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闭上眼睛,她都感觉到他上床的动作,很轻,呼吸却很重。
子君还没有来得及坐起来,人,已经跌入到那个宽大温暖的怀抱,面具男紧紧的搂着她。
“你真会挑日子,”
子君笑着说,她没有挣扎,因为挣扎和反抗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面具男沉默,子君很困,不过还是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只是,黑漆漆的房间,睁开和闭上实属一样,没有区别。
“你为什么要戴上面具呢?”
子君又问,手,却向他的面具摸去。
只是,刚摸到冰冷的面具壳,手,就被面具男拉了下来,被面具男捏得紧紧的,显然知道她企图解开面具。
“你能说话吗?”
子君的手被他的手控制着,腿,被他的腿压着。
没有回答,寂静的一片,只有粗重呼吸声。
“你也听不见吗?”
子君再问,“或者,你是听得见不会说话,你能告诉我吗?”
还是静默的一片,面具男什么反应都没有。
子君不甘心,停顿了一下,又说了句,“如果你听得见不愿意说话,那,你能在我的手心里写字吗?”
面具男的一只手就把子君的两只手紧紧的握住,握得很紧,好似没有听到章子君的话一样。
“哎!”子君轻叹一声,“原来你听不见了,我这说都是白说。”
话落,用力的挣脱面具男的手,左手拉起他的手,右手在他手心里写着:你是谁?跟席慕寒有仇吗?还是跟整个席家都有仇?
可是,面具男没有任何反应。
子君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正要再次写字,可是,面具男的身体却有了反应。
子君正在想,这面具男又聋又哑可能还不识字……
只是,她还没有想完,整个人就被面具男压在了身下。
她不再挣扎,不再反抗,从今以后,席慕寒肯定是不会再碰她的了,而这面具男,既然喜欢,那就拿去吧,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席慕寒今晚正和那个叫林夕月的女人在雅园里抵死缠绵,现在面具男来找她,她心里竟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感觉,他依然在她身上点火……
只是,今晚,几乎没要面具男花多少时间,章子君身体的火苗就窜了上来,她几乎是主动的搂紧了他劲要,弓起身子迎接他……
对于子君的热情,面具男大感意外,不过,对于如此的热情的女人,他倒是非常的满意……
又是一夜抵死的缠绵,面具男的精力旺盛,子君也格外的热情,好似干柴烈火一般,俩人几乎要把这个思过楼烧起来……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席慕山庄里安静得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子君住在思过楼里,朱嫂知道她搬到这里来后,开始两天还帮她送饭菜来,可是,这里离厨房真的太遥远,子君看着朱嫂这么辛苦,她都不忍心了。
于是,子君建议朱嫂找人帮她送些锅碗瓢盆和一些必须的食材过来,她自己一个人整天闲得慌,完全可以自己弄饭吃的。
朱嫂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于是,锅碗瓢盆和和必须的食材如大米,食用油,食盐…….等都搬过来了。
终于,章子君把自己完全打入了冷宫,她现在自己做饭吃,就连雅园和御园的那个方向都不用去了。
章子君以为,她将在这个思过楼被席慕寒克死。
章子君以为,席慕寒再也不会想起她这么一个人。
章子君以为,她即使死在思过楼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因为她现在已经和外界完全隔绝了,就连以前用来和妈妈联系的手机,她都把卡给扔掉了。
在这样的想法下,她一个人倒是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虽然知道等待她的是死亡,可是,活着的时候可不能浪费光阴。
于是,她从席慕山庄里挖来了一些自己喜欢的花草,全部都种在思过楼的庭院里,二楼阳台上她也摆放了不少。
思过楼是那种古老的别墅,上二楼的梯步在楼房的外边,是个单独的,所以从梯步走上二楼首先就是阳台。
阳台上她摆满了花,现在是夏天,正是这些花儿盛开的季节,向日葵开得像太阳一样那么耀眼。
有天朱嫂给她送食材来,看见这么美丽的思过楼,都连连称奇,竖起大拇指说章子君会过日子。
“你是我见过的最乐观的一个太太!”
朱嫂感叹的说,“以前的那些太太,整天都呆在雅园里不下楼的,那过得才是牢狱般的生活呢!”
子君笑了,“其实有些东西,你不要去怕它,你越怕它越来,恐惧不会帮到你,只会害到你,我从不惧惧。”
我从不恐惧,即使面对深夜光临的厉鬼,我也一样微笑面对。
我从不恐惧,即使是等待死亡,即使是数着时间过日子。
我只想让我有限的生命灿烂一些,再灿烂一些,
因为,我年轻啊,我才18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