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聿呼吸一窒,像是没料到她会这般大胆地又问一遍。
而他在这停顿间,少女纯净的面容映入眼帘,理智重新占据了上风。
他不愿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让虞栀感到冒犯、唐突,也不想把对方吓跑。
“等比赛结束,我想……和你聊一聊。”
乔之聿小心藏好他那话的原意,只给出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虞栀哦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既然琅玦被收进了精神海,而乔之聿又不能让虞栀挨冻受累,那只能是他亲自抱着虞栀赶路。
他用保温毯将虞栀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张小脸在外面,轻松地将她公主抱在自己怀中。
虞栀的头枕在他胸肌和肱二头肌的夹角处,时不时还能感受到对方肌肉的舒张。
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正好能一览无余他那性感、凸出的喉结。
虞栀不经意地调整了下手的位置,轻轻按在对方饱满的胸肌上,那喉结便会紧跟着滑动一下。
长时间的赶路似乎也变得没那么无聊了。
*
天光慢慢暗了下去。
他们需要找个地方度过一晚。
好在乔之聿之前在一个大型物资点找到了野外帐篷,只需要找个隐蔽、安全的位置搭置好帐篷就行。
极寒星上大部分都是一览无余的平原,但也有少数山丘背脊。
二人跟着地图上的山脊脉络,运气极好地找到了一处突出的山岩下面的空间,大小正足够放置一个帐篷。
而这样的话,乔之聿只需要防备入口处的危险,不用担心其他方向有异兽摸到虞栀的位置。
也有几组队伍陆续经过了这个位置极佳的休息点,但都在看见占领者是乔之聿后,毫不犹豫地转身便溜了。
天彻底黑了。
帐篷是充气式的,只需要打开后按一下阀门,便会自动充气弹开。
而中空层的空气又能很好的隔绝外面湿冷的寒气。
乔之聿独自将帐篷弄好,又细心地在里面垫好了毯子,再召出琅玦守在洞口。
琅玦也知道自家超凡者和栀栀都得睡觉了,倒没有再一个劲儿地黏着虞栀。
俩人的饮用水十分充足,乔之聿便用水打湿了帕子,将虞栀和自己全身连带着防护服都擦拭了一遍。
“睡吧。”他低声说道。
虞栀打了个哈欠,进到帐篷里面,却发现乔之聿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她见状便跪坐在门口,探出个小脑袋疑惑地问道:“你不进来睡吗?”
乔之聿目光一紧,抿了抿唇:“我守在外面就行。”
虞栀皱起眉,不认可道:“你这样怎么能好好休息?”
“而且琅玦要在外面守夜的话,你不需要抚慰吗?”她疑惑懵懂地说道。
乔之聿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
他当然想要和少女一起入睡,只不过是勉强克制自己的欲望而已。
但既然虞栀都已经表示不介意,还主动提出对他进行抚慰,恐怕也只有圣人才禁得住诱惑。
“好。”他声色喑哑。
帐篷内一个人还算宽敞,但两个人空间就狭窄了起来。
寒冷的空气被逼走,全部被属于男人的滚烫和气息所占据,霎时间变得燥热起来。
虞栀已经乖巧地躺在了内侧,眨巴着眼看着动作有些僵硬的乔之聿。
乔之聿在她身边躺下,将保温毯盖在二人身上。
静谧间,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虞栀探出手,想要握住对方的手,替他疗愈。
乔之聿平躺着,双手交织搭在小腹处,他已经率先察觉到了少女的小动作,但却故作镇定地没动,只有尾指细微地抬了一下。
虞栀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身侧的腰腹处,却没能找到能直接接触疗愈的宽大手掌。
她并不气馁,沿着严丝合缝的防护服边缘慢慢探索,却不知道身在何处。
乔之聿倒抽一口凉气,顾不得再作镇定,手掌猛地向下探去,一把按住那只迷了路的小手。
已经是到了紧实的大腿根,让他浑身的肌肉都僵硬地绷紧了。
小腹好似已经烧了起来,澎湃的热意持续往下涌,而和她握住的手又带给他更深层次的、双管齐下般的战栗。
乔之聿睁开眼,里面是难以忍耐的爱意:“栀栀——”
虞栀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尾音极为动人的向上挑着。
乔之聿翻身,将少女一把搂进自己的怀里,他的唇轻抵在对方那精致的额头处,而再颔首一些,就会是他朝思暮想的粉唇。
虞栀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并不觉得局促,反而是用脸蛋蹭了蹭乔之聿的下颔,像是只正在熟悉气味的小猫儿。
她的一条腿毫不客气地搭在了乔之聿的大腿侧,枕着他的手臂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心地睡了过去。
乔之聿的思维从来没有如此既混沌又清明过。
他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心,但这颗心又被怀中之人搅得混乱一片。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精神海中污染在与虞栀的接触中被一遍遍冲刷干净后,他的身体也跟着逐渐平静下来。
这才均匀了呼吸,缓缓睡了过去。
*
地图往北。
盛嘉屹和虞枂占下了一个物资点。
有几波想来挑战一下朱雀家族继承人实力的超凡者都被他出手果断地淘汰掉。
之后便没人再敢不长眼地靠近了。
盛嘉屹沉着脸,心知肚明为什么这次模拟赛这么多人敢来找自己麻烦。
还不就是看他输给了平民出身的沈妄,觉得他是银枪蜡枪头了。
盛嘉屹憋着一股劲,而琉羽更是满肚子气,正好全部使在了这些不长眼的身上。
琉羽守在物资点的大帐篷外,半点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虞枂试探地问道:“嘉屹,我看琉羽怎么有些不开心?”
以往琉羽还是挺喜欢她的,但凡盛嘉屹将其放出来,总会溜过来找她。
但今天琉羽见到她,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让虞枂心中更是升起了一丝不妙。
“它只是和虞栀分开了,有些不高兴。”盛嘉屹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竟实话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