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梁学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眼睛里满是享受。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有魅力。”
“我真的是太爱你了。”
“聂恩惠，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了吧。”
聂恩惠嘴角扬起三十度的微笑，原本冷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明显的恨意。
“忘不了，当然忘不了。”
“我说过想嫁给你。”
“可是，你没有娶我。”
“我说过想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可是，你三心二意，从来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说过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可是你嫌我烦，嫌我啰嗦，甚至当着我的面与其他女人卿卿我我。”
“这一切的一切，我永远都不会忘。”
“你是我人生中的耻辱。”
“我恨你，你知道吗？”
说完，聂恩惠缓缓抬起右手，很用力的将五指覆盖在梁学的脸上，仿佛要将梁学整张脸直接抠下来。
紧接着，一阵异响传来。
滋滋...
聂恩惠的指甲突然变成血红色，并快速伸长，直接嵌入了梁学的脑袋里。
“原来这就是你脑子里的真实想法。”
聂恩惠缓缓闭上眼睛，透过指甲去感应梁学脑海中的世界。
那是一个充满恶臭与腐朽的世界。
金钱，权力，美女，谎言，背叛，以及玩弄。
无尽的玩弄。
在梁学的脑子里，只想通过金钱，权力，谎言，以及背叛去玩弄更多的良人。
而聂恩惠在梁学的记忆里，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氵世谷欠工具而已。
“呵呵...”
“我真的无法想象，你到底是多么烂的一个人。”
“真的好恶心！”
“我呸...”
很多无法描述的画面，聂恩惠已经看不下去了。
要是继续往下看，聂恩惠可能会当场吐出来。
片刻后，聂恩惠猛然将指甲从梁学的脑袋里拔出来，在梁学的脸上留下五道深深的血窟窿。
一道在梁学的左眼，三道在梁学的左脸，一道在梁学的右脸。
聂恩惠看着那五道血窟窿依然不解气，便是在梁学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聂恩惠...你！”
由于聂恩惠的动作实在是太快，梁学直到聂恩惠收手的那一刻才反应过来。
可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鲜血从那五道血窟窿里缓缓流出，只闻噗通一声，梁学扑倒在地，气绝身亡。
“聂恩惠，你竟然真的杀了他。”
陆全州站在聂恩惠身后，看到聂恩惠如此强大的实力，只觉得毛骨悚然。
回想曾经的聂恩惠是多么柔弱的一个小女子，她总是站在人群之外，显得又孤独又可怜。
可是如今的聂恩惠，眼睛里满是冷傲，而且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她像一个满级回归的复仇者，誓要斩尽世间所有的谎言与背叛。
陆全州虽然身为茅山掌门，可是在聂恩惠的面前，却是犹如蝼蚁一般弱小。
“聂恩惠小姐，你刚才说，你是妖界大司命？”
诡爷爷站在一旁，亲眼看到聂恩惠杀死梁学，却始终无动于衷。
直到梁学彻底断气以后，诡爷爷这才将目光转向聂恩惠。
“是的，诡爷爷有何指教？”
聂恩惠侧目看向诡爷爷，眼神瞬间恢复最初的冷傲，可是嘴角却再次扬起三十度的微笑。
“指教不敢当，我就是想问，你现在属于妖界还是属于人界？”诡爷爷道。
“这个问题我必须要回答么？”聂恩惠笑着反问。
“那倒不是。”诡爷爷道：“我只是出于好奇。”
“好奇心杀死猫，我劝你还是不要有那么多的好奇心比较好。”
聂恩惠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然后将目光从诡爷爷的身上移开，淡淡道：“要是你识趣的话，最好立刻离开茅山派，从此别再踏入茅山派半步。”
“否则的话，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你。”
诡爷爷握了握手里的拐杖，咳嗽一声道：“咳咳，聂小姐不愧是妖界大司命，说起话来就是霸道啊。”
“老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从未见过你这么霸道的女人。”
“行吧，看在妖王的面子上，我就识趣一点，离开这里。”
说完，诡爷爷身形一闪，凭空消失。
“这是去甬城了么。”
陈凡通过空气中的波动大致可以判断出诡爷爷的消失方向。
“小陆，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正当陈凡抬眼看向甬城方向，聂恩惠来到陆全州面前，像哥们儿一样将手搭在陆全州肩上，神情中透着几分扌兆逗。
“呵呵，是啊，别来无恙。”
陆全州瞄了眼趴在地上的梁学，像个惊弓之鸟一般，身体缩了缩，肩膀微微下沉，眼睛里透着明显的惧色。
“小陆，你别这么怕我嘛，我这次来，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聂恩惠一手搂着陆全州的肩膀，另一手挑起陆全州的下巴，挑眉说道：“你们道观里是不是关了个异界公主？”
“走，带我去见识见识。”
陆全州惊愕的望着聂恩惠，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才发生没多少时间吧。”
聂恩惠道：“我可是神通广大的妖界大司命，你们人间的事情有多少能瞒得过我的？”
“走吧，带我去看看。”
陆全州迟疑片刻，点头道：“那好吧。”
“不过...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你问，我保证有问必答。”聂恩惠一脸大方。
“你来找李欣然，到底所为何事？”
“这个嘛...哈哈哈...不方便说。”
“额...又说有问必答，又说不方便说...你可真够矛盾的。”
“害...谁让我是女人呢，我们女人就是这么矛盾的。”
“额...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嘿嘿嘿...那就不说了，快带我去。”
“好吧...”
随后，两人并肩向着关押李欣然的那间玄铁牢房走去。
嗖！
陈凡施展瞬移功法，提前来到那间玄铁牢房，严肃道：“陆全州和妖界大司命来了。”
“三丫头，我们先隐身。”
说完，陈凡对自己和三丫头施展了群体隐身术，站在李欣然的身后。
三丫头道：“妖界大司命来这里做什么？”
陈凡道：“暂时不清楚，先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