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去喝?
子君懵了,床上怎么喝酒?
可是,她却不能不跟着他走到床边,席慕寒已经很大爷的坐在床边上了,他的两条长腿很自然的分开。
“我帮你脱衣服。”子君已经有过经验了。
快速的把他的衬衣脱下,然后帮他解皮带扣,现在的她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浑身颤抖了,虽然手还是有些不稳。
终于,把席慕寒脱得只穿了一条湛蓝色的四角裤了。
章子君站在那里,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酒瓶,不知道他要怎么喝酒。
“章子君,你是要拒喝你老公敬的酒是不是?”
席慕寒见如此强烈反抗的她,心里十分恼火,“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来和你喝交杯酒的。”
交杯酒?子君心里苦笑着,席慕寒,你当我是傻瓜吗?
这哪里是喝酒,这分明就是侮辱我,践踏我?
这样的畜生,居然还在她面前来自称老公,简直就是侮辱了老公这两个字。
老公,那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也是对人的称呼,对于像他这种低级下流的畜生,怎么配得上老公两个字呢?
席慕寒却不知道章子君此时心里的想法,他直接喝了一口酒在嘴里,然后拉过章子君就直接吻了下去。
章子君的反感情绪在此时达到极点,骨子里的反抗精神不受控制的冒出来,所以——
在席慕寒的舌头强行伸进她嘴里时,她想都没想,直接落下自己的牙齿。
“啊——”
席慕寒痛得惊呼出声,口腔里的血腥味浓液,他扣着章子君后脑勺的大掌抓住她的头发用力的一拉一扯,然后再用力的一甩。
章子君被这一甩,整个身体飞出去,撞在衣柜门上,然后又跌落在地板上。
她痛的倒吸了口凉气,后脑勺的痛和身体的痛同时袭击着她,让她有一瞬间回不过神来。
今晚的她唐突了,主要是万琳琳的事情刺激到了她,让她一时间忘记了席慕寒的强大。
如果说席慕寒是森林之王狮子,那她就是森林里弱小的羔羊。
而她和席慕寒的较量,无疑是羔羊和狮子的较量?
子君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我不做沉默的羔羊,我也有自尊和梦想。
“老公,刚才的酒真好喝,我恨不得连杯子都吞下去呢。”
子君完全无视身体的疼痛,而是露出甜美的微笑对席慕寒说。
席慕寒本能的一愣,看着眼前这张在极度疼痛下笑的如此阳光的一张脸,他的心居然再一次的迷惑,原本揉捏着章子君的手也松了。
“老公,交杯酒真好喝!我还要!”
子君躺在床上,浑身不能动,只是眼睛转动着,满脸深情满脸白痴满脸傻b的痴痴的望着席慕寒,用清脆甜美的声音述说着自己的请求。
看着眼前这张脸,无论你有多大的怒火,无论你是多么的想要揍她,想要掐死她,可是,你却下不了手了。
甜美的声音,一双清亮的大眼里溢满的是浓浓的深情,用甜美得直击你心脏的声音跟你说,她还要。
知道她是伪装,知道她说还要其实是想再咬他一次,想要把他的舌头给直接咬断,这女人长了一口獠牙。
可是,面对笑得这样甜美的一张脸,面对满含着浓浓深情的一双眼,听着这蛊惑人心的声音:我还要!他那握紧的拳头再也揍不下去了。
席慕寒脸色一沉,迅速的转身离去,心里狂怒的因子因为得不到发泄,直接一拳头打烂了客厅进卧室的门。
章子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随着席慕寒的砸门而去,她脸上伪装的笑容渐渐的隐去,随之而来的是因为疼痛而溢出的泪水。
刚才他那一踢一勾,充分说明了他曾经是踢足球的高手,他把她当成了一个足球,居然来了个金钩倒挂的香蕉球。
虽然她的身体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床上,可是,这并不是说她浑身就不疼,而是很疼。
不是硬碰硬的那种疼,而是被散了架的那般疼,疼得她连动一下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
胸前的那一团淤青,却是那个男人的大手捏出来的,他用尽了力道,是不是想要把她这女性的象征给她捏掉呢?
猛然,胸口一紧,胃子里在翻江倒海,子君拼命的爬到床边,终于,哇的一声,她呕吐了起来。
太恶心了,她的胃子居然搅动得更加厉害,她就一直吐得连黄疸都吐出来了。
终于吐完了,她整个人趴在床边,一身软得连爬回枕头的力气都没有,有的,只有那因为屈辱而流下来的晶莹的液体。
窗外没有月光,只有那散发着寒光的星星默默的注视着床上的女人,注视着这个从不流泪的女人,今晚却泪流不止。
“慕冰,现在这么晚了,嫂子怎么还没有起床呢?”
慕如和慕冰走到思过楼,看着紧闭的院门,有些疑惑的问。
“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可能没有时间观念,”
慕冰想了想,“再说,奶奶也不在家,哥应该上班去了,没有人管她,她就睡呗。”
“哦,那我们走吧,改天再来找她。”慕如想了想,准备转身离去。
“我到后面的窗口去叫她,看她能不能听到。”
慕冰想了想,觉得章子君这么晚还没有起床有些不正常。
“是哦,赶紧去,”
慕如也想到了什么,“蔡小欣就是在这楼上吊死的,嫂子该不会?”
“姐!”慕冰脸一沉,显然对她说的这句话非常的不满。
慕如轻叹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她当然知道这慕冰话里的意思,是她说的话不吉利。
吉利?这个山庄从来就没有吉利过,一次都没有!
大哥娶的老婆,个个都要死,就是她不说,那就能逃脱命运。
曾经,她以为一个人能逃脱命运的安排,因为那个人倔强而又强悍,她从来就没有顺从过她的大哥席慕寒,也从来就没有屈服过席家的家规。
可是,到最后,不也是落到水塘里淹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