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景洲被她们起哄,下意识看向程会言,程会言也星星眼摇着荧光棒,满脸期待。
雒景洲只好又退回去,征求听众的意见,“你们想要听什么歌?”
“不如你和我们言言来个合唱吧,情侣对唱,想想都刺激!”聂敏看热闹不嫌事大,挪过去将程会言推了起来。
邢菲菲闻言“噢!”了两声,“来一首来一首,我要听《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这首歌甜蜜蜜哟~”
程会言拗不过,只得接了聂敏塞到她手中的话筒,慢吞吞挪到了舞台边缘。
雒景洲失笑,伸手将她牵了上去,趁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荣幸之至。”
程会言睨他一眼,撇了撇嘴,“先说好,你可不能嫌弃我拖后腿。”
邢菲菲已经眼疾手快替他们把歌都点好了,原唱的声音太甜了,程会言拿着话筒的手都有些微微出汗,她怕自己唱不出来那种感觉,从而毁了这首歌。
轮到她唱的时候,第一个字唱出来她就知道,自己紧张过头,声音都有些发飘。
雒景洲换了只手拿话筒,伸手将程会言的手捉住,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背。
程会言稳住声线,唱了两句就好多了,逐渐找到了感觉,越发自然起来。
台下聂敏一直举着手机录像,搞得程会言偶像包袱都出来了。
她一进包厢就脱了外套,里面的连衣裙腰部是紧身的,程会言只得一直吸着肚子,歌词都差点唱错。
一首歌唱完,程会言捂着脸快速跑下台,雒景洲唱歌时,就一直侧头看她,频率也就一分钟30次吧。
把她这个社交恐怖分子硬生生逼成社恐。
“把脸捂到起爪子嘛,你唱得多好滴也,二天你们多出来唱,我们都不用买票看演唱会了~”
肖琴一把扯开程会言的爪子,“咦~你还含羞嗦,你学哈我们菲菲,你看他们两个,大大方方滴多好!”
邢菲菲给自己和男朋友点了首《狼的诱惑》,没想到张正看起来斯斯文文,还挺放得开。
两人动作简直一比一还原mV里的内容,一看就是不知道演绎了多少遍的结果。
程会言托腮看两个人耍宝,又悄悄瞄了一眼身旁的雒景洲,没想到刚好被他的视线捕捉到。
雒景洲靠近她,了然道:“怎么,你也想唱这个风格?”
程会言双手放在胸前打了个大叉,“你可饶了我吧……”一首甜甜的小情歌她都放不开。
视线再次投向舞台,邢菲菲和张正唱得忘情,旁若无人,极有默契。
程会言不禁思索起来,她和雒景洲有一天,也会像这样吗?
她有点想象不出来,雒景洲看起来就是很沉稳早熟的性格,不像是能和她一起疯成这样的样子。
至于程会言,如果今天雒景洲没有在包厢里,她将是会比现在开朗一百倍的小女孩。
这一点,从她去年生日时,点的《跳舞街》,《要抱抱》这样的曲风就能看出来。
雒景洲又轻轻碰了碰她,“大胆做自己,去年你唱歌时的状态,很有魅力,我很喜欢。”
程会言只好找了个借口,“我今天主要是衣服没穿对,太淑女了,我施展不开。”
反正坚决不肯承认是她怂了。
不管怎么说,要在雒景洲面前展示自己“狂野”的那一面,她都还有些难为情。
谁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自己最完美的样子呢。
她不敢保证自己在雒景洲心里是怎么样的,但是雒景洲对于她来说,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好像从来就没有在他身上发现,让她觉得讨厌和不适的点,反而还一直在给她惊喜。
“程会言,你相信我,你最真实的样子,让我更无法自拔。”雒景洲埋在她颈间,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程会言还疑心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不用在我面前一直端着,我希望你能放松一些。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全部,我们都不是完美无缺,相处起来自在就好。”
程会言抬手轻轻抚摸他有些扎手的头发,她好像有些懂了。
可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她很明确,自己的心房没有对雒景洲完全敞开。
“再多练练就好了,雒景洲,我会努力的。”
一整个下午,基本上是邢菲菲和聂敏的主场,期间刘紫悦被她们拉着哄着,好歹也唱了一首很有民族特色的歌谣。
聂敏把录的视频发到她们群里,滑上去发现肖琴也发了一段视频出来,点进去才知道竟然是录的自己唱歌的视频。
哼哼,她今天就要见证见证,自己贡献的神级现场。
聂敏伸出一根手指,虔诚地点了进去。
三秒后,她退出了那段视频,甚至还点了删除企图“掩耳盗铃”。
她没看到,就代表不存在。
后面,说什么她都不愿意一个人独唱了,把室友拉了个遍,结果没唱两句,纷纷被她带跑偏,全军覆没。
好歹她还保有一丝理智,没再对场上唯二的男士伸出罪恶之手。
“聂小敏,以后就找个百万修音师当男朋友吧,一定可以拯救你,我们真的尽力了!”
程会言被她拉第二遍的时候,已经基本放弃了挣扎,头一次觉得自己会唱歌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来嘛~这次一定可以的,我刚刚其实是在保存实力来着。”聂敏越挫越勇,海鲜大餐早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一直到六点半,聂敏才终于意犹未尽,暂时放过她们。
不过,临走的时候,她一脸兴致勃勃,“等一下,我去问问会员怎么办理,我们下个周还来!”
程会言和邢菲菲一个踉跄,倒在各自的男朋友怀里。
“扶朕起来,朕还能抢救……”
她和邢菲菲,一个歌唱得好听,一个放得开,被聂敏拉着,受的蛊毒最多。
雒景洲稳稳地扶着自己女朋友,鼓励道:“你就算走音,也还是好听的。”
程会言撇开了头,一脸苦相,“突然觉得跟你对唱挺好的……”
“你辛苦了。”雒景洲忍笑。
“不辛苦,我命苦。”
谁说之前军训时教练唱歌难听的,该出来磕头谢罪才对。
程会言回想了一番,当时好像就聂敏谴责得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