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以为暂时安全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又一颗子弹狠狠地击穿了警车的后挡风玻璃,打在了驾驶位的后视镜上,镜片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如同雨点般飞溅。这一下子又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直升机怎么办啊?就这样让它一直追着我们的话,警察还是能找到我们的啊!”年轻队员焦急地问道,双手紧紧地抓住座椅,身体微微发抖,仿佛下一颗子弹随时可能夺走他的生命。
“我说了,我会搞定的,你们只管开就是了。”接应的人依旧冷静的说道。
秦风紧紧地盯着后视镜,那架直升机如同阴魂不散的幽灵,始终紧追不舍,冰冷的探照灯,如同死神的凝视,让他们感到巨大的压力。
韩子轩咬紧牙关,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努力控制着这辆飞驰的警车。与新宿拥堵的街道不同,这里车流相对顺畅,但危险依然无处不在。无数车辆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稍有不慎,便会发生车祸。车内其他人,只能紧紧地抓住座椅,屏住呼吸,祈祷能够平安无事。
“沿着北参道一直开,前面就是东京体育馆和国立竞技场。”接应人的声音再次在通讯器中响起,为他们指引方向。
“可是这样还是甩不掉它啊!”秦风看着后视镜中穷追不舍的直升机,语气中充满了焦虑。“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让他们逃出生天的答案。
警车在道路上飞速行驶,巨大的国立竞技场,很快便出现在眼前。这座庞然大物,如同巨人般,矗立在城市的中央,俯瞰着这片喧嚣与混乱。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在国立竞技场巨大的白色屋顶上,一个身影,如同幽灵般,悄然潜伏着。他身穿黑色作战服,半蹲在屋顶边缘,手里拿着一副带有测距功能的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下方的一切。在他身旁,一支架在脚架上的Awm狙击步枪,正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耳朵里戴着耳机,音频线连接着胸前的通讯器。
“你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他放下了望远镜,将Awm狙击步枪稳稳地架在早已准备好的支架上。清脆的拉栓声,被雨夜的喧嚣声所掩盖,却清晰地回荡在他自己的耳畔,如同死亡的序曲。透过瞄准镜,他能清晰地捕捉到直升机驾驶员脸上的表情。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调整好了呼吸后,他扣下了扳机。
“砰——!”
沉闷的枪声,即使经过了精密消音器的处理,依然在雨夜中回荡,如同死神敲响的丧钟。
8.6毫米口径的粗大弹头,以极高的速度,旋转着飞向目标。机舱里的人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然而,下一刻,驾驶舱的玻璃如同被巨锤击碎一般,瞬间崩裂。驾驶员的头颅直接爆裂,血肉模糊,各种组织碎片四处飞溅,血腥的画面,令人触目惊心。副驾驶员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惊恐万状。
秦风上一秒还看在眼里的直升机,下一秒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笔直地坠落地面。剧烈的撞击迸发出大量的火花,机身扭曲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机上人员无一幸免。泄漏的燃油,与火花接触,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将坠毁的直升机吞噬。幸运的是,坠落的直升机没有波及到其他车辆,但原本在远处追捕他们的警车,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堵在了路上,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我靠!怎么回事?那直升机......”秦风还没来得及表达心中的震惊,通讯器里便传来了接应人的声音,平静而低沉:
“我说过,我会处理的。现在,你们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如同来自冰冷机器的指令,简洁而残酷。
韩子轩长舒了一口气,紧握方向盘的双手终于可以稍微松懈,感受着警车的平稳运行。他看着后视镜,确认直升机已经坠毁,再无追兵,心中的紧张感终于得以缓解。
“那我们接下来到哪里去汇合?”韩子轩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一丝庆幸。
“到国立美术馆的停车场来吧,会有人接应你们。”
片刻之后,秦风等人驾驶着警车,抵达了国立美术馆的停车场。几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气场强大的男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辛苦了,请上车吧。”
黑西装男用着流利的中文说道,秦风有些好奇这些人的身份,直到车子缓缓驶入中国驻日本大使馆的大门,他才恍然大悟。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迅速将中年华人护送下车,然后立刻调派人员,将秦风等人转移到一个更加安全隐蔽的地方。为了避免后续行动出现任何问题,领事馆的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好了一套完整的假身份文件,递交到他们手中。注意到秦风衣衫上沾染的血迹,以及他略显疲惫的神情,工作人员立刻安排医护人员为他进行紧急包扎,处理伤口。
“这次可真是闹大了,”一名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用调侃的语气说道,言语间带着一丝调侃,“我听说,警视总监在失去你们的踪迹后,直接气的晕过去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他的话语,虽然轻松,却也暗藏着对这次行动的危险性的肯定。
“无论如何,我们都已经顺利完成任务了。”
秦风长舒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以及如释重负的轻松。秦风长舒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以及如释重负的轻松。
...... ......
飞机上草草睡了一觉的秦风等人,终于在第二日的清晨,将“老鼠”安全送到了行动科的特别审讯室。
那位中年华人,也就是代号“老鼠”的叛逃服从派理事,面对学院审讯人员的盘问,表现得异常配合,似乎早已做好了坦白从宽的准备。秦风作为行动参与者之一,则静静地站在审讯室外,听着审讯室里传来的声音。
审讯人调整了往日冰冷的口吻,已经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询问道:
“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