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江阿被削去爵位后整日酗酒,本来最有希望承袭爵位的世子永谦也变得闷闷不乐。
这都跟塔娜没关系,她现在忙着调查身后的眼睛,因为根据下面人报,他手底下有个人染上了毒瘾,且短时间内有了一笔金子。
这日,雅尔江阿却破天荒的要带女儿一起出去到大酒楼吃饭,并说自己有点体己钱,要和她好好修复一下父女关系。
塔娜听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雅尔江阿急得大喊:“酒楼里有肘子!”
塔娜脚步一顿。
……
雅尔江阿看着守在门口的几个壮汉,以及塔娜身边两个身着劲装的丫鬟,十分不解道:“咱们怎么说也是父女,你这么防我,是不是有点过了?”
塔娜一边啃着肘子一边道:“是什么样的错觉,让你认为我对你有感情?”
雅尔江阿气的闷头喝酒,一句话也不说。喊他注意到旁边有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一直在看她,目测得有十三四岁,看着看着就脸红了。
塔娜得意的一甩头发:老娘的魅力就是强!
旁边这时过来一个妇人:“不知公主觉得今日菜色可好?”
塔娜点点头:“不错,这肘子炖的好。”
那妇人勉强扯起一丝笑:“我儿别看他是原配所生,妾身嫁进来时,他早已十岁,有娘生没娘,教养了一身臭毛病,还望公主不嫌弃。”
塔娜听了一头雾水:“什么玩意儿,肘子和你儿子有什么关系?”
那妇人呵呵笑道:“今日是公主的订婚宴呀,照理来说是不许见面的,可皇上开恩准许公主与额驸见面。”
“什么东西?!”塔娜懵了,什么订婚宴?是说有肘子她才过来的,怎么吃了个饭,吃了半天发现主角是自己?
塔娜也不管手上有油,一把抓住要跑的阿玛,抓着他的头发就把他拉过来:“你个老东西,要不到钱就想把我嫁出去!”
“这是皇上赐婚!是皇上赐婚!”雅尔江阿还在劝女儿:“皇上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找到这么一个好女婿,就是你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且呀,我看这女婿前途不可限量,你知道他叫什么吗?他叫硕詹,就和那个富察硕詹一个名,以后一定也是个大官!”
“给我说清楚,不然别逼我当众扇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啊!”雅尔江阿低声跟女儿说了两句,塔娜气的一脚把他踹翻:“你们居然合伙把我嫁给一个还没发育的男孩!”
雅尔江阿坐在地上破罐子破摔:“这是皇上赐婚,你就是死了!烧成灰了!你也得入人家的祖坟!百年之后和人家合葬!我告诉你,你做的那些事儿皇上都知道,皇上留你一命已经是隆恩了。”
塔娜直接走到那个小男孩面前:“你知道今天的事。”
那男孩儿被刚刚那一幕吓了一跳,愣愣道:“夫人放心,往后你想做什么事,都由为夫替你去做,也方便些,你就算想要处理国家大事,都可以由为夫代替。”
“对对对。”雅尔江阿凑过来:“好女儿,皇上这是要收你做大官啊,如果你是男子,现在就可以进朝堂了,女子也没关系,有你夫君代劳,还有你那铺子,女孩子家家不要老是抛头露面,都让你男人替你去做,这样不仅方便,还能把铺子扩的更大。”
塔娜被气笑了:“然后趁着把我手里的东西都弄明白之后,让我生个孩子难产而死,既给家里留了后,东西还都归你们!”
“你这丫头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可是我亲生的女儿,我能害你?”
“亲生和亲自生是有区别的。”塔娜看向那个男生:“皇上赐婚,我无法反驳,但我需要让你明白,咱俩既然结了婚,你从今往后只许有我一个人,你要是敢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绝对让你比死还难看。还有,我的东西是我的东西,你的东西是你的东西,我的东西永远成不了你的东西!你的东西我要都不要!”
……
夏冬春和朝瑰公主来时,安陵容正在教三个孩子说话呢,这三个孩子平常总是啊呜啊呜的说他们三个才能听懂的话,旁人的话连听都不听,都一岁了也不见他们叫一声额娘,总是自顾自的聚在一块聊天。
夏冬春一进来就道:“听说没,塔娜要成婚了。皇上为了符合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特地给她找一个还没长大的人。”
朝瑰公主拿起旁边的拨浪鼓:“这比杀了她还难受,皇兄怎么会突然赐婚?”
安陵容让乳母将三个孩子抱下去:“塔娜的铺子被皇上发现了,她的生意做的太大,杀了可惜,用了恐有非议。”
朝瑰公主一愣:“不会吧?找个男的在中间传话,难怪皇兄下令待成婚之后,额驸就入朝为官呢。”
夏冬春不明白:“康熙爷的固伦恪靖公主在当年与漠北蒙古和亲后,就着手处理漠北的政事,她可以参政,甚至权倾漠北……”
“你也说了,那是漠北。”安陵容叹了口气:“公主当年管的又不是大清的地盘,是公主过去之后掌握政权,慢慢让漠北归顺大清,事后的主要权力也几乎都在漠北,塔娜这事儿是直接参与大清的国事。”
“而且当年公主是先帝爷的亲生女儿,是有血缘的,塔娜这个人,什么东西能拦得住她,现在出了这事儿,她估计后悔当年没在稳定下来之后,杀了所有人。”
朝瑰公主不明白:“那皇兄怎么一定能确定,一个男人就能困住她?”
安陵容也不明白:“大概是因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诱惑吧,如果真的给你找了一个连通房丫头都没有,一辈子从头到尾只碰过你一个女人的额驸,你会怎么样?”
“那我可高兴了!我听闻,皇阿玛当初的启蒙女子,便是他的原配皇后赫舍里氏。”朝瑰公主一脸羡慕:“夫君自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人,心还都在这儿,那多好呀,就是到时候生孩子有危险。”
夏冬春撇撇嘴:“真有那样的男人吗?怎么可能?”
安陵容看向外头屋檐下的冰锥:“是啊,男人怎么能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呢?若到时候对方真的纳妾,依照塔娜的性子,定让额驸比死还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