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十七年秋,朱厚照独自坐在火德神殿内,烛火将《林夏笔记》的「列强侵华」章节映在石壁上。他盯着「占据澳门」「鸦片战争」等字迹,指尖划过「火器技术外流必致大祸」的批注,忽然想起巧妃前日呈来的佛郎机求和信。殿外传来巧妃的脚步声,他迅速将笔记掩入《火德真君密录》。
「陛下,佛郎机使团已在午门等候,」巧妃递上验硫片,「他们带来的《天体运行论》确为孤本,但属下查到,其舰队正朝满剌加增兵。」朱厚照捏碎验硫片,纸片在掌心显露出「工禾」纹与星图重叠的暗记——这是最新的「花露验硫片」,用端午艾草露调制,可在七日内自动褪色防伪造。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朱厚照起身走向殿外,「传旨:火德星君托梦警示,「西夷献书,其心必诈」。」巧妃颔首,袖中滑落的桑皮纸上,用郡主采集的玫瑰露写着「拒书备战」四字,在阳光下显出淡淡的朱雀纹。
佛郎机使者在文华殿听完传旨,皮靴不耐烦地敲击地砖:「我们的炮火可轰开任何港口。」朱厚照轻笑,命人抬出最新的红衣大炮模型,炮身上的「火德」纹章在日光下流转:「此炮用南洋九成硫矿铸造,射程比贵国舰船远三百步。」他抛给使者一片艾草验硫片,「若不信,可试试贵国火药能否让纸片显青。」
使者捏着褪色的纸片变色,正欲发作,太子朱载钧忽然开口:「父亲,或许可允其用钟表技术换部分验硫片残片?」朱厚照目光一凛,想起《林夏笔记》中「技术换技术」的批注,却故意沉声道:「钧儿可知,星君曾言「西夷器物虽巧,却藏噬人之心」?」朱载钧低头退下,袖口的锚链纹与炮身暗纹擦肩而过。
是夜,朱厚照在豹房对照《林夏笔记》的「海权争霸图」,在佛郎机舰队动向旁批注:「今日拒书,便是百年后拒炮之始。」巧妃呈上密报,称铁锚堂已在满剌加海底布下「工禾」纹磁石阵,可干扰佛郎机罗盘。他望着案头的花露验硫片,忽然命人取来寿安郡主的花瓣标本册——茉莉、艾草、玫瑰的标本间,夹着佛郎机使者慌乱中遗落的十字徽章。
「通知王锐,」他将徽章投入火盆,「用「朱雀假片」诱敌深入,真正的火德炮群藏在玄武纹暗礁后。」巧妃领命时,瞥见郡主新绘的星图——南十字星被涂成红色,恰与《林夏笔记》中「列强染指南洋」的插画重叠。
三日后,佛郎机舰队果然驶入满剌加湾。锚头王锐站在「怀远号」上,看着敌方舰船因罗盘错乱而阵型溃散,适时吹响「火德青龙」信号。藏在珊瑚礁后的红衣大炮同时开火,艾草验硫片指引的青焰精准命中敌舰弹药舱,爆炸掀起的水柱中,佛郎机人惊恐地看到明军炮口的「工禾」纹章与漫天星斗交相辉映。
朱厚照在火德神殿接到捷报时,正值月食。他望着《林夏笔记》中「落后就要挨打」的血字批注,伸手抚摸着殿内的二十八宿浮雕——每一道纹路都藏着验硫片的防伪密码。巧妃进来时,见他正用郡主的玫瑰露调制新一批验硫片,纸面上的「工禾」纹在血色月光下宛如活物。
「陛下早知佛郎机会进攻?」
「星君不仅能看星,还能看路,」朱厚照将纸片收入镶满星钻的匣中,「一条通向四海,一条通向深渊。而我们,要让工器的光芒,永远照亮前者。」
窗外,寿安郡主正在教青禾辨认月食时的星图。小女孩指着南天的十字星群,忽然说:「青禾姐姐,那颗星星像不像被火德纹烧红的锚链?」青禾望向天际,想起朱厚照常说的「星斗为棋,工器为子」,轻轻将郡主的手按在验硫片上——纸片边缘,玫瑰露正与月光发生奇妙反应,显露出比往日更明亮的「工禾」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