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孙止,果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龙武心中怒骂,简直是斯文扫地,人品败坏到了极点。
他万万没想到,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公孙止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连栽赃陷害亲生女儿的戏码都演得出来!
简直是令人作呕!龙武只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板直窜脑门,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种人,枉为人父!
龙武在心中重重地啐了一口,对公孙止的鄙夷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想起刚才公孙绿萼为了替自己辩解,不惜忤逆公孙止,甚至被掌掴,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这个女人,心地善良,纯真至极,却偏偏有这样一个阴险狠毒的父亲,真是天大的不幸!
龙武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冲进去将公孙止一掌毙命的冲动。
这种人渣,活在世上简直是浪费空气,只会祸害他人!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自己破门而入,如同天神降临一般,一掌击碎公孙止的头颅,让他为自己的卑劣行径付出代价的画面。
然而,当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公孙绿萼那双噙着泪花,却依旧充满担忧的眼睛时,他的脚步又如同被钉住了一般,生生顿在了原地。
不行,不能冲动!
龙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公孙止再怎么可恨,他终究是公孙绿萼的父亲。
如果自己贸然出手,杀了公孙止,固然是解气了,但却势必会让公孙绿萼陷入两难的境地。
她夹在中间,又该如何自处?
这份恩情,对于公孙绿萼而言,或许会变成难以承受的负担。
龙武眉头紧锁,目光如同寒冰般锐利,继续透过门缝,密切关注着厅堂内的一切动静。
他必须确保公孙绿萼的安全,绝不能让公孙止这个老狐狸伤害她分毫!
谁知道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为了逼迫公孙绿萼交出所谓的“绝情丹”,还会使出什么更加卑鄙的手段?
对于公孙止这种人,龙武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他必须时刻警惕,以防不测。
公孙止声色俱厉,指着屋顶,又似指着地面,厉声道:
“我这藏药之所何等隐秘,你不是不知!”
“这屋里屋外,除了你我父女,便只有几个下人在厅外候着,他们一步也未曾离开。”
“这绝情丹,莫非是插了翅膀飞了不成?”
公孙绿萼身子一颤,知道父亲已然动怒,但此刻龙公子的性命危在旦夕。
她顾不得许多,毅然跪倒在地,膝行几步,抱住公孙止的腿,带着哭腔哀求道:
“爹爹,女儿求求你,饶了龙公子性命吧。”
公孙止低头看着女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冰冷至极,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缓缓道:
“怎么,龙武的性命是命,我的性命便不是命了?”
“若是换作你爹爹我此刻身中情花剧毒,性命垂危,你公孙绿萼,未必便肯如此跪地向人哭求吧?”
公孙绿萼身躯一震,她万万没想到父亲竟会说出如此诛心之言。
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公孙止,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哽咽,一时语塞。
她知道自己口舌笨拙,此刻再多言语,恐怕只会适得其反,惹得父亲更加恼怒。
她紧紧咬着嘴唇,贝齿几乎要咬出血来,心中百感交集,委屈、无奈、焦急、担忧,让她胸口一阵阵发闷。
她只是默默地抱着公孙止的双腿,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衣袍上,无声地哀求着。
公孙止感受到腿上传来的微微颤抖,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更加恼怒。
他用力甩了甩腿,想要甩开公孙绿萼,却见女儿抱得更紧了,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死死不肯松手。
他眼中怒火更盛,语气也愈发冰冷,带着一丝嘲讽,道:“怎么,哑巴了?平日里不是伶牙俐齿,最会替别人说话么?今日怎么不替你自己辩解几句?莫非真是做贼心虚,知道自己理亏了?”
公孙绿萼身子微微一震,抬起头,脸上已是泪痕斑驳,她哽咽着说道:
“女儿……女儿没有偷绝情丹。女儿只是……只是求爹爹放过龙公子。”
公孙止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猛地用力,终于挣脱了公孙绿萼的拉扯。
后退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眼神如同寒冰般冷酷,语气也变得愈发严厉:
“还在装傻!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这绝情丹不是你偷的,难道是鬼偷的?我再问你一遍,绝情丹,你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装疯卖傻!”公孙止怒吼一声,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公孙绿萼脸上。
“明明是你自己偷偷摸摸,将我放在丹房里的绝情丹盗了去,现在却在这里装模作样,反过来朝我要丹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指着公孙绿萼,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已是怒火中烧。
“怎么,偷了东西还敢狡辩?莫非你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你的这点小伎俩?”
他冷笑一声,语气愈发阴狠。
“说不定,你早就偷偷摸摸地将绝情丹喂给了那个小白脸龙武!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瞒天过海,让我公孙止替你背黑锅?”
公孙绿萼被父亲这一连串的怒斥,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她身子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如纸。
她万万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如此看待自己,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般,剜着她的心。
她想要解释,想要辩驳,可是在父亲如此盛怒之下,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还敢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公孙止见她泪眼婆娑,更是怒不可遏。
“真是好本事!我真是小看了你,公孙绿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