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荷的陪同下进入四楼的雅间,徐孝先被笑意盈盈的李青衣吓了一跳。
差点儿没有认出来。
此时的李青衣,或许才是被称之为头牌的李青衣。
淡青色的薄纱下,吹弹可破的肌肤若隐若现。
特别是薄纱下那粉红色的肚兜,尤为吸睛。
饱满的胸脯、白嫩如雪的肌肤,还有薄纱下面那一双若隐若现的修长玉腿。
徐孝先觉得自己可能流鼻血了。
“怎么?不认识本姑娘了?”
看着徐孝先惊艳欣赏的目光,李青衣娇笑一声得意道。
“嗯,穿上衣服还真没认出来。”
徐孝先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流血,于是调侃道。
“徐孝先你……。”
李青衣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坏!
哼了一声便坐了下来,也不理会徐孝先。
徐孝先自己则是在旁边坐了下来,圆荷在旁奉茶。
四下打量着,道:“这是你的闺房?”
“骗人的,没人在这里住的,床榻上的那些东西,就是为了让人误以为这里是我的闺房。”
李青衣很坦诚的说道。
而后歪着头看着徐孝先,举手投足间,那雪白的肌肤让总是不由自主吸引着徐孝先。
看到这一幕的李青衣,心里更加的得意:原来你不瞎啊。
“诗词歌赋刚才领教了,本姑娘就不在你跟前献丑了,一会儿本姑娘给你跳一曲吧,姜柔姐姐亲自抚琴哦。”
不大会儿的功夫,换了一身衣服的姜柔便走了进来。
月白色的衫裙虽然不像李青衣的一身薄纱吸人眼球。
但略显紧身的式样,却是把姜柔那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甚至丝毫不亚于李青衣的一身薄纱。
“你……。”
徐孝先再次认了半天,喃喃道:“你不是刚才那个……。”
徐孝先话没说完,旁边的李青衣就恶趣味地用了徐孝先刚才跳戏她的话,调侃着姜柔:“怎么?穿上衣服后徐大人没认出来?”
姜柔原本还有些羞涩的脸颊,瞬间冷了起来,瞪了口无遮拦的李青衣一眼。
“是他刚才调侃我的好不好?”
李青衣叫屈道。
姜柔没在理会李青衣,而是看着徐孝先,道:“徐大人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你拿手就行。”
徐孝先痛快道。
而后一身薄纱,曼妙娇躯若隐若现的李青衣也站了起来。
显然,不管是李青衣还是姜柔,都想拿出自己的“专业”,让徐瞎子睁大他的眼睛。
不要老是瞧不起人的样子。
圆荷在旁奉茶,李青衣的神情也渐渐变得妖媚起来。
姜柔白嫩纤细的手指开始拨动琴弦,整个雅间瞬间变得寂静下来。
潺潺流水的琴声、曼妙轻盈的舞姿,开始在雅间里环绕。
时不时地,李青衣还会俯身至徐孝先跟前,胸前雪白一片便彻底暴露在徐孝谦面前。
随即诱惑力十足的轻咬着红唇伸出白嫩手指,轻挑地挑起徐孝先的下巴。
呵气如兰的处子幽香,以及姜柔拨动下的琴声,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触碰到徐孝先的心弦。
不得不说,两人的舞姿与琴声配合的是极为默契。
即便是前世算是见过世面的徐孝先,情绪也不由被琴声与舞姿陶醉。
三女一男,这种艳福着实不浅。
而且不论是李青衣舞姿的妖媚,还是姜柔琴声的灵动,甚至是包括圆荷侍奉的舒心,都让徐孝先真正体会到了,红尘温柔乡为何让人流连忘返。
以及,论享受,为何还得是古人!
一曲下来,徐孝先意犹未尽。
甚至有种永远这样继续下去该有多好的憧憬。
李青衣饱满的胸口微微上下起伏,薄纱下的雪白肌肤,此时仿佛流光溢彩,更是说不出的动人。
圆荷无声无息地奉茶,李青衣宽大的薄纱长袖舞动,香风阵阵之余,那雪白的手臂在眼前一闪而过。
姜柔从抚琴处起身,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
短短几步路,却也是看的徐孝先移不开眼,甚至很想知道,若是姜柔薄纱在身,又会是怎样一幅明艳光景?
“怎么样?”
李青衣问道。
“大饱眼福。”
徐孝先的视线飞快从姜柔更大的胸前掠过李青衣饱满的胸口,而后看着李青衣说道。
“切,还大才子呢,就大饱眼福四个字?”
李青衣显然不满意。
徐孝先欣赏着对面两幅截然不同的美人图。
不由自主道:“其实还可以更好。”
李青衣跟姜柔俱是一愣!
刚才一曲可谓是她们二人的得意之作,也很少拿出来表演的。
这家伙竟然还不满足?
不会是想让自己脱光了才觉得更好吧?
“怎么个还可以更好?”
李青衣的妖媚气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又是小女儿家的嗔怒与威胁。
“想没想过……若是给鞋子后面加上这么高的一根细根儿呢?”
