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房间是侍者给她安排的,一切都很正常,可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却莫名其妙的睡到了那个男人的床上。
莫非真得是被人送进去的?
可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市民,而对方有权有势,她既斗不过又压不过的,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唉叹一声,乐悠悠单手支着脑袋神情恹恹,“算了,就当被猪拱了,现在我只祈祷他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蒋婉姗,要是被她知道我给她头顶种了草原,估计这景城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小琪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些惋惜,“悠悠,你说你一名牌大学毕业,你瞒着你家人待在影楼里工作,你觉得值得吗?要我说你还是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吧。”
乐悠悠白她一眼,“合着你这意思我这份工作不专业不正经了呗,别忘了姐也是有化妆师资格证书的人,你当初不也学了吗,要不你把店关了,我们一起去找工作?”
小琪无语,“我们能一样吗,我除了那张资格证书什么都没有,而你就不同了,我就是觉得你干这个太有点大材小用了。”
“得了吧,”乐悠悠摆摆手,“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做这个,每天都对着新娘子把她们打扮的美美的,多有成就感啊,才不要每天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枯燥又乏味。”
两人的斗嘴声最终止于乐悠悠的肚子发出一声肠鸣,小琪举手败给她,然后点了两份外卖。
待吃饱喝足准备吃消炎『药』的时候乐悠悠才猛然想起来那个紧急『药』她忘了买。
于是霍地站起身,把正在收拾餐盒的小琪吓了一跳。
“悠悠你又抽什么风?”
“我还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忘了做,回来再跟你说。”
说完,乐悠悠像一阵风一样的蹿了出去,看着那快速消失的身影小琪嘀咕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踩着风火轮了。
………
医院里。
洛康处理完婚礼现场就赶了过来。
隔着那扇玻璃窗他又看到了让人眼睛发热的那一幕。
平日里那个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男人此时正执着那只苍老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
他表情柔和,像一个被温暖包裹的大男孩,嘴角噙着笑容正低低喃喃的跟病床上的老人诉说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洛康狠狠地擦了一把眼睛,然后转过身。
在外人眼里易景城是个冷血没有人情味的独裁者,其实根本不是那样的,只是六年前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逼』着自己改变。
这是个食肉强者的社会,他如果不变得强大如今的易集团早被别人易主了。
而正因为六年前那次,少爷身边只剩下老夫人一个亲人了。
不幸的是老夫人在一年前又患上重病,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每天受尽病痛的折磨,少爷能做的就是在老夫人醒来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完成她想要的遗愿。
那种无力与心酸没人能知道,所以这一年来少爷除了工作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