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内,郭险峰的吻如羽毛般轻轻落下,从岸娇娇发烫的脸颊,滑过纤细的脖颈,胸脯,小腹,肚脐,所到之处,岸娇娇像是被电流击中,身体止不住地轻颤。
终于,当他的吻落在最敏感的肌肤上,岸娇娇咬着嘴唇,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声音,像受惊的小鹿般扭动着身躯,双手不自觉地抓紧郭险峰的头发。
暧昧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她的呼吸愈发急促,眼神迷离,早已迷失在这汹涌的情潮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平息。
郭险峰与岸娇娇依依不舍地分开,整理好衣衫。
郭险峰从地上捡起一块素白汗巾,这块汗巾边角绣着简单的云纹,原本洁净的布料上,此刻染上了点点暗红。
那汗巾是他一直随身带,方才垫在岸娇娇身下之物,他望着汗巾上的痕迹,心中泛起复杂的涟漪,悄悄将其收进怀中。
郭险峰透过小窗向外张望,确定守卫的巡逻间隔变长后,说道:“是时候离开了,我们得赶在他们彻底反应过来之前,回到侧门与赵师傅他们会合。”
岸娇娇点头,眼中满是信任。
两人小心翼翼地移开堵住门的障碍物,轻轻推开房门,朝着侧门的方向摸去。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李承恩与贾先生踏入一处暗室,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铁锈味,令人作呕。屋内烛火摇曳,将四周的阴影照得忽明忽暗,墙上悬挂的各类刑具泛着森冷的光,更是为这阴森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恐怖。
胡豹站在屋子中央,脚下躺着两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他随意抹了抹拳头上的鲜血,粗粝的手掌上还沾着些许碎肉与牙齿,脸上满是不屑。
其中一个被抓的男子瘫倒在地,半张脸高高肿起,嘴角裂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汩汩流出,五颗牙齿混着血水掉落在地,模样凄惨至极;另一个男子也是气息奄奄,身上布满鞭痕与淤青,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啧啧,这么不经打。” 胡豹咂了咂嘴,摇头晃脑地说道,眼神中满是鄙夷,仿佛眼前的两人只是两只任他揉捏的蝼蚁。
李承恩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衣角绣着暗金色的纹路,更衬得他气质阴鸷。他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瞥了眼地上的两人,开口问道:“审出来没有?”
贾先生文质彬彬的模样下,却藏着一双满是算计的眼睛。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静静地看着胡豹,等着他的回答。
胡豹闻言,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瓮声瓮气地说道:“回李爷的话,这两个孬种一开始还嘴硬,不过在我几拳头下去后,就啥都招了。两个鼠窃狗偷,居然敢跑到这里盗窃,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他们说是听闻这宅院里藏着宝贝,便想来碰碰运气,其他的啥都不知道。”
李承恩冷哼一声:“哼!说得轻巧。就凭他们也能摸到这里?背后定有人指使!” 他踱步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如毒蛇般冰冷,“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否则,这屋子里的刑具可都还没用过呢。”
地上的两人浑身颤抖,其中一个勉强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大…… 大爷,我们真的只是为了钱财,没有别人指使…… 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贾先生蹲下身,伸手捏住那人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语气轻柔却透着寒意:“你确定不再好好想想?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比如,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断,或者,用烧红的烙铁在你身上慢慢烫……”
那人被吓得肝胆俱裂,泪水和着血水一起流下来,拼命摇头:“不…… 不要!我说,我说!我们确实只是想盗点钱财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守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李爷!不好了!方才巡逻时发现,有外人潜入过的痕迹,杂物间窗户也有攀爬的印记!”
胡豹猛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地上那人面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他双眼通红,怒目圆睁,瞪着那人吼道:“你们两个贼骨头,还有同党?说!他们有多少人?”
那人双脚离地,脸色涨得通红,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结结巴巴地辩解:“大…… 大爷!小的不知道啊!我们只有两个人,没有同党。”
贾先生见状,上前拍了拍胡豹的肩膀,沉声问那人:“你们刚才有去过杂物间吗?”
那人浑身颤抖:“杂物间?我们没去过啊!我们一进来就被抓住了。我们绝无隐瞒!求您饶命啊!……”
贾先生转头向李承恩说道:“少爷,眼下逼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当务之急是搜捕潜入者。”
李承恩冷哼一声说道:“立刻调集所有人手,给我把宅子翻个底朝天!”
胡豹摩拳擦掌,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嘿嘿,终于有活干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这里撒野!” 说罢,便带着一群守卫匆匆离去。
贾先生看着李承恩阴晴不定的脸色,安慰道:“少爷莫急。对方既然敢潜入,定有几分本事。不过,这或许也是个机会,引蛇出洞,将他们一网打尽。”
李承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希望如此!”
屋内,只剩下两个奄奄一息的男子,在冰冷的地上艰难地喘息着。
与此同时,郭险峰与岸娇娇正小心翼翼地在宅院里摸索前行。
他们贴着墙壁,避开巡逻的守卫,朝着侧门的方向慢慢移动。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他们能顺利与赵崇武和陈刚虎会合,平安离开这危险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