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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老人笑道:“你拜在我的门下,我传你武功,乃是极为应该之事。能在你身上使我证明一种习武的捷径方法,我心中的欢愉,还要超越过你甚多。”

他顿了一顿,又道:“如果我这次试传你武功成功之后,在整个武林之上,都会引起震骇人心的大变……”他虽然言未尽意,但却倏而住口不言,仰脸望着窗外出神。嘴角之间,泛起微微的笑意,似是正在想着一件什么快乐的事。

上官琦听他之言,心知最艰苦的一段时期,已然过去,心中也十分高兴,微微一笑,问道:“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自行开始打坐运功?”

那怪老人道:“快了,看样子再有二十多天工夫,你就可以自行打坐调息了。”

上官琦笑道:“只有二十多天么?”

那怪老人道:“是啊!”忽然伸手扶他坐了起来,说道:“快些坐好,我要用本身真气,助你增长内力了。”左手扶住他肩头,右手顶在他背心之上,暗中运集内力,忽然有一股热流,直向上官倚背后“命门”穴中攻去。

热流催动上官琦凝集在丹田中的真气,缓缓向四肢流动。

这次不但毫不觉得痛苦,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之感。

正当他由清人浑之际,忽听一声凄厉的啸声传来。

这声音似猿啸,又似人叫,一闻之下,立时知道是袁孝的声音。

那怪老人脸色突然一变,低声对上官琦道:“这啸声来得大是怪异,如非袁孝遇上强敌,定然是发现生人了……”

耳际间不绝如缕地传来了袁孝的啸声,但那啸声却始终不近不远的,由一个方向传来。

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啸声忽住,但见窗前黑影闪动,袁孝纵身而入。

上官崎睁眼望了袁孝一眼,又赶忙闭上了双目。

袁孝手中拿着一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兵刃,兴冲冲地由外跃了进来,似是想拿给上官琦看。但见他眼睛微一睁动,立时又闭上,忽然若有所觉地把手中那似剑非剑的兵刃,悄然放在上官琦身旁,纵身跃出窗外。

要知道他心地纯厚,心中只想到什么事都该依照上官琦吩咐去做,心中只有一个上官琦,对那怪老人,也未摆在心上。是以一见上官琦正在运气行功,不能和他说话,立时兴头大消,纵身跃出窗外。

上官琦由清入浑,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耳际忽然响起一种搏击扑斗之声。

睁眼望去,只见窗外人影翻动,袁孝正在和一个手执单刀之人,搏斗得十分激烈。

这次他似不愿惊动上官琦,始终不叫一声。

那怪老人低声说道:“这猴娃儿好似通达武功路数,纵跃飞腾,挥臂搏击,均似暗合武功要诀,你可传授过他的武功么?”

上官倚道:“没有啊。”

那怪老人道:“这就奇怪了,难道生具天赋本能不成?”

忽听阁楼外那手使单刀的大汉,连声怒叫起来,连喝带骂,大概久战袁孝不下,动了怒火。

那怪老人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已久不和人动手了,但今日非得开次杀戒不可。如若让那人逃了回去,只怕他要纠众复来,快些唤猴娃儿回来。”

上官琦依言唤道:“袁孝,快些退回阁楼。”

袁孝正和那人斗得激烈,但一听上官琦呼叫之声,立时纵身退回阁楼。

那使刀大汉听得阁楼中传出人言,把那似猿似人的怪物唤了回去,立时高声喝道:“室中什么人?”横刀护胸,大步走到窗口。

那怪老人右手一扬,一指向外点去。

一缕指风,应手而出,但闻一声闷哼,那大汉应手摔倒屋面。

上官琦看得怔了一怔,回头望着那老人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武功?”

