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昆仑山巅,寒风凛冽,白雪皑皑。
龙武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这片冰雪世界,他手中托着一只晶莹剔透的冰蚕,正是从天山寻得的至宝。
龙武盘膝坐于一块巨石之上,将冰蚕置于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北冥真气运转,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冰蚕包裹。
随着时间的推移,冰蚕逐渐融化,化作一团冰蓝色的液体,散发着阵阵寒气。
龙武小心翼翼地将这团液体引导入口中,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仿佛连血液都要被冻结。
他强忍着这股寒意,继续运转北冥真气,将这股寒气炼化吸收。
不知过了多久,龙武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冰蓝色的光芒。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口浊气在空中瞬间凝结成冰晶,飘散而去。
【叮……恭喜宿主服用霜息丹,内力获得寒冰属性,功力+60年】
“成了!”龙武低声自语,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
嵩山少林寺,后山的一处悬崖边上。
一壶清酒,几碟小菜,龙武与玄慈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微妙。
“玄慈大师,别来无恙啊。”龙武举起酒杯,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玄慈双手合十,低垂着眼帘,脸上尽是苦涩:“龙施主说笑了,老衲如今已不是少林方丈,只是一个普通的僧人罢了,哪还担得起‘大师’二字。”
“哎,大师何必如此自谦?”龙武放下酒杯,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当日屠龙大会上,大师主动承认过错,这份勇气,可不是谁都有的。再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玄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感激,又似惭愧。他叹了口气:“龙施主所言极是,只是……老衲犯下的错,实在是……”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龙武打断了玄慈的话,语气变得轻松起来,“我这次来少林,可不是为了揭大师的伤疤。实不相瞒,我是想借贵寺的《易筋经》一观。”
玄慈一愣,随即苦笑道:“龙施主武功盖世,还需要《易筋经》?”
“哈哈,大师这话说的,谁会嫌自己武功高呢?”龙武笑道。
“贵寺易筋经我可是久闻其名,当然了,我也不会白看,少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龙某人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龙武这话说得敞亮,既表明了来意,又给足了少林面子。
玄慈沉吟片刻,说道:“《易筋经》乃少林镇寺之宝,非同小可……”
“我知道,我知道。”龙武摆了摆手,“所以我这不是来找大师商量了嘛!大师放心,我龙武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那种强取豪夺的小人,只要大师肯借,条件随便开!”
龙武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观察着玄慈的表情。他知道,玄慈现在心里肯定很纠结。一方面,他对自己有愧疚之心,另一方面,《易筋经》又是少林至宝,轻易不能外借。
“这……”玄慈犹豫不决,眉头紧锁。
玄慈犹豫之际,一身穿灰色僧衣的干瘦老和尚忽然出现在了这里。
“龙施主,请跟我来吧……”
扫地僧!
看见来人之后,龙武眼睛一亮,起身跟着扫地僧离开了此处
……
雁门关外,战火纷飞,宋军与辽军已经激战月余,大宋军士死伤惨重。
宋军虽然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眼看雁门关就要失守。
某一夜,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辽军大营之中。
这黑影身形如电,出手如风,所过之处,辽军士兵纷纷倒地。
“有刺客!”辽军士兵惊恐地喊道。
黑影一路杀到辽军大元帅的营帐前,一剑刺穿了营帐,直取辽军大元帅。
辽军大元帅也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他反应极快,立刻拔出佩刀抵挡。
然而,这黑影的剑法实在太快,太诡异,辽军大元帅只来得及抵挡几招,便被一剑封喉。
黑影将辽军大元帅的头颅割下,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当辽军士兵发现大元帅的头颅被挂在雁门关城墙上时,全军哗然。
第三天,辽军群龙无首,士气大跌,只得鸣金收兵,退回辽国。
雁门关之危,就此解除。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数十年光阴已逝。
龙武自苏州城一役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了江湖的视野之中。
实际上,他带着王语嫣、阿朱、阿碧等一众红颜知己,隐居在了天山缥缈峰的灵鹫宫中。
这几十年间,龙武陪着众女游历山水,赏尽人间美景,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他们或泛舟湖上,听风赏月;或策马草原,追逐落日;或隐居山林,品茗论道。
灵鹫宫中,欢声笑语不断,尽显温馨与甜蜜。
灵鹫宫的弟子们早已换了一批又一批,但龙武和众女却仿佛被时光遗忘,岁月未曾在他们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这让灵鹫宫的弟子们惊叹不已,纷纷猜测宫主和夫人们是否掌握了长生不老之术。
而龙武,则在静静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新世界的开启。
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了。
【叮……恭喜宿主已开启射雕世界……】
系统的提示音在龙武脑海中响起,如同天籁之音。
龙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
“师傅,你在笑什么?”王语嫣依偎在龙武身旁,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龙武轻轻抚摸着王语嫣的秀发,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你们就在这灵鹫宫待着,我准备重出江湖,看看这些年过去了这江湖是否变得更加有趣了。”
……
河南张家口
这里乃是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烟稠密,市肆繁盛。
郭靖牵着匹红马,东张西望地进了城。
他像个初入繁华之地的乡巴佬,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最后,他在一家大酒店前停下,把马系在门前的马桩上,进店找了个位子坐下,要了一盘牛肉,两斤面饼,便大口吃了起来。
这少年胃口奇佳,吃饭的模样像是蒙古人习惯,不用筷子,抓起牛肉面饼就往嘴里塞,自顾自的吃的痛快。
忽然,店门口店伙正大声呵斥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
这小乞丐约莫十五六岁,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看不清本来面目。
他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与他全身的脏污极不相称。
那“少年”眼珠漆黑,甚是灵动。
“干么呀?还不给我走?”一个店伙叫道。
“好,走就走。”小乞丐应着,刚转过身。
另一个店伙又喊:“把馒头放下!”
