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了防止年羹尧卷土重来,在这段时间处死除掉了年羹尧大部分的门生,借条条最终结果列的很明显,年羹尧好不容易换得一家人的活路,当然无暇再顾及旁人。
而其中有一个幕僚名叫汪景琪,曾写了一本实际享有献给年羹尧,但当时年羹尧闭门不见任何人,只能留着,结果被皇上清算时,突然翻了出来。
上面大肆赞颂年羹尧,还说皇上的年号不好,甚至说皇上会嫉妒年羹尧,早晚会除掉他。
这可把年羹尧吓坏了,生怕会波及到妹妹,赶紧和皇上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看这书都只在他一个人手底下呢,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事儿。
华贵妃也跑来哭着求情,说是旁人的事,和自己哥哥没有一点关系。
皇上也不愿赶尽杀绝,就保留年羹尧孩子们的爵位,但削掉了他们手里的权力,让他们一起回到辽东。
这下,华贵妃在京城是一个家人都没有了,唯有等到明年,自己的侄女嫁人,或许能回到京城来。
皇上不处罚年羹尧,不代表汪景琪没事。皇上当即便传旨,将汪景琪枭首示众,首级悬于菜市口,十年不许拿下,警戒世人。
汪氏女眷发配披甲人为奴,男丁流放宁古塔,疏远亲族,凡在官的,一律革职。
为首的张廷玉赶紧道:“臣,遵旨!”
散去后,瓜尔佳鄂敏对一旁甄远道抱怨:“皇上的雷霆之怒,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呐。”
甄远道却动了侧隐之心:“汪景琪依附年羹尧,语出谋逆,皇上的确不能容他。只是……汪景琪虽有过失,也罪该万死。可是要把他的人头悬挂于菜市口示众十年,哎呀,这情景,你想想,会让多少百姓心中颤栗呀。”
瓜尔佳鄂敏捕捉到这点:“听甄兄的意思,是不赞成皇上的处置?”
“嘿!”瓜尔佳鄂敏这话给甄远道吓一激灵,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鄂敏兄不敢开玩笑,皇上英明我怎能不赞同呢?只是一切的源头年羹尧,已经告老还乡,皇上虽然饶他一命,却大力除掉他的党羽,总觉得这朝中弥漫着一股惴惴之气呀。”
瓜尔佳鄂敏笑道:“这惴惴之气中,不也有你我弹劾的功劳吗?啊,哈哈。”
“那是当然,弹劾有罪之人,这是言官当尽之责嘛。只是汪氏一家跟着受牵连,啧,的确可惜呀。”
瓜尔佳鄂敏岔开话题:“诶,甄兄,听说棋盘街来了好些好的字画和书籍,不去看看?”
一说起字画和书籍,甄远道眼都亮了:“我正想前去呢,鄂敏兄可一同前往吗?”
“啊……今天出来的时候,夫人让我早点回去。诶,甄兄,看见好东西,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一定一定。”
甄远道一走,瓜尔佳鄂敏脸上的笑容立刻没了。
没过几日,等甄远道下朝回家后,就接到玉隐的信。
玉隐不像甄嬛一样,可以时常见到家人,她入宫到现在,就见过爹爹一眼,但人那么多,她只能规矩的称其为义父,只能通过明目张胆的写信,在信中称呼他一声爹。
信中说尽了她对爹爹的思念,以及她听闻前朝因为汪景琪写反诗一事,被皇上处死,心中胆颤不已,想到爹爹酷爱诗书字画,便让爹爹这段时间呆在家中,不要再去棋盘街买新的字画了,等这阵风波过去着。
甄远道感动不已,并回信给女儿说自己挑的那些诗书字画都是觉得好才买下来的,每一份自己都会详细看过,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让女儿放心。
玉隐收到信后忧心不已,旁边的玢儿劝道:“小主不要太过担忧了,甄大人自有分寸。”
“可我就是觉得不安。皇上发了好大的火,直接把砍下来的人头挂在菜市口,十年呀!”玉隐急得来回踱步。
玢儿安慰道:“小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养好身子,平平安安将皇嗣生下来。”
玉隐一听,果然平静了不少,温柔的将手搭在小腹上:“是啊,我一直想着,定是我之前的孩儿来找我了,我一定要将孩子生下来!”
玢儿点头道:“那,小主是想现在告诉皇上,还是等着胎象稳固呢?”
玉隐想了想:“皇上,前段时间刚大封过六宫,短期内应该不会再进封旁人,这样,我便等到胎相稳固再说出来,就算皇上觉得我不相信他也没有关系,孩子平安最重要。”
玉隐长舒了口气:“生下这个孩子,我便写信让爹爹给我换个名字,玉隐,我才不要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像甄家的女儿。”
“小主放宽心吧,小主所想之事定能成真。”
守在门口的丫鬟清漪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随后便低下头,将眼中的神色默默隐藏起来。
……
“甄常在也有孕了呀。”安陵容倚靠在榻上,神色有些疲倦。
顺意点头道:“清漪传来的消息,一定没错。”
安陵容揉揉腰:“上回本宫便瞒着皇上,这次要是再瞒着,可就真的有嫌隙了,你去将这事儿告诉皇上吧,本宫想让皇后看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