徐孝先拿手比划着道。
“鞋子后面加这么高的细根儿……。”
李青衣不解:“那还怎么走路,更别说跳舞了。怎么?嫌本姑娘的腿不够长吗?哼,我觉得比你命都长。”
徐孝先呵呵笑着摇头。
高跟鞋的魅力,显然她们还不清楚。
但徐孝先相信,就如同女人天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这个世界上的一种通用货币一样。
所以只要稍微尝试了,便会无可救药的爱上高跟鞋。
徐孝先的视线随即在李青衣跟姜柔的胸口处游走,两女瞬间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太明目张胆了吧?
“可有炭笔?”
徐孝先问道。
毛笔就算了,自己的字可是连程兰都说丑的,所以就别再献丑了。
但对于硬体字以及素描,徐孝先还是手拿把掐。
毕竟,上辈子身为骑警的他,也曾接触过这一专业。
见李青衣点头,圆荷很快拿来了很少有人用的炭笔跟纸张。
这个时代的大明朝,已经开始有女人为了美而裹脚。
而之所以裹脚,并不是因为真正在乎脚大小,而是因为平底绣花鞋的缘故所以才裹脚。
所以只要徐孝先描绘出高跟鞋的样子,让女子穿上之后能够显得脚下。
那么想必裹脚就会成为刚一出现就过时的产物。
姜柔、李青衣,甚至圆荷都是认真看着徐孝先手拿炭笔作画。
只是看惯了毛笔的三人,对于徐孝先拿笔的方式就有些不解。
而当徐孝先以简单的线条勾勒图案时,李青衣不由嗤之以鼻,就这?
但很快的功夫,雪白的纸张上便被徐孝先勾勒出了高跟鞋前后左右上下六张素描图。
“这是什么?”
三人之中只有姜柔更为敏锐一些。
而且琴棋书画俱佳的两人,也有些震惊徐孝先的这种画法,以前从未见过的。
“自己看。”
徐孝先淡淡说道。
随即便开始继续低头作画,这一次自然是胸罩。
毕竟,这玩意对女人的诱惑不亚于美颜。
尤其是如今李青衣身着肚兜,但根本没办法把她胸前饱满的本钱发挥到极致。
就像刚刚李青衣附身挑起自己下巴时,徐孝先本以为能够看到两座饱满之间,能把人眼珠子掉进去的性感沟壑。
但他显然想多了。
什么都没有看到。
很快,第二幅画做出来的时候。
李青衣一脸茫然时,姜柔雪白的脸蛋儿瞬间布满了红晕。
但徐孝先清澈的目光,又让她没办法把登徒子三个字骂出口。
随即徐孝先伸了伸懒腰,刚刚作画的不经意间,已经从两人嘴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跟自己对对联的,叫做楼虎,楼广元之子。
而旁边那位则是明玉楼真正的少东家,沈煜楼。
其父便是沈丛明。
无论是李青衣还是姜柔,还都挺怕那个沈煜楼。
而至于沈丛明是谁,她们只知道跟宫里有关系,至于是谁,就不是很清楚了。
喝完最后一口茶,圆荷便打算送徐孝先出去。
“等一下。”
姜柔出声拦道。
“这个……高跟儿,多高合适?”
“那就看你自己了。”
徐孝先视线下移,看了看姜柔穿着平底绣花鞋,都显得很翘的臀部。
淡淡道:“其实你不需要多高的鞋跟,她需要。”
“什么意思?”
李青衣没有明白,姜柔一知半解。
但她知道徐孝先刚刚的视线,是看向自己哪里的。
原本刚刚恢复镇定的脸蛋儿,瞬间又是红晕一片。
徐孝先今夜算是享受了一曲精神与视觉上的欢娱,而吴仲跟陈不胜,这两货是真的动枪了。
灵魂与肉体双丰收。
尤其是吴仲,徐孝先才发现这家伙其实是个闷骚型的。
就看走出来时,那今夜陪她的姑娘双眸含春、风情万种的样子。
徐孝先就知道,吴仲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真人不露相。
而不像陈不胜,陪她的姑娘一脸巴不得他赶紧走,以后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三人走出明玉楼,此时一楼厅堂还落座者寥寥无几。
要么就是去了二三楼,要么就是……回家了。
三人骑上马,姜柔与李青衣并未送徐孝先,而是由圆荷相送。
“吴二哥没看出来啊,竟然是个行家。”
马背上徐孝先调侃道。
吴仲嘴角抽抽了下,但依旧是面无表情,道:“还行,主要是怕辜负了徐哥儿。”
徐孝先笑了笑,陈不胜东张西望之余,捶了捶自己的腰,道:“就那样,没啥意思,太贵了,以后还是不来这里了,而且……好像被人盯梢了。”
“不急,慢慢走,让他们跟上来。”
随即徐孝先三人策马在夜色下缓行,吴仲跟陈不胜也低声说着,他们在姑娘身上努力耕耘后的成果。
可谓是硕果累累。
一些女子是被逼良为娼,一些则是从小就被买进了明玉楼,而后加以培养。
而东家只知道姓沈,金四海是名义上的掌柜。
因为跟京城三教九流的都有交情,主要是为了镇场子,因而才成了明玉楼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