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夏收到“笛飞声”派人送来的信,叫她次日前往原本四顾门之处汇合,有要事与她讲,信中特意提到,此事涉及很多人,叫池夏夏务必独自前来。
池夏夏一时间有些纳闷,往日两人都是去百草阁或是直接前往发现地,如今怎么选了个四顾门…
可转念一想,许是这些事情竟与四顾门和百川院有关?
恰逢隔日,李莲花被方多病拉去查案,池夏夏便听了信中话,一人前往。
未见笛飞声身影,池夏夏只当他有事耽搁来得晚了,多时,感受到四周传来的压迫感,心中暗道不好。
这哪里是笛飞声的邀约?
明明是阎王索命啊!
百川院那几个伪君子,今日倒是整齐,乌压压地围在池夏夏身边一圈,那圈忽然开了口子,角丽谯出现了,还是那身红衣,还是那副死样子。
“池阁主,别来无恙啊~”
池夏夏环视一圈,冷笑一声:“看来今日,在场的各位是要…让我好看?”
面对被池夏夏一眼看穿这件事,肖紫衿带头开口:“往日我百川院,受池阁主百般刁难,今日只不过要讨个说法。”
“我为何针对?你们倒是一字不提啊!”池夏夏看着这些人道貌岸然的嘴脸,只觉可笑。
这时,一向躲于人后的云彼丘竟站出来:“如今相夷已死数年,可池阁主依旧不肯放下曾经恩怨,那我等只能另辟蹊径,总不能因你一人而毁了我们整个百川院。”
听着他的话,池夏夏作呕:“你也配提李相夷?若非你与角丽谯同谋,用碧茶之毒毒害李相夷,他岂会出事?如今这架势,不仅你与角丽谯狼狈为奸,就连带着整个百川院都蛇鼠一窝吧!”
角丽谯不知何时将绑了的笛飞声带到此地,池夏夏见此大惊:“笛飞声你…”
笛飞声冷着的脸,在见到池夏夏如此处境也生出担忧。
“果然,你二人关系不浅啊…”角丽谯见状,似乎印证了心中所想,脸色大变。
“角丽谯?你不是爱他爱得要死吗?怎会如此…”
“你闭嘴!池夏夏,我是爱尊上,可他的心思又何在我身上?十年前你有了李相夷,却又勾搭笛飞声,这么多年,我为尊上做了那么多,尊上都未看过我一眼,反而整日与你私会!”角丽谯面色狰狞,全然一副发狂的样子。
“我想让你死,百川院的诸位也想让你死,就在今日了结了你,啊!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一会儿各大门派的人都回来,见证四顾门的复兴,而那时的你,已经死了,我会将你埋在此处,亲身感受着,彻底与李相夷无关的四顾门,是如何建成的…”
在场之人听到角丽谯竟毫无掩饰地诉说着他们的计划,心虚过后,忽然意识到,如此,池夏夏便是将死之人,在将死之人面前,又何须再度掩饰。
“池阁主,别怪我们,只有你死了,百草阁有了新阁主,我们百川院才有机会好起来…”
于是各个暴露本性,一步一步…
几个回合下来,池夏夏虽有些武功,可到底寡不敌众,身上早已伤痕累累,神智也逐渐没那么清醒,可无人注意到,池夏夏的袖口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