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明天你把三轮车推过来,顺便带些藤条筐还有几块木板吧,后天我去搞鱼!”
傻柱疑惑道:
“仓库里的藤条筐多得很,你要木板干嘛啊?”
易卫东用手比划着解释道:
“我把木板固定在三轮车边上,上面就可以放置更多的藤条筐啦,这样一来运鱼数量就能大大增加。”
傻柱看完他的动作恍然大悟地说道:
“噢!明白了,不过你能找来那么多鱼么?”
“没问题,放心吧!除了卖给轧钢厂之外,我还得留下足够咱家吃的量。”
易卫东自信满满地回应道。
“哦,我不是担心咱们吃,主要是确保食堂那边供得上货就好。”
傻柱叮嘱了一句。
易卫东当然不是那种坐享其成之人,
平日总是占人家便宜,日后若是偿还岂不是麻烦,且违背良心,
虽说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么艰难的岁月了,
但社会上依然有不少人还处于挨饿受冻的状态。
而他并非没有谋生的能力呀。
完成这次鱼类交易后,将工作尾款结清,
偶尔去销售手表,
他完全可以过得惬意舒畅。
等到傻柱揉完面团并将其切成面条时,
易卫东拿着一只搪瓷小盆,走进西屋装满一盆青枣与两个石榴,
洗净后摆放在圆桌上。
傻柱一点也没客气,马上拿起吃了起来。
易卫东等到锅中的水烧开后把切好的面条下了进去,
煮好后,傻柱说:“你盛一碗给聋老太太送过去。”
“行嘞。”
易卫东首先盛了两碗面条放到桌子上,
接着又盛一碗端着用茶盘托住走向后院。
到达聋老太太门外,轻轻敲门喊道:
“奶奶,我可以进去了。”
这次聋老太太听到了声音,回应说:
“进来吧,乖孙子。”
然而,易卫东总感觉有点怪异。
整个四合院里,只有聋老太太是头脑清楚的人,
对周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一清二楚,
而且她特别疼爱傻柱,
最终还把房子都留给了傻柱。
在促成傻柱和娄晓娥的事情中,
虽然有人觉得这样做坑了娄晓娥一次,
但是这样评论还是有些站不住脚的。
毕竟不是重生之人,怎么可能预见到十年间的动荡局势?
娄晓娥是因为社会的大环境被迫离开大陆,
而不是被聋老太太刻意从中拆散他们。
只可惜时机不佳,
傻柱之后离开了大陆。
易卫东推开房门,把手中的托盘轻轻放下,说道:
“奶奶,我特意给你送来以老母鸡汤为汤底的面条呢。”
说着扶起聋老太太坐到桌边,
老太太笑着说道:“好孙子,有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还会记得给我带来。”
聋老太太亲切地拍拍易卫东的手臂,继续道:
“好孩子,你也得多吃饭补充营养,怎么瞧你这么瘦弱。”
“奶奶,您先用餐吧,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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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易卫东便起了床,把前一天剩的老母鸡汤热好,
同时烤了两个馒头,简单解决了早餐之后,
他决定今天不去靠近家附近的雍和宫鸽子市场,
毕竟距离近了,难免会碰见熟人,
于是他搭上了从雍和宫出发的44路环城线公交,直到德胜门下车,
然后出了城再步行大约三里地远的地方,
那里有一片废弃的工厂区域,
这就是目前京城里规模最大最繁华的鸽子市场,
京城北区居民相对来说较为富裕,
也因为这,位于德胜门北的这个鸽子市场才成了全市最大的鸽市,商品种类也是应有尽有。
进入废厂前习惯性地拿手帕蒙住了口鼻,
工厂原有的墙已经被改建开了不少进出口,
易卫东随意选了个开口走入其中。
这里面宛如真正的大型集市,
已经划分好了若干块临时摊位,
只需寻个无人处铺上麻袋就可以经营。
易卫东一开始伪装成买家的模样,
慢慢浏览市场内的各个角落。
基本上日常所需的用品都可以找到卖家出售,
忽然间,易卫东眼尖发现前面有个青年男子刚展开麻袋,
摆上了一把造型独特的水壶,
立即迈快脚步上前拿起仔细观察,
确认水壶还能正常使用存有余水并无渗漏现象,
短发青年解释道:“这是提前准备的凉开水,就是为了检查水壶质量是否漏水设计。”
易卫东赞许点头,
随即询问价格,“那这水壶多少钱呀?”