那怪老人笑道:“这叫‘天罡指’,功力到了火候,可以隔空点穴,不过这种武功不是三五年可以练成。将来我把诀窍传你,只要你肯下功夫,总有成就的一天。快叫那猴娃儿去把他抱进来,我要问问他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琦用人言告诉袁孝,要他把那跌在窗外之人抱入阁楼。

这时袁孝已通解甚多人言,应声跃去,把那人抱入阁楼,放在上官琦身前。

那怪老人仔细看去,只见来人年约四旬左右,身躯十分高大,一身劲装,满脸横肉,似是绿林中的人物,不禁一皱眉头,举手一掌,拍活了他被点穴道。

那大汉长长吁一口气,挺身坐了起来,举手一拳,向上官琦打了过去。

上官琦看击来拳势甚重,正待闪避,忽见背后伸出来一只手掌,向那击来拳势上面撞去。

拳掌微一相触,忽听那大汉怪叫一声,全身向后栽倒,抱住拳头,满地滚动。

上官请仔细一看,只见那大汉右拳,突然红肿起来,心中暗生惊骇,忖道:“这老人的武功,实是不可思议,不见他怎样用力,此人竟伤得这样厉害!”

耳际间响起那怪老人冷漠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人?跑到古寺中干什么?据实相告,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若言词蒙混于我,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那大汉满地滚了一阵之后,痛苦似是稍减,但那受伤的右拳,却越肿越大起来。

但见他抱着拳头,坐起身来,双目中满是凶光,缓缓把室中情形打量了一遍。

那怪老人冷笑一声,道:“你瞧什么?要不要再试试你的左手。”

那大汉突然站起身来,猛向窗外冲去。

怪老人哈哈一笑,道:“既来了,还想走么?”举手一掌拍了出去。

一股凌厉的劲道,正击在那大汉腿弯之处,但听一声闷哼,两膝应声而断。

他本已跃起抓到窗子,吃那老人一记劈空掌力,硬生生地震断双腿摔了下来。

上官琦定神瞧去,只见那大汉左手抱着双膝,疼得满脸汗水,直滚下来。

怪老人单掌一按地板,腾身飞纵过来,落在大汉身前,冷冷问道:“震断双膝关节的味道怎么样?”

那大汉疼得眼泪直向下淌,口中气喘如牛,答不上一句话来。

怪老人双手齐出,抓住那大汉双腿,猛然一拉一错,但闻那大汉怪叫一声,疼得打了两个滚,晕了过去。

怪老人举手在他背心拍了一掌,那大汉身躯微微一顿,人又清醒过来。

醒来之后,疼苦似已消减,愕然望着那怪老人一语不发,凶毒的目光变成了哀怜的乞求之情。

原来怪老人借那一拉一错,又把他断骨接上。

上宫琦看得心中十分不忍,低声说道:“师父,只要他能好好答覆咱们问话,别伤他性命吧!”

怪老人道:“哼!哪有那般容易地要他死去?我要慢慢地惩治于他,先把他全身关节错开,让他受尽折骨扭筋之苦,然后再点他五阴绝穴,让他尝试一下行血返攻内腑六脏的味道,十天八天,决死不了。”

那大汉听得由心底泛上来一股寒意,几滴冷汗,由头上滚了下来。

此人虽非硬汉,但却也算得倔强,心中虽然害怕,但却不肯出言求饶。

怪老人目光如电,冷冷地盯在那大汉脸上说道:“你如胆敢对我说出一句谎言,被我听出破绽,我就错开你一处关节。”

那大汉在怪老人目光逼视之下,不自禁地微微点头。

怪老人道:“你怎么会来到此地,是一人呢,还是另有同伴?”

那大汉轻轻的咳了一声,道:“我们三人同行,奉命到此寻瓢把子一位故友。”

怪老人道:“你那两个同伴现在何处?”

那大汉摇摇头道:“入山之后,即分头寻人,那两个到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忽然目光触到上官琦身侧那似剑似钩的兵刃,怔了一怔,接道:“这兵刃就是我一位同伴所用……”

袁孝突然怪笑一声,接口道:“这个人被我抓死了。”

他说的仍带猿语,那大汉听不清楚,不禁愕然望了袁孝一眼。

上官琦叹道:“你这位同伴已经死了。”

那大汉道:“无怪我找他不着了。”

怪老人沉思了一阵,问道:“你们瓢把子叫什么?”

那大汉道:“我们瓢把子的真实姓名,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大家都称他滚龙王……”

上官琦一皱眉头道:“难道你也不知道他的姓名么?”

那大汉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们只听他的吩咐做事,能听出是他的声音和认识那滚龙旗,就够了。”

上官琦道:“什么是滚龙旗?”

