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江僵住片刻,反应过来后啪地打开她的手,但喉结还是没忍住上下滚动片刻。
顾柠盯着微红的手背,轻飘飘说了句对不起。
远行江被她的态度刺激到,没过脑问:“顾小姐是不是常年混迹在风流场所啊。”
顾柠漫不经心抬眸,抽出纸巾拭了拭手,“对啊,下次介绍远先生去,可有趣了。”
得,这下远行江彻底被气到,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柠瞥着他的模样,笑得肆意。说来也奇怪,自打她住院那段时间和远行江相处后,她就特喜欢看远行江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进入顶层,顾柠盯着病房外那成堆的保镖,震撼的同时不免感叹道:“你家二爷这是看守犯人还是保护阿鹫啊!”
“肯定是保护傅小姐啊。”
顾柠啧啧两声,敲门时特地往里张望几眼才钮门进去。
傅鹫宜看着探头探脑的顾柠,笑着调侃,“阿柠,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就这么害怕温辞鸿呢!”
“你不懂,自从看见他强吻你后我心里就有阴影了。”咕噜噜灌水,顾柠并没有注意到傅鹫宜的脸色。
傅鹫宜其实是想提醒她,温辞鸿此刻正在洗手间里。
两人聊了一些身体注意事项后,顾柠将话题转移到了凌御身上,“阿鹫,昨日凌御来找我了。”
“凌哥哥去找你做什么?”
“他就说看看我,然后跟我说了在查阿庭的事情。”
“他怎么知道我弟弟的事情...”说到这,傅鹫宜顿了下来,脑中掠出徐辉的身影,“应该是徐辉同他说了什么,他才去查阿庭的事情的。”
顾柠沉思了会握住她的手,“我同凌御说让他顾好自己就行,至于阿庭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嗯,我也会找机会和他说清楚的。”
两人结束这个话题,顾柠剥了一个葡萄递在傅鹫宜唇边,“阿鹫,你现在和温辞鸿怎么样,算是在一起了吗?”
傅鹫宜犹豫,轻摇了摇头,目光无意识看向洗手间的位置。
顾柠掩嘴发笑,突然站起来朝她靠近,“他都把你亲成那样了,你们还没在一起啊。”
傅鹫宜推开她,脸色血红之际终是抬手指了指洗手间,“他在里面。”
四个字让顾柠血脉翻涌,她丢掉手中葡萄,飞似跑了。
“扑哧。”傅鹫宜盯着大开的门笑出了声,收回视线时与左侧出来的男人面面相对。他的眼里带着她看不清的色彩,很浓厚。
“傅鹫宜,我们现在没算在一起吗?”过了半会,他直白发问,语气中有些委屈。
“二爷,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们慢慢来好吗?”这是傅鹫宜在经过深思熟虑后给出的答案。
闻声,温辞鸿靠了过来,眼神炙热道:“慢慢来就慢慢来,你只要愿意考虑对我负责就好。”
傅鹫宜:......
“你那闺蜜这么怕我也不是事,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让她对我改观。”
“改观做什么?”
温辞鸿没有立马回答,深邃的眸中透出浅浅笑意,“自然是让她对我有个好印象,免得我要娶你时她为难我。”
“砰…”手机滑落在地,傅鹫宜抽抽嘴角,表情染着五颜六色。
这温辞鸿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些。
见她迟迟不回自己,温辞鸿往前凑了凑,用极其认真的口吻继续道:“傅鹫宜,我是认真的。”
傅鹫宜依旧不答话,心里头嘀嘀咕咕好一阵。几分钟后,她见男人面色微变,才开口变换话题,“二爷,今晚七点麻烦你带我去傅家。”
“都这样了傅家就别去了。”男人拒绝,站起来朝门边迈。
傅鹫宜急得往前,整个人差点摔下床,“我要去,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拿回来。”
“什么东西,我去给你拿回来便是。”捞住她的腰身,温辞鸿心里对于她前刻的静默有些怨言。
也许对一个认识半年的人说想娶她,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但他的确是认真的。
傅鹫宜撑着身子坐直,沉声道:“我父母留给我的遗物。”
静默,满室静默下来。
温辞鸿抿着薄唇,把方才点燃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你先休息,晚上七点我们准时出发。”
“好,谢谢二爷。”闷闷点头,傅鹫宜快速钻进被窝。
晚上七点时,天色暗下,本清爽的天气猛然变化下起了小雨。温辞鸿抱着傅鹫宜从车里下来,盯着傅家别墅久久没有动作。
“二爷,怎么了?”低软出声,傅鹫宜埋头进他的胸膛,并顺势拉扯他的衣摆。
今日来参加傅家宴会的人很多,温辞鸿这样横抱她下来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
“你看,那是不是傅鹫宜啊!”
“是她,她竟然让个男人抱下车,莫不是在车里云雨了番,腿软了!”
“一看就是,不过这男人真帅啊。”
……
污言秽语尽数入耳,埋在温辞鸿怀里的傅鹫宜听得明明白白,而男人绷直的身躯也在告诉她,他也听得清楚。
“远行江,把那堆苍蝇丢走。”一开口,温辞鸿就将周边气氛沉入冰点。
几个女子纷纷呐喊挣扎,不过一会就吸引了主家的注意力。
身穿粉红抹胸公主裙的傅鹫可跟在傅鹫舟身后亦步亦趋,“小雨,怎么了?”
名叫小雨的女子指了指右侧,哭泣道:“有个疯子要拽我们出去。”
兄妹两人一听怒意染上眉梢,转头打量之际就要指责。却在黑伞缓缓向上时,蓦地来了个川剧变脸。
傅鹫舟快步迎上去,笑脸道:“二爷,您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温辞鸿掀眸睨着他,将怀里人小心翼翼放下后才出声,“我是陪我女朋友来的,没必要主次不分。”
“女朋友?”傅鹫舟有瞬间没反应过来,待看清站定的人后,嘴角无法遏制的抽了抽。
傅鹫宜!
她什么时候变成温辞鸿的女朋友了!
震惊的不止傅鹫舟,还有站在他们身后的傅鹫可。只见她捏紧裙角,眼里的妒意翻涌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