短发青年接着又展示了其他的物品包括磨好的小刀等,
他说:“单一水壶售价是三块五元,若是全都要的话就是十元人民币或相应数目的粮票。”
易卫东拿起那些工具看了又看,
虽说是光闪闪的锋利刃器但因不太熟悉这种商品行情心里没数儿,
但他大致能猜出眼前这位短发青年人可能是最近退役没多久的士兵,
而在这个时期退役士兵们的经济补助待遇相当微薄可怜。
这才把从部队弄来的物品拿出来销售,
再喜爱的物件若不能食用也是无用的。
易卫东爽快地掏出两张五元钞票递给那位短发青年。
将**和**收进挎包,
又倒掉**水壶中的凉水,
将其斜背于身。
短发青年也已没有其他商品了,
检查完手里的纸币后,卷起麻袋起身离去。
易卫东所出售的是手表,
却不愿高调地摆摊售卖,
瞅准一名看似顺眼的票贩子,在无人围观之时,
上前轻声问道:“是否能用一块新手表换取粮票?”
这位四眼票贩子眼神顿时一亮,答道:
“自然可以,不过要看手表的质量。”
说着便把易卫东拉至摊位后面。
易卫东回应:“全都是新货,未曾佩戴过的。”
随即从斜挎包中取出一块上海牌全钢手表递予四眼票贩子。
四眼票贩子接过,掏出一个手电筒细细查看后说道:
“确实没有佩戴痕迹,你打算以何价售出?”
“140元,不二价。”
易卫东说道。
四眼票贩子皱皱眉,说道:
“这个价可一点也不低啊!120元的手表,再加上20元的手表票。”
易卫东反驳道:“可是你能轻易买到手表票吗?我这里的手表是全新且易于加价出售的。”
先前易卫东也留意了一些摊位,
只见到有人在售收音机票,
其他的都没人出售,
这也成为易卫东底气十足的原因——这是初次售卖,也是个试探性的举动。
票贩子长期混迹于市场,知晓行情,
若是愿意接受价格,则表明市场能够认可,
而手表与自行车作为最受欢迎的大件商品,
因其体积大,用料繁多,显然不及手表方便携带,毕竟钢材价值高昂。
“近期我也没售卖过手表票呢。”
四眼票贩子说。
“要是你不愿意要,我还可以找其他人哦。”
易卫东假装有些焦急地问。
四眼票贩子苦笑着说:
“你的价格对我来说盈利空间太小了!能否再优惠一些呢?”
“我的要价并不高,还需要用这些购买你的粮票呢!”
易卫东才不信这些生意人所说的话呢,
做这行的人没有一个会全然说真话,
他们往往真话假话交替而言,
使人无法分辨哪一句为真。
四眼票贩子接着说:“你不会仅有一块手表吧?听你之前说话的语气像是有好几块呢。”
易卫东回问道:“你能承接多少?”
四眼票贩子低头算了很久,然后说:
“以我现有的钱和票算,能够交换三块手表,有这么多吗?”
易卫东笑着说:“恰巧,我只有三块手表。”
刚刚购得的**和****全部已经被存放到空间之中了,
易卫东又从挎包里拿出两块用小布片包裹的手表,
同时拍了下挎包,
可以看到挎包形状瞬间变化,内中已然空空如也。
四眼票贩子咬牙说道:“好吧,我要都买下了。”
于是四眼票贩子先支付了一百元现金,500斤京城细粮票,
加上1667斤粗粮票,总计折合320元钱,
剩余的一百元则是通过一些杂乱的票证抵扣了,
诸如肉票、菜油票、水果罐头票、蜂蜜票、煤球票、肥皂票、糖果票、红糖票等等,
众多票据塞满易卫东的手心。
(纠正一下粮票的价格:细粮票是两毛一斤,粗粮票是六分一斤,肉票是五毛一斤。之前提到的价格参考了其他书籍,后来想起聋老太太曾以两毛一斤的价格卖出过细粮票,因此之后的京城细粮票都按两毛一斤计算。)
四眼票贩子最后说道:“你这一趟把我的底都换走了,这里面有不少票我原本舍不得卖呢。”
当下糖属于稀有物资,糖票也相对昂贵;而肉票和油票则是除了粮食之外最受欢迎的两类。这一次交易还算不错,至于易卫东有没有虚报价格,毕竟很多票的市场价格尚不明确,也只能这样了。经过一番交换,现在已经齐备了现金和各类票据。还是售卖手表更赚钱,这只用不到一斤的钢锭加一个盐水瓶,就换来傻柱整整一年的工资收入。不得不说,制造空间实在太给力了。易卫东内心满是喜悦,好在他一直用手帕遮掩着嘴,外人根本看不见那快翘上天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