那大汉道:“滚龙旗么,那是我们瓢把子传达令谕的一种标志。

我们只要见到那滚龙旗,不论那执旗的是什么人,都得听他的吩咐……”

上官琦点点头道:“啊!原来如此。”

那大汉似是对谈他们瓢把子一事,兴趣甚深,不待上官琦再问,自行接口说道:“现在那滚龙旗在江湖上,已经有着极大的威力了。而两年前滚龙旗还只在江北一带,它的力量尚未渡过长江……”

上官琦道:“小小一面旗子,有什么大威力呀?”

那大汉冷笑一声,道:“别小看了滚龙旗,你纵然不是武林中人,但只要带上一面滚龙旗,大江南北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他微微一顿,仰首望着屋顶,说道:“凡是黑道中人,大概无人不知道滚龙旗了。只要他们见到了那面旗子,不但不敢再动一草一木,而且还要暗中保护你……”

上官琦听得十分神往,道:“一面滚龙旗,在江湖上能有那样大的威力,滚龙王其人也足以自豪了!”

那大汉突然大笑道:“不过那滚龙旗很难得到啊。”

怪老人一直在凝神静听,此刻突然插嘴说道:“你见过那滚龙王么?”

出人意外地,那大汉竟被问得呆了一呆,沉忖了半晌,道:“见是见过了,不过和他相隔甚远,看得不甚清楚罢了。”

上官琦道:“什么?你连你们瓢把子都没有看清楚么?”

那大汉道:“江湖上慕他之名的高人,何止数百!但能够见到庐山真面的,除了他四个贴身的近卫,却寥寥无几了。”

怪老人似对滚龙王其人,发生了甚浓的兴趣,对那大汉每一句话,都在凝神地听着。

待他话一说完,立时接口问道:“这么说来,你确实见过那滚龙王了?”

那大汉点点头道:“见过两次了。”

怪老人道:“他长的像貌是什么样子?”

那大汉道:“每次我们都和他有着五丈左右的距离,他长得十分高大,满脸虬髯,穿着一身缎绣着金龙的黄袍,但第二次见他,却好像……好像……”

怪老人道:“好像什么?”

那大汉道:“第二次见他之时,他好像变了样啦。”

怪老人并未再追问下去,似是对那滚龙王经常变换形貌一事,毫不放在心上。

上官琦却听得甚感奇怪地问道:“怎么,难道那滚龙王会忽然变了年轻的后生不成?”

那大汉点点头,道:“第二次见到他时,他似乎年轻了很多,而且那绕颊虬髯也不见了。”

上官琦冷哼一声,骂道:“胡说八道,哪里会有这等怪事!”

那大汉怒道:“在下素来不说谎话,你不信就算了。”

那怪老人笑道:“一个人只要精通易容之术,忽老忽小,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上官琦本来还要追问,但一听那老人之言,立时沉默不语。

怪老人忖思了一阵后,又问那大汉道:“滚龙王派你们深入这白马山来,不知要找那个?”

那大汉凝目在怪老人脸上望了一阵,道:“找一个……”忽然摇头接道:“我说不出那人的姓名,但却把他形貌深记在心中,只要瞧上一眼,我就认出来了。”

怪老人突然双目圆睁,眼神如电地盯在那大汉脸上问道:“可是要找老夫么?”

那大汉摇摇头道:“不是,我身上带有一幅图像。”

怪老人探手从他怀中取出一幅白绢,只见上面绘制一个身着蓝衣的大汉,形貌十分威武。

上官琦目睹那人形貌之后,心中忽然一动,暗道:“这大汉好像我在那绝壑密洞之中,见到的那具男人尸体。”

因那男尸停放日久,早已血干肤陷,面貌已无法看出,但那图上之人的装着却是和那具男尸,一般模样。

怪老人目注那图像看了一阵,脸色微变,自言自语他说道:“怎么,他也在这白马山中么?”

那大汉道:“这就不一定了,我们总瓢把子派出寻他之人,并非我们一起。除了白马山外,还有其他地方。”

怪老人神色渐复正常,随手把图像放在身旁地板上,问道:“你们进入这白马山中,一共三个人,对么?”

那大汉道:“不错。”

怪老人望望袁孝,笑道:“一个被猴娃几抓死,你被活捉,眼下这白马山中,还有你们一个人了。”

那大汉听口气,觉出有些不对,但又不敢不答那怪老人的问话,只好点点头,道:“是啊!”

