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求救信号,如同绝望的低语,在废墟上空回荡。
“这里是塔斯克莫里斯地铁站......有人能收到我们的广播吗?我们这里有一百多人,全都被困在了地下......如果有人能收到我们的广播,请......请救救我们......”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来自地狱的哭嚎。
“大学城的楼几乎全塌了......就连我们躲藏的地下停车场,也出现了大面积塌方......好多同学和老师都被埋在了废墟下面......我们试着拨打911,但是没有信号......到处都没有信号......上帝啊......我们该怎么办......”年轻而颤抖的声音,透露出无尽的无助和恐惧。
“这里是马尔科姆纪念公园......”信号中断,只留下无尽的沉默。
......
半个小时后,一架评估灾情的直升机,终于艰难地穿透弥漫在费城上空的浓烟和尘埃,出现在了这片人间炼狱的上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金属的腥味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放眼望去,费城已不再是费城,而是一片被烈火和废墟所覆盖的末日景象。到处都是燃烧的建筑物,浓烟遮天蔽日,如同世界末日降临。
空间站坠落的核心区域,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如同陨石撞击的伤疤,深深地刻在这座城市的心脏上。曾经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如今却如同被摧毁的多米诺骨牌,一栋接着一栋倒塌,成为了一堆堆扭曲的钢铁残骸。直升机的驾驶员,甚至无法辨认出城市的主干道在哪里,一切都被摧毁得面目全非。死寂笼罩着这片废墟,只有浓烟和火焰在无声地燃烧,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停止了呼吸。
当直升机飞到距离市中心大约三、四公里的地方时,无线电操作员开始接收到了越来越多的求救信号,如同绝望的合唱,在空中回荡。偶尔能看到几座受损较轻的建筑物,孤零零地伫立在废墟之中,如同在末日中苟延残喘的幸存者。但绝大多数建筑物,都被冲击波摧毁得面目全非,有的地方甚至发生了二次爆炸,烈焰如同地狱的幽灵,在废墟中肆虐。
地面上,到处都是被摧毁的国民警卫队车辆残骸,以及那些逃生市民的汽车碎片,如同散落在战场上的残兵败将,凄惨而绝望。路面上几乎看不到活人,那些来不及躲避的市民,几乎是在空间站坠落的瞬间,就被冲击波撕成碎片。血迹,斑斑点点地覆盖在废墟上,触目惊心,多到让人无法分辨哪些地方没有染上鲜血。
国际空间站坠落的破坏力远远超出了专家们的预估。他们低估了冲击波的范围和威力,导致大量原本以为已经逃离危险区域的市民,实际上仍然身处致死率高达80%的区域。这片废墟,如同人间炼狱,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死亡的阴影,到处都是绝望的哭喊......
靠近费城的几个郡县,首当其冲地承受着这毁灭性的打击。许多原本只是驻足观望的市民,因为错误地低估了灾难的威力,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特拉华河上,两座雄伟的跨州大桥,在冲击波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它们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散落在河面上,如同散落在血泊中的残骸。数不清的群众和国民警卫队的士兵,葬身于这片钢铁和混凝土的废墟之中,他们的生命,在瞬间便化为乌有。原本准备在灾难发生后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参与救援的消防队、医疗队和工程队,也未能幸免,全都在冲击波下灰飞烟灭。
甚至连停泊在特拉华河上的“新泽西”号战列舰,这艘参加过二战太平洋战争,全长227米的战争巨兽,也未能逃脱厄运。这艘曾经威震四方的钢铁战舰,如今被冲击波撕裂成数段,残破的船体被冲上岸边,摧毁了一大片临近的建筑物。它那曾经辉煌的历史,如今也化为了一堆冰冷的钢铁残骸。
地面上,几乎没有任何安全的着陆点。距离费城最近的两座大桥已经被摧毁,联邦政府只能无奈地下令,让地面救援部队从更远的贝特西罗斯大桥赶赴现场。
经济学家们,在评估灾情后,给出了一个令人绝望的数字:此次国际空间站坠落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很可能高达数万亿美元。
数万亿美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要知道,全球Gdp总量大约在104万亿美元左右。数万亿美元的损失,已经占到了全球Gdp的相当一部分。绝大多数国家的年度财政预算,都远低于万亿美元。数万亿美元的损失,相当于多个发达国家一年的财政总和,甚至可能超过一些国家多年的财政收入。
灾难已经发生,重要的是如何挽救。
美国总统,第一时间在白宫发表了全国电视讲话,宣布全国哀悼,并下令降半旗。联邦应急管理局,全面启动紧急救援预案,全国各地,都有无数自发前往灾区的志愿者。然而,面对如此巨大的灾难,救援行动依旧举步维艰。
保守估计,仅仅费城市中心,就有可能达到数万甚至数十万人伤亡。城市的基础设施遭受了全方位的毁灭性打击,电力、供水等系统全部瘫痪,就连形容城市一片混乱都是对它的赞美。而这一切,还不包括坠落空间站上的燃料、电池等残留物可能造成的严重环境污染。
毫无疑问,这将是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灾难之一,它将对美国的社会、经济、政治和国际关系产生深远而持久的影响。这将是一场需要美国付出巨大努力,才能应对和恢复的巨大挑战。任何试图量化其影响的尝试,都将远远低估其真实程度和长期后果。这场灾难,将永远铭刻在美国的历史上,成为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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