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绝的身影缓缓没入地底,只留下一阵微风拂过。
密林深处,那道刺目的白光骤然消散。
众人心头一颤,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一瞬。
“那是……土影大人的尘遁?!”
花岗瞳孔骤缩,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升,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浮现。
就在他心神动摇的刹那。
“哟西!小鬼,战斗时分心可是会丧命的啊!”
自来也狂放的笑声炸响,仙人模式下的他如鬼魅般突进,螺旋丸在掌心嘶鸣,裹挟着狂暴的查克拉直逼花岗而来!
然而,就在他踏入缚仙阵范围的瞬间,肩头的深作与志麻仙人同时变色。
“小自来也!不对劲!”深作仙人沉声喝道。
“这里的自然能量……被切断了!”志麻仙人声音尖锐,蛙眼瞪大。
“啧!”自来也咬牙,硬生生刹住身形,前脚猛踏地面,借力后撤。
尘土飞扬间,他额角渗出一滴冷汗,但嘴角却扬起一抹狂气的弧度。
“小南!退开!”他暴喝一声。
无需多言,小南身形瞬间散作漫天纸蝶,轻盈飘散。
自来也双足沉地,膝盖微曲,双手迅速结印,胸膛如风箱般剧烈起伏。
深作与志麻仙人默契配合,风遁与蛤蟆油交织在一起。
“仙法·五右卫门!!”
“轰——!!!”
炽烈的火海如怒龙般咆哮而出,风助火势,油添烈焰,顷刻间化作毁灭洪流,朝着聚集在一起的岩忍席卷而去!
热浪扭曲了空气,地面水分被瞬间蒸干,龟裂的纹路如蛛网般蔓延。
参天古木在火舌舔舐下发出凄厉的爆裂声,化作一支支熊熊燃烧的火炬,将整片密林映照得如同炼狱!
“该死!!”花岗目眦欲裂,扑面而来的火浪几乎灼伤他的视线。
他猛地回头,冲身后队员嘶吼:
“谁会水遁?!快!”
空气骤然凝固。
岩忍们面面相觑,随后——
“队长,我们是岩隐啊……”有人弱弱道。
“……”花岗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这群蠢货!!
火海已至眼前,灼热的热浪烧焦他的眉毛。
没有时间了!
“土遁·三重土流城壁之术!!”
他双手结印如电,指节翻飞间甚至拖出残影,查克拉疯狂倾泻。
“轰隆隆——!!”
大地震颤,如巨兽苏醒。
三道巍峨土墙接连破土而出,横亘于火海与众人之间!
“轰——!!”
第一波烈焰狠狠撞上土墙,爆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黑烟翻滚,土石崩裂,被炙烤的岩块簌簌剥落,如雨般砸向地面。
当第一重城壁轰然坍塌时,火势已削弱大半。
“队、队长好强!!”有队员瞪大眼睛。
“这可是S级忍术啊!居然一个人就……”另一人震撼喃喃。
花岗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查克拉彻底榨干。
他颤抖着抬头,眼神凶戾如狼:
“我强你**!!赶紧拖老子走!!”
“啊?哦、哦!!”最近的队员一个激灵,手忙脚乱拽起花岗的后领,像拖麻袋般踉跄狂奔。
“撤!快撤!!”
残存的土墙在火海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而岩忍小队的身影,早已连滚带爬消失在烟尘之中。
...
长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扼住咽喉的大野木,白皙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讥诮弧度。
“真是讽刺啊,土影大人。”
他轻声说道,声音如同寒潭般冰冷,
“方才的威风凛凛,现在却像条丧家之犬。”
大野木布满皱纹的脸涨得通红,青筋在太阳穴处暴起。
尽管呼吸困难,那双浑浊的老眼依然是不屈,死死瞪着长门。
“你...休想...”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长门眼中轮回纹路微微一闪,掌心骤然发力。
饿鬼道的能力全力运转,大野木顿时感到体内查克拉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
“你——!”大野木浑浊的瞳孔猛然收缩,干瘦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长门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漠然。
他缓缓抬头,轮回眼扫过四周的岩忍,声音不疾不徐却如重锤般敲在每个人心头:
“放下武器。”
简短的四个字,却让空气瞬间凝固。
“否则...”
他没有说完,但那股如有实质的杀意已经让最近的几个忍者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哐当——”
一把苦无率先落地,在死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紧接着是第二把、第三把...金属撞击地面的声响此起彼伏。
岩忍们面面相觑,握着武器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连纵横忍界数十年的土影大人都被轻易制服,他们又怎敢轻举妄动?
长门缓缓抬起右手,苍白的手指指向那片早已被夷为平地的废墟。
“岩隐村的,全部去那边站好。”
他的声音很轻,却如晨钟暮鼓般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
无形的威压如潮水般蔓延,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在场的每一个忍者都真切地感受到——任何反抗的念头,都会在萌生的瞬间招致毁灭。
褐色的忍者洪流开始缓慢移动。
他们低垂着头,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如被抽走了灵魂的傀儡。
靴底碾过碎石的声音此起彼伏,无不在说明他们的溃败。
长门收回目光,看向手中奄奄一息的大野木。
那双轮回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咳...咳咳...”大野木涣散的瞳孔艰难聚焦,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长门。
“交出尘遁秘术,”长门直截了当,“我放你离开。”
大野木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做...梦...”
长门神色未变,只是缓缓抬起右手。
五指收拢的瞬间——
“嗡!”
一声刺耳的爆鸣撕裂天际!
远处废墟突然炸开,一道人影如破布般被无形之力拽出。
黑土浑身是血,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被吊在半空,四肢无力地垂落。
“爷爷...救...”她微弱的声音飘散在风中。
大野木浑浊的瞳孔骤然一震:“黑土!!”
长门的手指又收紧了一分。
黑土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扭曲,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最后一次机会,”长门的声音依旧平静,“尘遁,或者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