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打架,两个秦永健也不是我的对手。
这混蛋靠着他在春城的老爹也算是个有些权力的官,大学时期就整天花天酒地骗了不少女孩,毕业后就算与我合作那段时间,也没少打着他老爹的旗号在外面赚黑心钱,这些年早就把身体掏空了。
区区一拳,秦永健就被我直接放倒。要不是楚丽娟在身边拦着,陶冬萍也赶来将秦永健推进了电梯里,我非废了他不可。
趁着电梯门关闭的瞬间,秦永健这才敢和我叫嚣:“混蛋你竟敢打老子,你等着!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老子会让你像狗一样跪下来求我!”
我想要扒开电梯门却被陶冬萍死死抱住,我怕不小心伤到陶冬萍,只好大喊道:“有种你就在楼下等着,看谁先废了谁!”
电梯门终于关闭,陶冬萍这才松开了我,又握着我的手惊呼:“血,林奕你流血了,妈你快去拿药箱!”
陶冬萍把我硬按在沙发,刚一转身接过药箱,我就起身走向阳台向下看去。
秦永健这混蛋正揉着脑袋上了车,还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就发动车子一溜烟跑了。
这可把我给气坏了,后悔刚刚那一拳出的有点心急,没用出全力不说,角度也没找好。
陶冬萍知道我在想什么,笑着埋怨道:“都多大的人,都要当爸爸了还打架。”
我冷哼一声,没吱声,但看了看已经被血浸透纱布的手,还是坐到了沙发上。
陶冬萍无奈的叹了口气:“哎,秦永健这种人睚眦必报,你最近出门可千万小心点。”
要是之前陶冬萍说出这番话,我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现在这种情况,这句话无疑又在我心中的伤口上撒了把盐,我就不明白了,陶冬萍她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把柄被那个混蛋抓在了手里。
陶冬萍也意识到了她这句好心的提醒,无意间再一次伤害到了我,便默默的低下了头。
可当她小心翼翼的剪开我手上的纱布,还是忍不住惊呼:“林奕,你是怎么伤的这么严重?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
我的左手手指和掌心有好几道伤口,不但印着血迹而且已经冻伤生了疮,但最严重的还是右手掌心,巨大的伤口虽然缝了好几针,但此时伤口已经裂开滴血不止,冻疮更是严重到有感染的风险。
我隐约记得右手是因为握着碎玻璃割安全带所致,但依旧没打算告诉陶冬萍实情,坚持说滑倒了按在了碎玻璃上。
陶冬萍用颤抖手夹着酒精棉比划了半天,眼泪更是噼里啪啦流个不停,但始终不忍心按下去。
我只能咬着牙说道:“小事,过几天就好了,你帮我用纱布缠上就行,回头我再去医院看看。”
满脸泪痕的陶冬萍再次抬头直勾勾的盯着我:“林奕,商量个事呗,我们复婚吧,我们一家三口一起重新开始。”
我猜到陶冬萍就算没有威胁我的意思,此时这么说也一定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陶冬萍依旧没能等来我的任何回应,这才咬着牙闭着眼,用手中的酒精棉对着我掌心的伤口按了下去...
等陶冬萍重新帮我包好伤口的时候,我已经出了一脑门的汗,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这种等级痛感应该不比女人生孩差太多了吧...
因为伤口的事败露,陶冬萍和楚丽娟说什么也要留我吃饭,我想了想都这样了,又何必跟自己肚子过不去,总比回去吃螺蛳粉强。
我能看出这顿饭陶冬萍吃的特别开心,我也实实在在的享受了一次座上宾的感觉,哪怕是差点把脖子抻断,也阻止不了陶冬萍的投喂,手上的勺子完全成了摆设,根本没机会用。
陶冬萍也没在逼我和她复婚,只是趁着高兴提出了继续经营咖啡店的想法,嘴上说是每天呆在家里实在太无聊,还是去咖啡店聊聊天晒晒太阳舒服,寒假期间很多留校的研究生也会一直去给他捧场,不用担心运营的问题。
我知道这应该不是陶冬萍的本意。虽然从大学开始她就开始为了出国深造一直在攒钱,但以她的小金库怕是用不了两年就会被未出世的孩子掏空。
如今我在设计这个行业里又成了反面教材,想混口饭吃非常的难,这家尚未出兑的咖啡店,怕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唯一的收入来源。
想通了这一点后,我似乎别无他选,只能答应。
只是犹豫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开口,告诉陶冬萍咖啡机已经被我给卖了。
陶冬萍听了特别的开心,把这当作她和我复合的一个美好开始,又把猪蹄上最大最厚的一块肥肉皮塞在了我的嘴里。
饭后,楚丽娟去收拾碗筷,陶冬萍又兴奋拉着我的手臂,想带我回房间休息。
连楚丽娟都认为留下我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我还是挣脱了。
陶冬萍知道现在心急也没用,不但亲自帮我系上鞋带,又掏出之前那辆沃尔沃xc40的车钥匙递给我,说车子已经从她弟手里要了回来,让我拿去用。
我再次摇头拒绝,说我开了朋友的车。陶冬萍现在毕竟有了身孕,家里放辆车方便些。
陶冬萍听了有些不满,酸溜溜的说:“是甜甜的?你真和她住一起了?”
我再次陷入了沉默,没承认也没否认,希望这种含糊不清的回答让她死心。而且我想起唐小棠就头大,转租咖啡店还钱的计划落空,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可尽管如此,陶冬萍还是把我送上了电梯,告诉我家里的门虽然换了锁,但密码还是原来的,希望我能多来陪陪她。
陶冬萍还说已经叫了代驾小哥,会代替她把我送到医院再送回去的,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
不过到了医院之后,我就让代驾小哥离开了,说不清原因,总之我不想让代驾小哥把我住在唐小棠家的事,转告给陶冬萍。
只是让我没想到,陶冬萍为了复婚竟然使出了杀手锏,把怀孕的事告诉了我的父母,等我得知时,二老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