。
因为这个豪门,这个所谓的什么都有的豪门,是建立在别人的肩膀上的,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要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要踩着别人的痛苦的肩膀爬上来,才有了这么一个卓家。
这个豪门的根基是多么的痛苦,这个豪门的根基,让多少人失去的生命?让自己的爸爸妈妈,让自己的哥哥嫂嫂都不复存在。
“流域,住在那个家里,而我只是一中午在那里做饭。我觉得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也不需要我来说。我觉得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并不是一个好人。我觉得没有必要说。因为他们家里的人信任我才叫我去那里做饭,所以我不必要说别人的坏话。我不管和那个家里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但是现在表面上,我是的好兄弟,我就应该帮助那个家里做事情。虽然只是做饭而已,如果有原则性上的问题,我绝对不会帮忙的,我绝对不会帮别人干一些不道德的事情。做饭这种事情我还是不会排斥的。因为我是给面子,我也是给童玥面子。”
文斯民并不喜欢自己的兄弟这么幸灾乐祸地听着这些事情,并不喜欢自己的兄弟总是那么的容不下别人。
因为文教授他自己处身事外,因为文教授他自己没有受过这些苦,因为文教授没有杀父之仇,因为文教授没有失去家人,如果自己出生于这件事件当中,如果自己的父母亲还有自己的哥哥嫂嫂被这一家人害成性命都没有了,那么自己的想法,也许不一样。
也许会和眼前,这个男人是一样的想法,也许会把复仇天天挂在嘴边,也许会为了复仇付出一生。
这些也说不定的。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每个人的心境都不一样,那要看处在事外还是事内。
不过既然自己的兄弟对卓家事情感兴趣,既然自己的兄弟想知道中午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自己的兄弟想知道总裁相亲是和谁相亲,既然自己的兄弟有这个兴趣的话,也许自己的兄弟听了这些事情,心情会变得好起来。
所以文斯民还是耐心地和自己的兄弟聊聊天,他习惯通过自己的聊天,他习惯通过自己和自己兄弟沟通,自己兄弟的心里能够变得很好,能够不要总是记挂着复仇的事情。总是给自己很大的压力,那样一定会让自己内分泌失调的。
作为好兄弟,其实很想帮助副总裁的,但是不知道从何下手。说话总是不听。
“流域,我知道的想法,我也知道如果今生今世不复仇的话,一定觉得活着没有意思,但是我还是劝不要老是记着那件事情。中午发生的事情,其实很有趣的。不知道总裁居然现在还相亲。我们都知道总裁的心里住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我们都比较熟悉,其实就是童玥的外甥女童小颜。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总裁居然听从了自己父亲的安排,老老实实在家里相亲,和那个女孩子同桌吃饭,关键是当那个女孩子勾引他的时候,那个男人居然笨拙的不知道怎么样反抗,直到最后受不了了,那个男人才一甩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相亲?!
查流域听见“相亲”这个词语,觉得有些意外,本来平时总裁是拒绝这种事情的,总裁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并不是别人,这个女人,就是自己这个家里的人童小颜。
然而总裁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答应了自己的父亲,在家里相亲,也许有一些事情很能够理解,也许有些事情需要从事业上考虑。
因为副总裁知道,最近公司里面和那个女孩子有合作关系,那个女孩子投资了一个项目,也许是因为考虑这一点,所以总裁才听从了老总裁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总裁是不是也很俗气?
副总裁正想着,如果——
“文斯民,卓秦风怎么可能会答应那个老狐狸相亲?以前多次安排他相亲,他都是排斥的,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一心只爱着一个女人,只爱着童小颜。这一辈子非童小颜不娶。但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居然会答应老狐狸和另外一个女孩子相亲?具体是和谁相亲,我当然不知道,因为我并没有回去吃饭,因为我不想掺和这些事情,但是应该看见了那个女孩子,应该知道是和谁相亲,知道为什么会答应这件事情吗?其实我可以想象得到,除非为了公司的利益,除非为了这些与感情之外的事情之外,没有其它的可能。”
查流域每次想问题的时候,总是把问题想得那么的复杂,也总是把问题想得那么的不好,也总是把问题往利益上靠。
总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总裁是一个非常清高的人,总裁怎么可能会为了利益而和女孩子相亲?
总裁怎么会为了公司的项目,而去生于女孩子相亲?不可能的!
文斯民绝对不相信是这个原因,文斯民也绝对不赞同是这个原因。因为文斯民可能看出了一些端倪。
当这个女孩子想要来实质性的问题的时候,总裁就甩开了那个女孩子,总裁就躲进的房间里。
然后到那个老狐狸逼着自己的儿子答应相亲对象的条件的时候……
文斯民想起来中午的一些事情,原原本本地把中午的一些场景,告诉了自己的好兄弟。
他的目的并不是说自己的见识有多广,他的目的也并不是在炫耀自己知道的这些事情。而是要告诉自己的好兄弟,其实总裁并不是和自己的兄弟一模一样的这种人,其实总裁并不是为利益所驱使,其实总裁的感情并没有参杂任何的杂质。
其实,文教授也是想告诉自己的兄弟,其实,他并不排斥童小颜和卓秦风交往。
因为很多事情都很难说,因为感情的事情更是难解释,既然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既然男的有心,既然女的也有意,就不应该阻拦。
文斯民记得一清二楚,当他来到卓家的时候,当他走进别墅的客厅的时候,发现这个客厅里真的是好宽广,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客厅里面坐着三个人,这三个人一个是卓识,一个是卓秦风,另外一个是卓漪澜。
三个人坐在那里各干各的事情,只听见卓漪澜一个人在那里嘻嘻哈哈,看着自己的平板电脑也不知道在玩些什么东西,玩来玩去一下子唱歌,一下子蹦蹦跳跳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无论大人们之间在干什么事情,无论他们在干些什么无聊的事情,都和自己的兴趣没有关系,孩子就是好。
人,不要长大,就是好。
文斯民怀着一种好奇心,走进了别墅的客厅里,然而,当这个男人跨进去第一步的时候,立马,老总裁就向他打招呼,老总裁似乎心里很高兴,一脸笑呵呵地走向了文教授。
明明,刚才这个老狐狸的脸上还是一脸的忧虑,现在看见文教授来了,脸上居然露出了那种值夜班的笑容。
这种笑容好像在任何时候都见过,好像在以前的专访上,以及在以前的报道上都见过这种笑容,这种笑容几乎是这个老狐狸的代言词,但是现在又笑起来了,文教授,其实有些害怕,因为他很少和这样的大人物接触,很少和商场上这些大佬接触。
在文教授看来,所有企业家都是恶魔,所有资本家都是非常的可怕。
至少他们的心里想什么,别人都猜不透,至少他们想要说的真心话不会随便的说出来,至少他们的内心不会轻易的被人探视,至少他们隐藏得很好,至少他们微笑的时候,并不代表内心真的很高兴,至少他们哭泣的时候,也并不代表自己受了委屈。
至少他们一脸担忧的时候并不代表心里真的担忧。
反正就是说表面上的表情和内心所想完不一致。
也不可以说完相反,也不可以说,完不相反。
反正不能够从表象看到一个人的内心。
文斯民变得忐忑不安,走向了卓家别墅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