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这么久过去,徐导不认识盛年的脸,但裴衍的脸,他是忘不掉的,这么些年,裴衍压根就没放过自己。
先是将自己和别人出入酒店的照片发给了自己的老婆看,弄得自己妻离子散,又各种给自己电影使绊子,要么不让播,要么播了不给电影院排场阻止人宣传,一段时间时间让徐导赚钱,一段时间又让他亏得血本无归,就这样一直来回反复,把人耍的团团转。
可徐导心里清楚,自己在裴衍手里的把柄,那是论把抓的,人不是放过自己,是没看自己狼狈够,他还没爽够,还没解气。
“裴总……”徐导一改方才的猥琐,变得谄媚,此时只要裴衍不和自己计较,什么事都没有。
裴衍大步流星地走向盛年,将人揽进怀里,“我的人你也敢动,想死无全尸是吗?”
在场的人全都一言不发,闭着嘴,生怕牵连到自己,裴衍是何等人物?惹了他就别想在京城混了,不说京城,那是哪都别想混了。
“你刚才说,凭你有钱?”裴衍皱着眉,眼神犀利,一眼看去,吓得徐导差点尿裤子。
“没有没有!”徐导连连摆手,“哪有哪有,我这就是随便说说,论钱还得是裴总您。”
“呵。”裴衍不屑地嗤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酒瓶,慢慢走向徐导。
“明天来寰昇顶楼找我,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有钱。”裴衍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说时还用酒瓶在徐导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
正以为这事就到这的时候,裴衍抬手一个用力,整个酒瓶砸到徐导的头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鲜血混着冷汗缓缓往下淌,徐导也愣是不敢说一句话。
“以后出门擦亮你的狗眼,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这只疯狗可以觊觎的。”
话落,裴衍打横抱起盛年,带着一身怒意,离开了包间,只剩下一桌在原地战战兢兢,依旧后怕。
裴衍带着盛年回了自己的别墅,盛年被放到床上,裴衍摘掉了盛年的帽子。
“又瘦了……”
盛年和一年多之前变化很大,原本健硕的肌肉没了,整个人很消瘦,也变得憔悴了,一点都不像之前的那个人,很清瘦,抱着很轻,摸上去都是骨头。
白茶的味道也不再那么纯粹,混上了别的,但裴衍闻不出来,抑或是说,闻出来了,但不相信是那个答案。
“为什么又瘦了……”
裴衍皱着眉自言自语,眼里有些氤氲,盛年这一年里都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一年前盛年走之后,裴衍打不到盛年的电话,却在几天之后收到了律师拿来的房产赠与协议,盛年把那套房子送给自己了。
是分手费吗?那时的裴衍想不通,觉得应该是,因为这样最像盛年,什么都考虑别人,然后自己偷偷跑到无人的角落,等再次遇见的时候,人早已经换上了相比于从前的劣等躯壳。
“热……”昏迷中的盛年突然半梦半醒地呢喃。
裴衍起身,走到浴室里放好了温水。
盛年还在喃喃着,就被裴衍抱着放进了浴缸。
突如其来的异样触感将盛年的意识往清醒又拉近了些,盛年费力地睁开一点双眼,看见的是裴衍,裴衍和之前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此时的盛年想不出,,也许清醒之后会有答案吧……
但他能确定,裴衍变帅了,是变帅了的,更成熟了。
但这样不好,盛年不喜欢,裴衍不笑了,不爱笑了……
“裴衍……”盛年的语气像是在问,在确定,也像是在确切的叫人。
裴衍捧起盛年的脸,让人看着自己,“是我,裴衍,是裴衍。”
是裴衍,是无数次在噩梦,在旖旎梦境里,在羞涩欲望里出现的人,裴衍。
“裴衍……是你……”
“是我。”裴衍回答的依旧坚定。
是裴衍,是裴衍的话就不用费力地爬起来逃跑了,是裴衍……
“我……难受……”盛年的身体被一股邪恶的毒素入侵一样,无法控制,“我热……难受……”
欲望的云层与其说是沉睡,不如说是被压制着,而入侵的毒素,就是打破这一切关卡的利剑,将封存已久的干涸与洁白尽数挖出,逐渐变得灰暗,变得湿润。
“乖,我把水温调低一点好不好?”裴衍看着盛年的眉眼,充斥着情欲的眼里装着泪水,叫嚣着裴衍犯错。
“不……不要泡在水里,难受……难受……”盛年伸手有气无力地去扯自己的衣服。
没过多久,暴露在裴衍面前的是大片的毫无遮蔽,大片的引诱。
“哥哥,别这样。”裴衍压抑着,不想要盛年明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后悔。
“裴衍,我很想你……”
看着浴缸里的人说着,开始委屈巴巴地抽泣,往另一边蜷缩,差点整个人都要没进水里,裴衍迅速用手接住盛年的头。
盛年确实抱住了裴衍的手,就着水,轻轻蹭着裴衍的手掌,泡在水里的手变得有些糙,这样被蹭的感觉不太舒适,但裴衍总感觉浑身都像被电到了一样。
很酥,很麻,很让人妄动。
“哥哥……你要我怎么办才好?”裴衍轻闭了双眼,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盛年,但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这比他遇到的任何一个问题都要难以解答,甚至于其实根本没有正确答案。
“裴衍,我想要……”盛年被不可言说的欲望拉扯着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不可以的……”裴衍不太坚决的拒绝。
盛年轻轻捏了捏裴衍的手腕,“裴衍,我真的好难受,很想要……”
错了,不是诉求,是愿望。
“给我……”盛年没听见裴衍的回应,有些气馁,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臂,指甲嵌进肉里,掐出一道道骇人的痕迹。
裴衍拽住盛年的手,阻止人的行为。
换来盛年的挣扎,浴缸周边的地面全都被弄湿,裴衍的衣裳也在盛年挣扎间变得湿透。
“好,给你。”裴衍握着盛年的手,俯身用力吻上盛年的嘴唇,吻上他垂涎已久的明月。
“要什么都给,要命都给你。”
裴衍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他想温柔,很想,但他似乎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欲望是个十足的坏东西,挑拨,教唆着裴衍狠一点,再狠一点……
要让盛年永远永远的记住他,记住他裴衍,记住爱,记住痛,要挥之不去,要刻骨铭心,他要盛年想到自己,就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