怪老人微微一笑,道:“你那活着的同伴,不知是否知道你来这古寺之中?”

那大汉沉吟了良久,道:“我们入山之时,各奔一个方向,约定在七日之后,在一处山口相会,他们是否知道我到了这古寺之中,那就不知道了。”

怪老人回头望了上官琦一眼,说道:“我们如若不把这人杀死,放他回去,他定要泄露此寺秘密,势必要引起甚多麻烦。”

上官琦暗忖道:“这话倒是不错。”接着,轻轻叹息一声,又答道:“师父话虽不错,但他和我们无冤无仇,平白无故地把他杀掉,难免有不安之感。”

怪老人笑道:“如不杀他,我们日后就永无安枕之日了。”

那大汉目中现出乞求之色,凝注在上官琦脸上。

上官琦沉吟了一阵,道:“师父,咱们能不能想个法子,让他别说出寺中之事……”

怪老人不待上官琦话完,冷冷接道:“绿林人物心地最是险诈,这法子我想不出,你自己想吧!”闭上双目,运气调息,大有不闻不问之概。

上官琦心中暗自笑道:“此人一把年纪了,但却仍然不脱童心。”

那大汉忽然叹息一声,道:“你们把我杀了吧!我离开此地之后,如果不把见闻之事,告诉总瓢把子,也是难免一死,而且死状奇惨,倒不如现在死了干脆。”

上官琦听得微微一怔,道:“你深入白马山来,可是来找我师父的么?”

那大汉摇头说道:“不是,我虽不知那人姓名,但却有他的图像。你师父一点也不像我们寻找之人。”

上官琦道:“这就是了,既然知我们无干无涉,你不说也不算有违规戒,你们总瓢把子,为什么要杀你?”

那大汉道:“凡是滚龙王手下之人,均不能对他有一点隐瞒;而且他耳目灵敏,想瞒他,也瞒不过。日后被他查了出来,决难逃过厄运,如其到时受苦刑,倒不如现在死了的好,只求你们别使我历尽折磨再死,我就感激不尽了。”

上官琦愈听愈感奇怪,忍不住问道:“天涯这等辽阔,何处不可安身立命,你只要不再在绿林中混,他如何能找得着你?”

那大汉苦笑一下,道:“他不用找我们,一年之后,我们就会自行死去,而且死得凄惨无比。”

上官琦道:“这些事,未闻未见,我越听越不明白了。”

那大汉目光转动,望了那老人一眼,只见他双目紧闭,状如老僧入定,连一点呼吸之声也听不到。又把目光转投到上官琦脸上,接道:“如是你师父一听,恐怕早已想到了……”

他十分吃力地移动一下身子,接道:“凡是那滚龙王的下属,入门之前,必先要立下重誓,终生一世不能背叛……”

上官琦道:“你可是怕那誓言灵验,故而不敢背叛于他?”

那大汉摇头接道:“除了立下重誓之后,还得饮上几杯水酒,毛病就出在那酒中了。”

上官琦仍然听不明白,问道:“酒中又有了什么毛病?”

那大汉道:“酒中早已下了极毒的毒药,在我们入门之后,就已注定终生受他控制、奴役的命运了……”

他微微顿了一顿之后道:“我们虽然服了绝毒的药物,但当时自己并不知道。直待第一次药性发作之后,使你熬受了几天痛苦之后,他才派人给你送来解药,那痛苦非疼非痒,实非一个人所能忍受。”

说来脸上神色大变,似是对药性发作之苦,心中仍有余悸。

上官琦略一忖思,道:“你在第一次药性发作之时,就不知延医诊治么?”

那大汉道:“他那药物无色无味,服用之时,也感觉不到。但发作之时,却如虫蚁穿心,蠕行于筋骨之中,纵然是铁打金刚,也受他不了。虽有名医诊断,也查不出病源何在,除非服下他送来的解药,就无法安静下来。”

上官琦叹道:“他给你们服用的是什么毒物,竟这等厉害?”

那大汉道:“蛊。”

上官琦追随师父之时,听他谈过苗人养蛊之事,不禁吃了一惊,道:“啊呀!”

