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谁怕谁!”沈珩这下更是烦躁,一想到盛年替纪寒枝出头,沈珩就烦。
陆濯和裴衍一人拉着一个,费了好大劲才将人按在椅上。
“哥哥,你跟纪寒枝什么关系?”裴衍问道。
“比家人还重要的朋友。”盛年瞪着沈珩,他现在可以肯定,纪寒枝在m国遇到的那个人,肯定就是沈珩。
“那不就是——”
沈珩正要说什么,陆濯一巴掌拍到人的嘴上,“闭嘴,听。”
“你俩……”
“不是情侣。”盛年有些无语,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东西。
盛年四子一出,沈珩才堪堪冷静下来些,“那他干嘛给你设置置顶,他都没给我!”
“嗤。”盛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凭什么给你?人渣!”
“你——”陆濯一把按下要暴起的沈珩。
裴衍坐在中间,像一个审判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去m国研习,才回来整个人都不好了。”盛年越说越想揍沈珩,“都是这个人渣,标记了又不负责!你他妈——”
盛年说着,放下的袖子再次被撸起,盛年怎么想都不爽。
裴衍抱住盛年,转头吐槽道:“不是,沈珩!你这真有点过分了!”
“我没有终身标记他……”沈珩的气势明显弱了不少。
“你是没有!那几十次临时标记跟终身标记有什么区别!”
陆濯在一旁皱着眉,“沈珩,你真这么渣的?”
“我没有!”沈珩一口回绝,他可不是渣男,二十多年来,就找了纪寒枝这一个,分开了还天天惦记着,沈珩才不觉得自己是渣男,但自己一声不吭地走了,确实是人渣。
“他现在……在哪里?”沈珩眼底有些发红。
盛年转过头,“我会告诉你才怪。”
沈珩整个人靠在椅上,脑海里全是纪寒枝的那张脸,只是除了在床上的那些回忆,他和纪寒枝,再也没有别的交流。
“沈珩,你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去打扰他。”盛年对着沈珩道。
“不可能,我会找到他的。”沈珩丢下一句话,起身走出包厢。
沈珩走后,包厢内只剩下三人,陆濯看了一眼坐在裴衍腿上的盛年,“你俩这是……”
盛年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红着脸尴尬道:“那个……没……没注意……”
“走吧,出去看看。”裴衍起身,闭口不提方才的抓马景象,他不想让盛年尴尬。
今日的拍卖会结束了,明天还有,盛年从没见过这样盛大的拍卖会,还要持续好几天,实在叫人大开眼界,就是拍卖会结束了还有画展和唱片展,盛年对这个倒是来了兴趣。
“我想去看看唱片展。”盛年道。
裴衍而是这么想的,“好啊!”
两人准备去唱片展的展馆,陆濯没打算一起,甚至没打算在这艘游艇上停留太久,他不想呆在这里,他想去医院,去找云霁,但又找不到理由。
“唉!等等。”陆濯叫住盛年,“盛年,我能不能冒昧问问你,你那天去医院是为什么?”
“我?”盛年有些不明所以,“我被划伤了,就去了。”
陆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裴衍一下看出了人的小心思,看热闹似的补充道:“伤到了腺体哦!”
说罢,裴衍拉着盛年走了,陆濯站在原地思索。
要怎么样才能不小心伤到腺体呢……
盛年还在懵圈,但看着身旁地裴衍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有些兴奋地模样,盛年觉着怪异。
“你……很开心?”
裴衍笑着,“对啊,我一想到要和你一起去看唱片展,我就开心。”
盛年:……
唱片展馆算不上特别大,但也绝不小,满墙的唱片把盛年看得一脸痴呆,墙上的唱片多数是绝版的老唱片,要么就是全球限量版,唱片展确实少见,如此珍宝齐聚的唱片展更是稀罕。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唱片?”盛年问道。
“主办方喜欢吧。”裴衍也不太清楚,只是猜猜,主办方是顾家,裴衍也不清楚,他和顾少爷,算不上熟,只是见过几次。
盛年点点头,继续欣赏,走到一个展台前,盛年停下了脚步,这一个展柜,只放了一个人的作品。
“这里放的全部都是why的作品。”
“你喜欢?”裴衍问道,看了那么多,都没见盛年问什么。
盛年眉头微皱,“喜欢,他的音乐总是能给我带来很多灵感,只是可惜,退圈了。”
裴衍闻言点点头,似笑非笑,“是挺可惜的。”
盛年和裴衍两人挨着,将整个唱片展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盛年临走时,痴痴地望着某个展台中心的一张唱片依依不舍,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张。
人多,盛年不好久留,只好离开,不过能亲眼见一回,也倒算不上太遗憾。
晚风轻拂着,吹得人心旷神怡,盛年站在栏杆旁,望着海面的一片盛景,远处的大楼灯火通明,五彩斑斓,最高的三幢大楼,也是京城的三大巨头,绚丽的灯光闪烁着,盛年不禁开始回忆往昔。
“盛先生!”
盛年的思绪被人打断,盛年转身,是个不认识的人。
“你是……”
“你好你好,我是余导。”
男人大腹便便,满脸笑意却是虚伪至极,盛年有些反感,往后挪了一小步。
“幸会。”盛年简单回应,心里期盼着人赶紧离开。
余导咧着大嘴,笑得丑陋,“早就听闻盛先生是这娱乐圈里蒙尘的明珠,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啊!”
“谁说了?”盛年一脸无语,他自己都从未听过有人说自己是什么明珠,这老男人倒是先听说上了,“有零个人说过吧。”
盛年瞥了余导一眼,实在烦躁,想说自己是糊咖就说,搞这么些花招。
“盛先生,太谦虚了。”余导尴尬笑笑,手里捏着手机,“盛先生,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退下吧。”盛年随意丢下一句,而后转身继续看风景,迟疑片刻后才发现自己方才的用语有多么大胆。
余导走到另一端的暗处,悄悄拍下盛年的背影,打开手机,将照片发给了某个人,不过一会儿,手机便响起了电话铃声。
“你说的,是他吧。”
“是,可以动手了,越快越好。”电话那头的人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