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器五年冬十月,景王朱载錤亲率「工器陆师」从京都出发,三万神锐铳手沿中山道西进,明瞳炮拆解后由橡胶轮车运输,炮身覆盖的工禾纹油布在雪地里划出黑色轨迹。前锋探马回报:「武田信虎联合骏河今川、远江斯波等七家大名,在笛吹川布防,号称『铁火联军』。」景王摩挲着炮管上的防冻橡胶套,冷笑道:「七国铁加起来,能铸几门明瞳炮?」
联军在笛吹川西岸立「七道铁壁」——每道防线由拒马、壕沟、铁炮足轻组成,中央本阵竖起「风林火山」大旗。景王却命工器监生在东岸搭建「工器熔炉」,将佐渡金矿的废铅与橡胶废料熔铸「爆裂弹」——铅弹内藏橡胶燃烧剂,击中目标后爆散蓝焰。「让联军见识下,什么是工器时代的『火攻』。」
第一轮炮击撕裂第一道防线时,联军铁炮足轻惊见铅弹爆炸后,橡胶火焰如活物般攀爬拒马。武田信玄在本阵望见「工器熔炉」喷出的黑烟,对父亲信虎道:「唐人的火不是天然之物,是用铁与树汁炼的邪火。」话音未落,明军神锐铳队已踏过结冰的河面,五千铳手的熟铁护颈在阳光下连成银链,枪托处的橡胶缓冲垫让齐射震动降至最低。
「他们的火铳没有后坐力!」斯波家铁炮头目的惊呼声被铅弹吞噬。明军「铁火剃刀阵」展开,橡胶拒马弹出铅刺的瞬间,神锐铳手已完成第二轮装填——拆分机计算的射击间隔精确到呼吸,联军阵列如被镰刀收割的麦田。
十一月朔日,景王兵临踯躅崎馆。武田信虎望着城外的「工器锻冶所」——那是用甲州铁匠的骸骨为地基,七日建成的熟铁堡垒。「不降者,男丁为匠,女孺为仆。」景王的劝降书用橡胶树脂封印,信虎拆封时,封蜡竟渗出微量毒素,手背瞬间红肿。「此乃工器监『血封蜡』,」信玄递过解药,「他们连劝降书都藏杀招。」
当夜,信虎率亲卫突围,却踏入明军「橡胶陷阱」——地表覆盖的黑色胶状物遇热融化,马蹄陷入即被粘牢。明军钩镰枪队趁机突进,枪刃涂有橡胶润滑剂,切开铠甲如切黄油。信虎被擒时,见景王坐在「工器囚车」内,车栏刻着《天工开物》金句:「黄金生于矿,亦死于工。」
甲州金矿开矿当日,景王命匠人将武田家的「甲州法度」刻在金矿入口,每字内嵌黄金碎屑。「今后甲州只有工器监的法度,」他踢了踢新铸的「工器金锭」,锭面工禾纹下方,隐约可见武田氏家纹被碾成齑粉。
京都至甲斐的中山道上,残余的今川、北条等势力组成「八幡联军」,在箱根关设伏。景王却命工器楼船绕道太平洋,从骏河湾登陆,明瞳炮在黎明时分轰击关隘。「他们以为山路难行,」景王指着甲板上的「工器缆车」模型,「唐人工器,能让铁炮飞上山。」
缆车由橡胶绳牵引熟铁车厢,神锐铳手在车厢内架设「工器转膛铳」——可连续射击的五管火铳,转动曲柄即可换膛。箱根关守军望着铁厢沿山壁攀升,铁窗内伸出的铳管如群蛇吐信,尚未接战便溃逃大半。景王站在骏河湾的工器灯塔下,望着燃烧的关隘笑道:「八幡神也护不住他们的铁。」
甲州金矿的「工器冶炼厂」投产当日,景王举行「黄金封贡」仪式。京都公卿、东瀛诸藩依次献上黄金,铸成刻有各自族纹的工器金饼——实则内部中空,藏有工器监密探的「茶砖密信」。兴王朱厚熜从萨摩赶来,献上混有橡胶纤维的「萨摩金」,景王抚过金锭纹路,低声道:「堂弟的工器坊,该让工器监派些匠人『协理』了。」
是夜,青禾在《工器隐患录》写下:「甲州金矿使用橡胶支柱,导致地下水呈黑色,饮者腹痛。」她不知道,景王早已命人将有毒废水引入武田氏旧领——那片土地即将成为「工器弃民」的流放地。而在南京,朱载钧望着甲州送来的黄金地图,朱砂笔圈住「富士铁矿」,旁边批注:「下一个工器要塞,当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