怪大汉黯然接道:“他养这蛊,极为特殊,服用之后,有一定发作时间。发作时虽叫人难以忍受,但平常却和常人一般。如果你不背叛于他,每隔上半年,他就给你服用一次解药,那就如平常之人一般,既无异常感觉,也不妨碍武功进境。”

上官琦道:“所有人他门下之人,都服有蛊毒么?”

那大汉道:“除了几个知己的朋友之外,谁也不愿谈论此事,据我想来,大概都有服有蛊毒。至于他那几个贴身相护之人,是否也服有蛊毒,那就不知道了。”

上官琦忽对眼前的大汉,生出了同情之心,不自禁地叹息一声,道:“你现在算算看,距那蛊毒发作,还有好长时间?”

那大汉道:“不用算啦,大概还有半个月吧!不过,我身边带有解药,届时用水服下,可以再延长半年时光。凡是受他之命,外出作事之人,如果不能在半年之内回去,他都给予一次服用的解药,但顶多可延长半年时光,半年之后,再不回去,蛊毒就又发作了。”

上官琦道:“你就不会把那解药交付一位名医,让他多配几副,不就可以摆脱他的控制了么?”

那大汉摇摇头道:“他这解药之中,不知混合了一种什么药物,极是难得,纵然不借重资,也难买到。”

忽见那紧闭双目的老人,睁开了眼睛接道:“蛊有数十余种,每种都有它特殊之处。除了养蛊之人以外,别人极难找出解药。有一种被养蛊人本身精血喂过之蛊,和他心灵感应相通,不论你逃到天涯海角,只要遇上困难凶险,他都能得到预兆……”

上官琦道:“师父见闻广博,难道也没有救治的法子么?”

怪老人摇摇头说道:“除非精于此道之人,无能插手相救,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那大汉忽然大声说道:“我死了之后,你们替我挖个深坑埋起,免得遗害他人!”

怪老人道:“最好用火烧去尸体,才能永绝后患。”

那大汉沉忖了一阵,道:“好吧!不过我还有一段时光好活……”他似是突然觉得自己请求过苛,决难获得答允,倏然间,住口不言。

那怪老人竟似未闻其言,侧脸望着袁孝说道:“你杀死那人的尸体何在?”

袁孝道:“被我丢到山谷中了,只怕早已被野兽吃去了。”

那怪老人道:“如若他那蛊毒,有感染之力,食用他尸体的野兽只怕也要中毒。”

上官琦目睹那大汉沮丧痛苦神情,心中甚感不安,仰脸向窗外望去,心中暗暗忖道:“江湖之上,原来有着这样多的凶险,巧取豪夺,血腥屠杀,手段残酷之极。我如学成武功,日后自是难免在江湖上面行走,万一也被下了毒,受人钳制,终生一世,为人奴役,此等之事,想来实在叫人不安……”

那怪老人目睹上官琦投注窗外,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立时低声叫道:“琦儿,你在想些什么?”

上官琦叹息一声,道:“师父,我想我的武功别练啦!”

怪老人奇道:“为什么?”

上官琦道:“武功练得愈好,在江湖上的名头愈大,是么?”

怪老人道:“不错,难道你不想扬名江湖,受武林同道敬仰么?”

上官琦道:“武功练好了有什么用,别说像滚龙王这等下蛊,就是千臂毒叟翁天义那等擅长用毒之人,就叫人防不胜防了……”

那怪老人纵声大笑道:“你这孩子,可是觉着江湖上有这等擅于用毒之人,再好的武功,也没有什么大用了么?”

上官琦望了那大汉一眼,道:“就拿他来说罢,他有一身武功,可是有什么用呢?不但难保自己生死,而且还得终生为人奴役,牛马不如……”

怪老人哈哈大笑一阵,截住了上官琦的话道:“需知武功一道深博宏大,真要练到一定的程度后,纵然服下强烈无比的毒药,也不要紧……”

上官琦接道:“师父此言,弟子甚感不解:一个人总是血肉之躯,不论武功高到何等境界,内腑六脏,总不能练到坚如铁石,百毒不侵。”

怪老人微微一笑,道:“内功练到一定境界之人,内腑六脏的活动,亦可随意控制。只要你及时警觉,或是早有预防,把吞入腹中的毒药逼出来,并非难事。”

上官琦道:“如那毒药无色无味,事先未能预防,服了下去,岂不一样受害?”

