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婳瞬移过去,一把抓住他的龙角,投下一个吻。
龙震惊了。
猛地往岩浆里缩。
宋锦婳猝不及防被岩浆烫到。
热流挤压着她的神识,那种被剥离意识,灵魂不断被炙烤的感觉再次传来。
宋锦婳感觉到了巨大的痛苦,抓着龙角的手松了松:“萧墨衍,我怕岩浆……好烫好难受。”
下一秒,她就被龙给卷住了身体。
从岩浆里冲出来,龙把冲上龟裂的地面,把她放在地上。
宋锦婳虚弱地靠在龙冰凉的身体上,望着火星子不断往雾蒙蒙天际飞去,声音带着几分迷糊地说:“我下过十八层地狱……但还活着。十八层地狱之前,就有岩浆刑……灵魂丢进去,神识被一次次剥离……”
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她那时候想,是不是天道要灭了她,才会那样做。
可惜就算是十八层地狱,也不能奈她何。
龙受到了惊吓,但是很快,巨大的龙目里,又流露出疼惜她的神色来。
巨大的龙头慢慢凑近她,蹭了蹭她。
“我想跟你神交……你能不能变成人身?”宋锦婳一把抓住他的角,直接了当地说。
龙小小挣扎着,巨大的眼眸里都是害羞。
“神交又没有人知道,当做春梦一场,你做过春梦吗?”宋锦婳问龙。
龙身子蜷缩着,尾巴拼命抖动着。
“害怕?”宋锦婳无奈地叹息,“你不跟我神交,我马上要完了……我要依赖你的气而活啊,刚闯了祸,靠山不管我了,就神交一次试试看,没有用我下次不来了。”
龙听说她不来了,立即不退缩了。
只是眼眸带着失落。
宋锦婳想到白天他因为皇帝的无视,走的时候浑身低迷……这里难道就是他的精神世界?
因为爹爹不疼,娘亲又没了,哥哥即将离开人世,所以他的世界便是这样的?
炽热的空气里,都是枯萎绝望的味道。
萧墨衍其实内心很希望皇帝陛下能够接纳他这个儿子吧?
想到这里,她内心对萧墨衍产生了些许同情。
对父亲的期盼,映射到了梦境中……他在这里,或许永远都是那个被父亲不闻不问的小可怜。
“不走不走,永远陪着我的乖龙,好不好?所以跟我神交吧。”宋锦婳哄着他。
反正是梦里……她也不怕。
萧墨衍估计醒来也不敢质问她。
宋锦婳十分自信。
龙犹犹豫豫的,就是不愿意。
宋锦婳费了老大劲儿进他的梦境……梦里也这么拘谨啊。
“龙龙,你就变成人,神交一次……”宋锦婳哄着他,“你看我对你不好吗?治好了你的眼睛,还来梦里找你玩。我们迟早要结为夫妻的……”
话没说完,萧墨衍现行。
但是他没穿衣服……蹲在地上,他用披散着头发遮住自己:“没穿衣服……”
“那不是正好?”宋锦婳立即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看着他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她立即亲吻了一下他的唇瓣。
萧墨衍愣住了。
宋锦婳抿了抿唇,轻声说:“你嘴巴真软。”
随着她这一句,龟裂的地皮长出绿草,花朵……空气里不再充满了炙烤,而是鸟语花香,天空也渐渐放晴。
宋锦婳不自觉抬眸看向天空,跟蹲在地上的萧墨衍说:“原来这里随着你的心情变化呀……”
她说完,扭头看向萧墨衍。
萧墨衍并不在意这里怎么样,他直直盯着宋锦婳的唇瓣,眼眸里的意思很明显。
宋锦婳立即抱住他的脖子,看着他金色的眼瞳,声音很低:“你喜欢我吗?”
萧墨衍喉结滚动。
梦境里的他,比现实的他,更加拘谨,没有任何的伪装。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宋锦婳醒来,发现腰酸背痛的。
不是梦境么?她为什么会累!
宋锦婳扶着腰坐起来,感觉下身也很不适……这是怎么回事?
她皱着眉想。
不过她还是先感知了一下自己的功力。
居然有足足的三成……
卧槽!
宋锦婳嘴角都压不住上扬的弧度。
一次神交就能涨这么多,要是现实双修,那不是十成都有可能?
“银珠,金珠!”宋锦婳高高兴兴从床上下来。
结果双腿一软,踩着脚踏,整个人往地上一跪。
从外面进来的金珠和银珠,便看到自家小姐一大早,用十分标准的下跪姿势,对着她们直接跪下了。
金珠:……
银珠:……
宋锦婳:……
三脸懵逼。
“小姐……我们……什么都没做呀。”银珠率先开口了。
为什么行这么大的礼?
金珠上前,扶着宋锦婳站起来:“小姐,您没事吧?是睡觉把腿睡麻了吗?”
“嗯……”宋锦婳一本正经地点头。
“我就知道。”金珠把她扶着坐在床上。
宋锦婳动了动腿……腿软了都不知道。
这萧墨衍梦里挺厉害啊!
她咬牙切齿地想。
“备马车,我要去见萧墨衍。”宋锦婳跟金珠说。
“先吃了早膳吧,而且你昨天还没跟老爷,夫人,还有大公子说说你什么情况呢。”银珠在一旁提醒。
宋锦婳迫不及待想要去治疗太子殿下,把这茬给忘记了。
“也对……”她答了一句。
先让爹娘和大哥放心,再去墨王府。
宋锦婳洗漱,穿戴好后,扶着桌子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有了力气,她这才带着银珠和金珠去花厅。
宋母一看到她出来,马上站起来,语气关切地问:“昨儿和晚上睡得如何?饿了吧,赶紧来吃早膳。”
别说,一说还真的特别饿。
“睡得很好。”她笑着回答。
宋景辰给她盛了一碗粥:“皇贵妃把你叫过去,是怎么罚你的?”
“罚我站了一整夜。”宋锦婳回答。
她忽然觉得……会不会站久了,当时回来太累没注意到,睡觉的时候,后遗症就来了。
一定是这样,原来如此!
宋锦婳的逻辑得到了自洽。
宋父闻言,顿时一脸心疼:“我的乖女,皇贵妃也太可恨!今日我便启辰去老家,把老太爷找回来。”
“我的爷爷?”宋锦婳问。
“是祖父。”宋景辰纠正她。
宋锦婳点头:“对,祖父,他去哪里了?”
“多年前因为和陛下理念不合,直接辞官了,后来陛下屡次派人来请他回朝,但都被他拒绝了,三年前,他病重,称盛京不适合自己,便下乡了。”宋景辰回答她,“你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