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毫不掩饰的热情与喜爱直到老师来了后才有所收敛。
虞栀倒也不反感,谁会讨厌和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们贴贴呢?
疗愈课主要都是理论教学,除了虞栀本就了解到的一些基础常识之外,课上还学到了不少更深入、更细致的知识。
“我们在安抚超凡者时,只需要和他们的精神体或者是本体进行接触,便可以进行净化疗愈,”老师讲述道,“当然,越是亲密的接触疗愈的效果也会更好。”
虞栀却升起些疑惑,无论是从老师教的内容中,还是她这些天学习到的,似乎都没有任何地方提到疗愈者体内的“异样”。
可是她明明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股类似能量一样的暖流,甚至她还可以有意识地操控它。
虞栀举起手,问道:“老师,我们只需要触碰到超凡者或者他的精神体,就能够自动进行疗愈吗?不需要再做别的吗?”
老师知道虞栀几乎是0教育的情况,也没嫌她问的问题过于低级:“没错,疗愈者对于超凡者而言,本身就如同是一味药剂般,天然地便能安抚他们。”
“不过倒是也有研究提出‘能量理论’,”老师给她们拓展道,“这个理论是基于疗愈者短时间内进行多次安抚后,会变得虚弱、萎靡而提出来的。”
“理论的提出者认为,疗愈者体内本身蕴含一种能量,是这种能量在潜移默化地安抚超凡者,因此疗愈者才会在消耗过多能量后,影响到身体状况。”
“但是至今为止,都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能量’的存在,因此也还有大量研究人员在继续论证其真实性。”
虞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垂眼思考起来。
看来她确实跟别人有很大的不一样,但目前看下来,依然是对她有利的。
如果根据她感受到的体内能量而言,能量理论就是正确的,而她能异于旁人地感受并操控这股能量,极大概率是因为她的天赋更高、能量更强。
也能就此推测出,她的疗愈效果绝对要比其他人高上一大截。
虞栀心情颇为愉悦,继续认真听起老师讲课。
*
上午的课很快过去。
午休过后就是和其他系一起的课程。
到了教室,虞栀才知道今天是和机甲系的学生们一起上课。
运气还挺不错,她知道沈妄现在已经进入机甲系就读,并且是和她同一年级。
果然,她假装想找个好位置般,在教室内扫了一圈,眼眸一亮,便朝着末尾的方向走过去。
机甲系的毛头小子们随着她步伐的靠近,全部都脸红起来,青涩得甚至都不敢看她。
直到虞栀走到沈妄身边站定,那些男生才不解又带着些对沈妄的敌意皱起眉来。
虞栀可不会管旁人怎么想,她径直拉开椅子坐下。
沈妄这才将埋着的头抬起来,像是诧异竟会有人主动坐到他的身边。
待看到虞栀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时,沈妄呼吸一滞,难以置信地瞪大了那双极为漂亮的眼。
“好巧,”虞栀仿佛丝毫没有因为上次被拒绝而生出芥蒂,“又见面了。”
“你……原来你也在这里上学。”沈妄努力抑制着生出来的巨大的惊喜感。
竟然会在这里又遇见她。
在上次拒绝了虞栀加好友的请求后,沈妄不知道在多少个夜里辗转反侧、懊悔难眠。
而这悔意在他因为天赋而被中央军校录取后,更是陡然增大,他明明也能够靠自己的努力配得上她的——至少也可以让他默默地注视着她。
但幸运女神似乎也是眷顾着他的,才让他能够再次遇见虞栀。
“对呀,我是这学期才入学的,你呢?”虞栀说道。
“我也是。”明明血都似乎变热起来,但他却笨拙得不知道能再多说些什么。
少女似乎也因他的“冷淡”态度而有些不满,嘟着嘴试探道:“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沈妄。”
沈妄清冷玉白的耳垂染上粉色,她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
而这两个字被对方娇娇柔柔地念出来,尾音都好似带着些撒娇的意味,他本来万分厌弃的带着贬义的名字仿佛都变得好听起来。
“……虞栀。”他也同样低声念出她的名字。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会忘记。
虞栀这才满意地笑了,支着脑袋斜着看他。
沈妄却佯装淡定地看着前方讲台,只有自己才知道胸腔下那颗心咚咚地跳得有多快。
*
两节课上完,虞栀却不觉得累。
她像是一块海绵,尽情地吸收着这些知识。
一旁的沈妄也是同样如此,从下等区出来的他当然会把握住每一次向上爬的机会。
虞栀自然不会在课上去打扰他,两人都专注地听完了两节整课。
等到今天的课已经全部结束,她才舒了一口气,转头问道:“要一起去吃饭吗?”
“好。”这次沈妄没再拒绝。
第一食堂由于离宿舍楼最近,自然成为学生们吃饭的首选。
等虞栀和沈妄到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了。
好在今天刚认识的疗愈系的孔小卉眼尖地看到了虞栀,热情地招呼道:“小栀!来这边坐呀!”
她旁边刚好留出了两个空位。
虞栀如善从流地应下了,表示等打了饭就过去。
她排着队,沈妄却默默地走到免费餐的区域。
能读上中央军校的,百分之九十五都不差钱,是以免费区倒是没什么人。
沈妄很快便领到一份营养液,又走回到虞栀旁边陪着她排队。
虞栀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他手中拿的营养液,嘴上没说什么,但在打饭的时候却足足点了三荤三素。
“哎,这几样都想尝尝,”她有些苦恼道,“我昨天还没吃过这几道菜呢。”
沈妄抿了抿嘴。
两人来到留好的座位上坐下。
孔小卉好奇地看着俩人,犹豫片刻还是吃瓜的心占了上风:“小栀,你们之前认识啊?”
“对啊,”虞栀毫不避讳道,“是朋友。”
沈妄垂着眼,不自觉地捏紧了营养液,口舌有些发干。
不止是帮她维修过光脑的人,不止是同校的同学,而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