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破空的龙纹剑逼退青白,霍南萧将苏白芷护在身后:\"大理寺少卿勾结玄阴教,这罪名...\"
\"何需勾结?\"青白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盛放的黑莲,\"三年前太后就在我体内种下魔种,就像...\"他剑尖突然指向苏白芷,\"她身上那朵吃人的金莲!\"
篝火晚宴上,苏白芷看着太后赏赐的鹿血酒轻笑。袖中金蚕王躁动不安——酒里掺了能诱发金莲暴走的曼陀罗花粉。
\"我代饮。\"霍南萧夺过酒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龙纹泛起妖异的紫。苏白芷在案几下掐诀,发现他竟用内力将毒酒逼至心脉!
回到营帐,她将人按在榻上撕开衣襟:\"你疯了?曼陀罗混着噬心蛊...\"
\"夫人心疼了?\"霍南萧握着她的手按在龙纹上,\"当年师尊剖我心窍时,可比这疼千百倍。\"他突然翻身将她禁锢,\"想知道为什么选中你吗?\"
帐外传来禁军的惊呼,箭雨破空声与霍南萧的低语同时响起:\"因为三十年前被炼化的双生子,根本不是什么金莲宿主...\"
苏白芷指尖的金针在太后腕间颤抖,九转金莲的纹路突然逆向生长,顺着针尾爬上她的小臂。慈宁宫的铜镜骤然爆裂,碎片中映出霍南萧被黑莲藤蔓贯穿胸膛的幻象。
\"娘娘体内的蛊虫...变异了。\"她佯装慌乱地后退,袖中金蚕王却兴奋地颤动——这是同源蛊虫相遇的征兆。
太后猛地扣住她手腕,人皮面具下的黑纹如活物游动:\"好孩子,哀家教你个道理。\"染着丹蔻的指甲刺入苏白芷腕间金纹,\"噬心蛊最爱宿主情动时的血气,昨夜霍侯为你逼毒时,心跳得可比战鼓还响呢。\"
屏风后突然传来龙纹剑出鞘的铮鸣。霍南萧玄色衣摆扫过满地镜片,剑尖挑着只琉璃瓶:\"不如娘娘先尝尝这改良版的噬心蛊?用您当年种在青白体内的母蛊炼的。\"
三更的摘星楼顶,苏白芷看着水镜中浮现的画面浑身发冷——二十年前的药王谷祭坛,霍夫人竟抱着两个襁褓!其中一个婴孩心口绽放金莲,另一个却被活生生剜出心脏。
\"想不到吧?\"太后抚摸着与她容貌相同的沈贵妃人皮,\"你才是霍家嫡女,霍南萧不过是本座用你胞弟血肉炼的药人!\"
苏白芷腕间金莲突然暴走,化作利刃刺向霍南萧。她拼死扭转手腕,金刃没入自己肩胛:\"快走!金莲认主后会自动吞噬药人...\"
霍南萧却握住她染血的手按在心口,龙纹与金莲交织成锁链:\"三十年前我选择与你同生共命,今日...\"他带着她的手贯穿自己胸膛,\"选择与你同死。\"
大理寺地牢深处,青白浑身缠满刻着往生咒的铁链。他盯着苏白芷颈间跳动的金纹冷笑:\"师妹可知,霍南萧每月十五去祠堂根本不是祭祖?\"他吐出口中血沫,\"他在用禁术把自己炼成容器,等你金莲成熟那日...替你去死!\"
苏白芷捏碎手中药瓶,琉璃碎片嵌入掌心:\"不可能!同生共命契...\"
\"哪有什么同生共命!\"青白突然挣断铁链,\"那是霍老将军从苗疆求来的换命蛊!他用自己半颗心养着你体内的金莲,等你觉醒那日,金莲就会像吸干我一样吸干他!\"
中秋宫宴上,苏白芷看着霍南萧饮下太后赐的酒,龙纹瞬间爬满脖颈。她假借献舞贴近他,却发现他袖中藏着苗疆婚书——以心尖血为契的生死状。
\"为什么瞒我?\"她在旋转时咬破他耳垂,\"换命蛊的事...\"
霍南萧揽着她腰肢的手陡然收紧,借着舞步将她抵在蟠龙柱上:\"因为从你七岁为我吸出蛇毒那刻...\"他染血的唇擦过她眉心金莲,\"我就发誓要这金莲永远盛开。\"
突然,百盏宫灯齐齐炸裂。太后站在漫天磷火中狞笑:\"吉时已到!\"霍南萧心口的龙纹应声碎裂,金莲根须从他七窍疯狂涌出...
霍南萧的龙纹碎裂成万千金蝶,每一只都衔着苏白芷记忆的碎片。她看见七岁那年药庐初遇,少年霍南萧剜心取血的匕首上,刻着与太后凤钗相同的玄鸟纹。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徒手抓住噬心金蝶,任凭蝶翼割破掌心,\"药人契约要用至亲血脉温养。\"
霍南萧的瞳孔已完全变成金色,龙纹残片在皮下游走如活虫。他掐着太后脖颈将人提起,声线却温柔得可怕:\"娘子看仔细,当年刨你胞弟心肝的...\"太后的脸皮突然脱落,露出青白布满黑莲的脸,\"可是你的好师兄啊。\"
苏白芷的金莲剑停在青白眉心三寸,被他握住剑刃刺进自己心口:\"药王谷那场大火,师尊用你试药时...\"黑莲根须突然缠住苏白芷脚踝,\"是我把你的血换成霍南萧的!\"
皇陵地宫深处,苏白芷抚摸着冰棺里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子——真正的沈贵妃心口插着青铜匕首,匕首上盛放着并蒂金莲。
\"双生蛊要用母女心血浇灌。\"霍南萧的龙纹剑挑开冰棺下的暗格,三百具婴孩尸骨堆成的祭坛触目惊心,\"太后...或者说我娘亲,用二十年培育你这朵最完美的金莲。\"
苏白芷突然呕出金血,血珠落地竟开出曼陀罗。霍南萧徒手捏碎花苞,毒刺扎入掌心:\"从你吞下金蚕王那刻,就是蛊王成型的时辰。\"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黑洞,\"来,把金莲种进来。\"
地宫突然坍塌,太后癫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孩子,快让他替你死!\"
承恩殿红烛高燃,苏白芷的合卺酒里浮着金莲瓣。霍南萧咬破她舌尖啜饮血珠,喜服下的玄铁链叮当作响:\"大婚夜还带着弑神蛊,夫人当真无情。\"
苏白芷的金簪抵住他喉结:\"霍公子不也戴着锁龙环?\"她抚过他颈间渗血的鳞纹,\"当年你自愿吞下我的半朵金莲时,就算到今日了?\"
突然翻身将人压住的霍南萧,任由金簪刺入肩胛:\"我算到的是...\"他握着她的手剖开自己心口,\"取走整朵金莲,你就能摆脱噬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