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跟谁去?”
席慕寒打趣的问,“要不,把杨莹,朱嫂,月嫂都叫上?”
“讨厌,叫上她们做什么?”
宋雅晴用手在席慕寒的背上捶打了一下,“寒哥哥最坏了。”
“你先去西冲等我吧,大游艇就不要了,就我们俩人,我已经把游艇安排好了。”
席慕寒温柔的看着她,“我和美国的客户要签一个合约,我晚上九点到西冲来,我们在那里会合。”
“好的,我在西冲等你,”
宋雅晴站了起来,走到席慕寒的身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我今晚要给你一个惊喜!”
看到宋雅晴跑出去的身影,席慕寒迅速的掏出手帕,在脸上不停的擦着,像是要把那层皮都擦掉一般。
章子君刚走进大厅,就看见席老太太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杨莹站在她的身后在,这明显的是在等她。
“席老夫人。”子君淡淡的给她打招呼,她已经不需要叫她奶奶了。
“去哪里了?”柳月凤冷冷的问,一脸的不满。
“我去看了一下我妈妈,是阿力送我去的,”子君淡淡的回答。
“章子君,现在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柳月凤声音变柔和了不少。
“不知道!”子君如实回答。
“不知道?你跟谁一起通奸都不知道?”
柳月凤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老夫人,这章子君胆子大着呢,你看你的那些个家规,她都不怕的,”
杨莹在一边接过话来,“我看她是不见黄河心不干。”
“章子君,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不过,我们席家的家规我想你应该知道一点,这个女人和外面的男人通女干呢,按古时候是要浸猪笼的。”
柳月凤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了。
子君的心咯噔了一下?浸猪笼?
昨晚席慕寒不是打了她两皮鞭了吗?而且还给她吃了药,这还不够吗?
“不过,现在这个社会变了,如果让你浸猪笼会显得我们席家人冷血无情,所以,我们也不会真的就那么绝情的。”
柳月凤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子君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妇女,席老太太都快80岁了吧?她现在又会想个什么新家规来对待她呢?
“不过,慕寒说让你在这里流产,我昨晚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不妥当,”
柳月凤继续说。
子君沉默着。
“虽然这里不是席家的主园,不过,这里是席家养五毒的地方,在我们席家,五毒就是神灵,是保护我们的祖先。我怎么能让你在肚子里的野种流下来的污血玷污了这个地方呢?……”
“席老夫人,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对我说这么多的废话,你就直接说让我怎么死吧?”
子君冷冷的打断了柳月凤的长篇大论。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的。”
柳月凤站了起来,“阿力,进来!”
阿力赶紧从外边跑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等着老夫人的吩咐。
“送她到月牙岛去,让她在那个地方把孩子流掉了才回来。”
柳月凤说完就站了起来,然后朝院子里走去。
“老夫人。”阿力看着柳月凤,用战战兢兢的声音喊了一声。
“怎么了?阿力?”柳月凤皱紧眉头。
“那月牙岛我没有去过,不知道在哪里。”阿力赶紧说。
“哦,对,我差点忘记了。”
柳月凤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挥挥手,“那就杨莹送去吧,杨莹对那个地方熟悉。”
“是!老夫人!”杨莹赶紧回答。
“那,阿力,你就开车送我回席慕山庄吧,这里交给杨莹就可以了。
“好,那我去拿一下证件。”阿力说着就要朝自己的岗亭走。
“不用证件了,”
柳月凤淡淡的说,“赶紧开车吧,交警拦下来有我在呢。”
“是!”阿力暗地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赶紧走到车边帮柳月凤开门。
“不要给慕寒打电话,今晚他要陪雅晴去西冲钓海鲜呢,不要破坏了他们的好心情才是。”
柳月凤像是看出了阿力的心思,淡淡的说。
“是!”阿力赶紧上车,然后迅速的启动车,载着柳月凤回席慕山庄。
章子君看着走向子君的杨莹,她本能的朝后挪了一下,因为杨莹这张脸的确太可怕了。
“太太,上车吧!”
杨莹的声音跟鬼一样,听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幸亏子君不是第一次听她的声音了。
“我不上,”
子君本能的反抗着,“席慕寒说了,没有他的命令,我不能离开!”
“现在的席老夫人让你离开,席慕寒都要听老夫人的,何况是你,一个等死的女人而已。”杨莹笑了起来,那苍白的脸色就更加像鬼了。
“席慕寒听谁的我不管,我只知道席慕寒给阿力交代过,我不能离开这个地方,现在,他没有让我离开,我就不能离开的。”
子君坚持着,也和杨莹对峙着。
“你是自己上车,还是…..”
杨莹的脸色一变,手已经摸进了衣服口袋里去了。
“你是要变脸来吓死我吗?”子君冷冷的问。
“变脸?变什么脸?”
杨莹倒是糊涂了,手慢慢的拿出了衣服口袋。
“你心知肚明不是吗?”
子君冷笑了起来,“不过,你变的席慕寒死了的那些女人的脸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不怕死。”
“你在什么地方见到我变脸了?”
杨莹脸色现在是真的变白了,而且是惨白的。
“御园,席慕寒的御园,我只在那里住了一个晚上,你居然从三楼走下来,变着不同的面孔来吓我,还把我的药给换了,想必,你早就想我死了吧?”
章子君冷笑的看着杨莹那惨白如纸的脸,“原来,席慕寒的老婆都是死于你的手上的。”
杨莹已经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走到门口去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去了。
子君觉得奇怪,杨莹自己做了这些事情,为什么她说出来她倒比她还要害怕呢?
难道说,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杨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