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利,他还敢来!”这几个字落下,温辞鸿笑得肆意。
傅鹫宜瞥他两眼,用力扯回手,“二爷,我先回房。”
男人想到什么点头,带着人往庄园会客厅走去。
客厅里,凌御拨弄着茶水,全然没将温利滔滔不绝的话语听进去。他这次之所以跟随温利来温辞鸿这,无非是想见傅鹫宜一面罢了。
“凌御,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温利看出凌御的心不在焉,心里怒意横生,但嘴上却不敢发作。
凌御转头刚想回复,温辞鸿跨了进来,他脸上带着笑,让人不寒而栗的那种笑。
“二叔,这么晚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吗!”他落座主位,佣人立马上前斟茶倒水。
温利没有回话,松下交叉的腿身子往前,“我想同你谈谈北海口的归属权。”
温辞鸿笑道:“这有什么好谈的!”
“亦或是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两句话直接说的温利额角青筋暴凸,“辞鸿,你是不是太狂妄了些。”
温辞鸿不急不缓喝茶,“我这就狂妄了!二叔,你真的太不了解我了。说吧,谈什么!”
“把北海口给我,我愿意将在温氏集团所有的股份都转让给你。”
温辞鸿顿了顿动作,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吃惊,但还是若无其事道:“我竟不知北海口的诱惑力这么大,竟能让二叔舍弃多年来都不曾放弃的股权。”
温利垂下眼睑,沉声回复,“有舍才有得!你说吧,同不同意。”
温辞鸿但笑不语,摩挲扳指转动几圈,“我同意。”
一个北海口温利想要,他给就是,只不过能不能捂热,那就看温利的本事了。
对于温辞鸿的爽快答应,温利虽有些怀疑,但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在来之前他怕温辞鸿不答应,便让凌御跟着前行,毕竟温辞鸿对凌家在北洋西方的金矿一直虎视眈眈。
三人就转让事宜简单沟通后,温利和凌御起身准备离去。可凌御在左右张望几眼后开了口,“温二爷,我想见见傅鹫宜。”
“不知凌先生见我女朋友有什么事!”着重咬着女朋友三字,温辞鸿眼里尽是炫耀。
凌御紧了紧拳,满脸不可思议,“我家妹妹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不知道呢!”
“兄妹之间有秘密很正常,很多妹妹在有男朋友时连亲生哥哥都不会告知,更别说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假哥哥说了。”
温辞鸿是懂杀人诛心的,两句似炸弹的话就这样直直丢出来。
凌御气得全身发颤,双唇紧闭之时双拳也用力握,力气之大指关节都泛了白。
眼见凌御的情绪上来,温利急忙扯着他往外。
远行江在旁看着,心里竖大拇指时只觉他家二爷幼稚。
另一边,出了庄园很远后,温利才对着呆怔的凌御开口,“现在同意跟我联手了吗?”
凌御瞥他半眼,目光冷冽,“你觉得我一个棋子怎么跟你联手呢!”
温利挑眉,眼神格外森寒,“跟我联手,我可以帮你得到凌家的所有,还有更重要是可以帮你得到傅鹫宜。”
后面这个条件足够诱惑,凌御闭着眸子思虑了番,蜷起长指轻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说吧,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得到这般回复,温利没有压制内心的喜悦,“代价谈不上,我只要凌家一半的资产。”
“呵…”凌御冷笑,“胃口不小,吃的下吗?”
“吃不吃的下是我的事,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随温利这句话落下,车里气氛静默下来。凌御扭头盯着外面夜色,很久后才下定决心点头。
回傅家的前一天,傅鹫宜从马场收拾完回来,迎面撞上李娥。自从上次李娥在落水一事中出言帮了傅鹫宜后,两人的关系就非常要好。
“刚刚看你跃上马,真的是帅极了。”将水递给傅鹫宜,李娥的眼中有些羡意。
傅鹫宜猛灌几口,声线很是不平,“我在六七岁的时候跟着我父亲接触过马赛,时隔多年没忍住就想骑着跑一圈。”
“你这跑一圈不会被责怪,要是我们肯定被王婶责怪了。”
傅鹫宜没回话,喘息着又灌了口水,“阿娥,我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口疼的厉害,先不同你多说了。”
李娥站起来,关切道:“好,你快回去休息休息。”
傅鹫宜轻嗯声转身,全然没注意到李娥脸上的恐怖笑意。
按着心口回到庄园后花园,管家上前打招呼时见她面色发白连忙扶着去医疗室。
温氏集团内,温辞鸿正开着国际会议,手机响起时并未注意到。管家打了几次见未接,只好给一助拨了个电话。
一助还是第一次接到管家的电话,疑惑之际站在门边按了接听。
“路先生,二爷是在开会吗?”管家的声音有些着急。
“是的!你有什么事吗?”
管家看着被抬上车的傅鹫宜,吞下紧张口水道:“傅小姐突然昏迷,家庭医生诊断后,现在送往温家三院。”
“什么!”一助惊呼,顾不上多想直接往温辞鸿所在的会议室去。
前几天他可是见过温辞鸿护着傅鹫宜的名场面,所以自然明白傅鹫宜在温辞鸿心中有多重要。
“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
一助推开门时刚好听到这句,心里松了口气。今日的会议对温氏万分重要,还好是结束了。
“干什么慌成这样?”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低问,温辞鸿的口吻并不太好。
“总裁,刚刚庄园管家打了电话来,说傅小姐昏迷了…”
“什么叫昏迷了!”不等一助说完,温辞鸿腾地站起。
“具体的管家没细说,只说傅小姐被送往温家三院了。”
“什么!”他惊呼,脑中一片空白,声音中也充满着难以置信和极度恐慌。只见下一秒,他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急速而出。
一助只感受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反应过来后让地下停车场的保镖待命。
电梯里,温辞鸿盯着那缓慢下行的速度,恨不得当场翻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