那怪老人笑道:“此等之事,鉴别方法甚多。此刻你不宜多所分心,待你功行圆满之后,我再传你鉴别毒物之法。”

上官琦望望天色,用功时间已到,不宜再延时间,叹息一声,道:“师父请体念好生之德,救救……”“这人”两字还未出口,那怪老人突然举手一掌,轻击上官琦“天灵穴”上。

上官琦只觉心头一震,神意登时集中,依照怪老人所传诀窍,开始运功。

待他再次运功醒来,那大汉已然不见,怪老人却闭目静坐。

回头望去,常守在一侧的袁孝,也不知去了何处。

他低声叫了两声师父,那怪老人恍似不闻,连眼皮也未睁动一下。

夜色浓重,连一点星月之光也见不到。呼啸的山风,吹得阁楼、枯草籁籁作响,古寺之夜,是这等凄凉幽静。

上官琦枯坐了一阵,心中甚感孤寂,正想举手推开窗子,忽觉一只干枯的手,疾伸过来,抓住他手腕,耳际间响起了一个冷冷声音,道:“此刻你大功将满之际,如若分心旁骛,势必影响进境,快些闭目静坐,把旁顾的心神集中起来。”

上官琦但觉那只抓在手腕上的枯瘦之手,有如一道铁箍一般,登时全身麻木,行血返向内腑回集,不禁心头大急,张口叫道:“师父……”

但觉前胸几处要穴之上,被人连续点中,“师父”两字刚刚出口,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耳际间又响起那怪老人的声音,道:“我现在点了你三脉要穴,再过上片刻工夫,你即将再尝试一次经脉逆转之苦……”

上官琦但觉胸中有着无比的气闷,似是要爆炸一般,只是牙关舌头,似已不听使用,讲不出一句话来。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上官琦果然觉得全身血脉逆行,但他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他心中虽然明白,但有口难言,讲不出一句话来。何况那怪老人的神态、性情,忽然间冷若冰霜,纵然能够说话,也不愿开口相求。

怪老人的冷漠,激起了他潜在反抗的意识,使他心意集中,准备着忍受痛苦,也不愿开口求饶。他缓缓闭上双目,暗中提聚真气。

但觉着有一双手,不停地在他全身关节要穴上推拿、移动,遍及全身。

上官琦逐渐地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提聚的真气,也在那怪老人双手推拿之下,慢慢地散去。

但他心中却一直想着那行血逆转经脉之苦,他已有了一一次经验,那痛苦实非一个人所能忍受。

但事实却大出了他意料之外,只觉那怪老人双手推拿触摸的关节要穴,气血畅行而过,毫无一点痛苦的感觉。

心中的恐怖惊惧,逐渐地消失,由紧张恢复了平静,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熟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醒来已是满窗红日。只见那怪老人凭窗而坐,目光投注在窗外,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看什么绩丽的景物。

上官琦微一挺身,忽然坐了起来,只觉全身轻松,似已复元。

太阳光从打开的半扇窗中透射进来,使这阁楼中充满温暖的感觉。

怪老人声音微带颤抖他说道:“琉儿,你,你醒过来了?”

上官倚原有的反抗意识,忽然消失,只觉那老人声音颤抖中充满了无比的慈爱,不自禁地低声答道:“醒来啦!”

那怪老人又道:“你伸展一下手臂,看看手脚能不能动?”

上官琦依言舒展了一下双腿、双臂,说道:“很好啊!”

怪老人仍然把目光投注窗外,始终未转头望过上官琦一次,缓缓地接道:“琦儿,你再运气试试,看看全身的经脉是否畅通?孩子,不要骗我,有一点不适的感觉,也要告诉我。”

上官琦茫然地应了一声,依言运气,但觉气血畅行全身百穴,毫无不适之感,摇摇头笑道:“师父,我很好啊,气血畅通,毫无不适之感。”

那怪老人仍似不信,慢慢他说道:“琦儿,你说的都是真话么?”

上官琦道:“我为什么要骗师父呢?”怪老人突然转过头来,双目蕴满了濡濡泪光,道:“琦儿,你慢慢地站起,走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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