小乞丐依言将馒头放下,但白白的馒头上已留下几个污黑的手印,再也卖不出去了。
一个伙计大怒,挥拳打去,小乞丐矮身躲过。
一旁的龙武却已经将一锭黄金扔到了那伙计手中。
“一个馒头而已,打人作甚,这钱我替他付了!”
小乞丐和憨憨少年都是一愣,齐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店内,一个身穿红袍,仪表堂堂的年轻公子正朝着她们这边走来。
店里伙计南来北往的人见得多了,看见龙武一身华服心中加上手中沉甸甸的黄金。
赶忙收手弯腰对龙武谄媚的笑着,放过了那小乞丐。
小乞丐盯着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馒头,眼珠一转,忽然大声说道:“这馒头做得不好,难吃东西,不吃也罢!”
说着,把馒头丢给门口一只癞皮小狗。
小狗扑上去,大口嚼了起来。
一个店伙叹道:“哎呀!!!可惜了可惜了!上白的馒头竟然拿去喂狗。”
“你这小乞丐也忒不识好歹了!”
那少年也觉得有些浪费,本以为这小乞丐是饿极了才抢馒头吃,没想到却是在玩闹,真是糟蹋粮食。
看向那小乞丐的眼神再次一变。
龙武见状却是一笑:“既然嫌弃馒头不好吃,小兄弟不嫌弃的话,不如过来点评点评我这一桌酒菜如何?”
小乞丐也不客气,笑道:“好啊,我一个人闷得无聊,正想找个伴儿呢。”
小乞丐操着一口纯正的江南口音。
龙武笑了笑,没说什么。
倒是旁边那憨少年听着这口音,心中一动,他的母亲是浙江临安人,他的师傅江南六怪也都是嘉兴周围的人。
郭靖从小听惯了江南口音,如今在这北方居然见到一个江南小乞丐,他心中不禁有些亲切。
只是抬眼看去,那黑黢黢的小乞丐已经坐在了那华贵公子的旁边,两人相谈甚欢,他根本没有机会上前攀谈。
见状郭靖心中竟生出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过到底是少年心性,一会儿的功夫,这点情绪就被他抛到脑后,继续大口吃起牛肉面饼来。
那小乞丐来到龙武桌前,一屁股坐下,抓起桌上的酒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抹了抹嘴,说道:“好酒!”
龙武也不恼,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小兄弟好酒量,不知这酒好在哪里?”
“好酒就是好酒,哪有那么多说道?”小乞丐嘿嘿一笑,“不过你这酒虽好,菜却一般,配不上这好酒。”
“哦?那这位小兄弟莫非还是位行家?依你之见,该配些什么菜才好?”
龙武饶有兴致地问道,他倒要看看这小乞丐能玩出什么花样。
“喂伙计,先来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
那小乞丐大喇喇地喊道,声音清脆,在这闹哄哄的酒店里也传出去老远。
店小二一个激灵,这小乞丐,口气还真不小!他眯斜着眼睛,冷笑道:“这位爷,您要些甚么果子蜜饯?”
那小乞丐撇了撇嘴,一副嫌弃的模样:“这种穷地方的小酒店,好东西谅你也弄不出来,就这样吧,干果四样是荔枝、桂圆、红枣和银杏。鲜果的话你拣时新的。”
“咸酸我要砌香樱桃和姜丝梅子,不知这儿买不买到?”
“蜜饯嘛……就是那玫瑰金橘、香药葡萄、糖霜桃条、梨肉好郎君这四样最好,若是有便尽数拿上来便是。”
店小二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如数家珍,不由得收起小觑之心,暗道:这小乞丐莫不是哪家落魄的公子哥?这一口气点的这些东西,可都是有钱人家才吃得起的。
别说吃了,他光是听听这些吃食的名字都暗自吞了吞口水。
这些东西,别说吃了,他平日里见都没见过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