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真幽默，什么灭日不灭日的？什么药不药的？我都不知道。”
张妈额头滑落几滴冷汗，故作镇定道。
嘭！
段醪重重地垂在木桌上，发出剧烈的声响，将张妈吓了一大跳。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给我认真回答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你的幕后主使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们的计划又是什么？加入灭日的有哪些人？你们的窝点又在哪里？”
“我说了我不晓得我不晓得！你啷个就是不相信咧！你这个娃娃跟我发什么疯嘛！强行逼供嗦！我告诉你，你张妈我长到现在，啷个小辈见到我不是恭恭敬敬的，你要是把人惹毛了，我可是要告你的哈！”
张妈也气急败坏地吼了回去，甚至飚了方言。
“根据审判庭第三百六十五条玩家约束规定，审判庭有资格对不配合玩家进行严刑逼供。玩家银饰，你应该收到过由审判庭下发的审判庭的玩家法则吧？有好好阅读了吗？你真的以为我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就来审问你的吗？”
空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张妈依旧嘴硬：“你在说啥子哦？我啷个听不懂唉？”
段醪抵了抵下颚，笑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不和你好好浪费口水了。严谨，给她来个见面礼。”
严谨走了进来，手中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黑色的VR。
“认得这个吗？”
段醪用笔指了指严谨托盘里的VR眼镜。
“是什么？”
“是我最新发明的好东西，听说戴上这个，坚持最久的人有五分钟，不过摘下之后，就自杀了，听说是因为精神崩溃了。
它可以完美的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银饰，我先让你体验十秒钟吧。不然你又要说我在吹牛胡诌了。”
张妈眼里闪过慌乱。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张妈看着逐渐逼近自己的严谨，疯狂嘶吼着。
“哎呀，别怕，就十秒而已，一会就过了。段醪也只是好心让你体验一下而已。”
严谨笑着将VR眼镜戴到她的脸上，给他设定了十秒钟。
张妈在戴上的一刻，浑身都在触电般的颤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
坐在监控室里的伊鲤手里抱着雪札塞给自己的零食，有些好奇。
“这个是什么啊？”
“哦，是段醪无聊的时候研究出来解解闷的，专门拿去给嘴硬的犯人使用，短短三天就成为了亚洲审判庭酷刑排行榜前十，我相信用不了一个月，它可以排名前三。”
“为什么？”
伊鲤看向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的雪札。
“因为段醪最近又想在着VR眼镜上加一些新东西。”
雪札说完，就惊呼了一声。
“我靠，这眼镜不会是未经老大过目搞出来的新品吧？段醪可别把这人给玩疯了，我可不想给他收拾烂摊子。”
伊鲤手中的薯片掉回了口袋。
靳卿身边的人，都这么变态的吗？
她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雪札，弱弱的问了句：“你不是上高中吗？你今天不上课啊？”
“上课？上什么课？我让段醪给我请假了，说我下楼梯的时候想当蝙蝠侠，一脚飞下去躺医院了，医生说我骨头断了得去外国接个骨，先请了两个月的假。”
雪札说完后，啧了一声：“就是我表哥和我妈来找我算账了，不过被老大拦下来了，说他保证让我我这次期末考试总分达到580分，如果没有达到就把我送回学校好好学习。”
“你不慌吗？”
“慌什么？”
雪札无辜的看着伊鲤。
“我想好了，我下次选个与学习有关的副本多下几次，让我在死亡的边缘爆发一下，580还不是个手拿把掐的事情。”
伊鲤闻言，默默地给雪札比了个大拇指。
这姐们是个狠人。
狠起来简直连自己都不放过。
审讯室内，十秒很快就过去了。
张妈身下一片狼藉。
严谨捏着鼻子把VR给她摘了下来。
“段醪，你这不会让我拿的是新品吧？比前几次都狠。”
段醪转着笔，眉头不皱一下：“刚刚做好，还没有实验，刚好这里有个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严谨：“六，不愧是你。”
张妈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严谨端起段醪的茶水就泼张妈脸上：“醒醒，别真傻了。”
张妈瞬间清醒了。
但是段醪的脸黑了。
“那是我花高价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古茶，我还没有喝一口，你全拿去给她洗脸了。”
严谨闻言愣住，看向手里空了的杯子，尴尬一笑：“能让我知道多少钱吗？”
“一千万。”
严谨闻言松了口气：“也不是很多，我待会把我积分给…”
“一克。”
“什么！夺少！”严谨忍不住飚高音量。
“你用两千万给她洗了个脸，待会记得把积分给我。”
严谨面如死灰地站在那里，好像被抽掉了半条命。
和张妈那被折磨后的脸色不分上下。
“哈哈哈！笑死我了！严谨这回得大出血了！”
“两万积分就这么没了，严谨这个扣扣搜搜的怕是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雪札笑得爆米花都洒了一地。
伊鲤默默地为严谨点了一炷名为同情的香。
“现在，你愿意和我们好好回答问题了吗？”
段醪笑眯眯地问张妈，严谨看到段醪那张小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完了，希望这人懂点事，早点配合，不然下次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这玩意疯起来是真凶残啊。
况且自己刚刚还洒了他价值千金的好茶，现在就需要一个出气筒呢。
严谨的呼吸都不敢加重，生怕吵到了段醪的眼睛。
伊鲤只觉得雪札的笑声快要震碎旁边的隔音玻璃了。
“笑死我了！瞧严谨这怂样！哈哈哈哈哈！”
就在雪札笑得起劲的时候。
段醪的声音从旁边的收音器传来。
“让雪札进来一趟。”
雪札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伊鲤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疯狂往自己嘴里塞薯片。
这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