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1月27日,腊月二十八的杭城飘着细碎的雪粒子,却挡不住星宁工作室及各分店沸腾的喜悦。财务室内,沈宁戴着新换的金丝眼镜,指尖在计算器上翻飞,身后的保险柜里堆满了用红绸捆扎的现金,折射出暖融融的光泽。
“沈姐,各分店的汇款都到账了!”她推开沈知意办公室的门,报表上的数字被荧光笔重重圈起,“单是腊月这一个月,全国分店总营业额突破1200万,湘城、阿宁等五家分店单店营收超百万!”沈知意望着窗外星辰肉饼门店前依旧排着的长队,梅菜扣肉与鲜肉饼的香气混着爆竹声飘来,嘴角不自觉上扬。
发薪日的锣鼓声在各分店同时敲响。在湘城分店,宿华站在队伍最前端,工装口袋里还揣着未完成的非遗数字化项目图纸。当他接过装有两万块工资奖金的信封时,掌心沁出的汗洇湿了牛皮纸。“小宿,你设计的苗绣包装带动了湘城店30%的销量!”分店长陈浩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年夜饭可得多吃两碗!”
宿华攥着信封匆匆跑到邮局,给湘西老家汇去一半的收入。柜台后的老柜员推了推老花镜:“娃娃,这汇款单都快堆成山了!”他笑着点头,眼前浮现出母亲收到钱时擦拭眼角的模样。走出邮局,他摸出藏在内袋的计算机教材,决定用剩下的钱购置一台打印机,这样就能把编程作业打印出来寄给总部的沈知意批改。
阿宁分店的王思博正在帮父母整理新超市的货架。父亲哼着小曲往冷藏柜里摆放进口饮料,母亲则对着存折上的数字直抹眼泪:“咱家思博,真是出息了……”王思博将两万块轻轻放在桌上,又掏出给妹妹买的新书包:“妈,等过完年,我带您去拍全家福,就去城里最贵的照相馆!”
在杭城总部,林小雨攥着工资站在员工宿舍的镜子前,反复调整新围巾的角度。这条酒红色的羊绒围巾是她用工资给母亲买的新年礼物,想到母亲常年被冻红的脖颈终于能得到温暖,眼眶不由得发热。同屋的女孩们叽叽喳喳地围过来,有人展示给父亲买的收音机,有人比划着给弟弟妹妹买的新衣裳,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
夜幕降临时,沈知意带着沈舒、沈宁来到员工宿舍。她们提着装满红包的竹篮,里面不仅有额外的新年奖金,还有手写的祝福卡片。“阿姐,这是给我的吗?”林小雨接过红包,颤抖着打开,里面除了现金,还有一张便签:“你推荐的儿童套餐已上线,期待更多创意!——沈知意”。
此时,各分店的庆功宴也在热闹进行。哈尔滨分店的员工们围着冰雪主题的肉饼蛋糕合影,西安分店的厨师们表演起自创的“肉夹馍快板”,深圳分店则用粤语唱起了新年歌。在湘西的星火培训点,宿华组织学生们办起了编程春晚,他们用代码制作的烟花特效在投影幕布上绽放,引来阵阵惊呼。
沈知意站在总部顶楼,望着杭城万家灯火。bb机突然震动,是二叔从海外发来的贺电:“听闻星辰肉饼横扫市场,洋快餐节节败退,甚慰!”她回复完消息,目光落在楼下正在派发新年礼物的员工身上——有人背着新买的书包准备返乡,有人抱着给父母买的保健品喜笑颜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期待。
春节前夕,星宁工作室收到了数百封感谢信。有家长在信中写道:“孩子第一次让我知道,读书和赚钱可以并行不悖”;有老师感叹:“这是真正的社会实践课堂”;甚至有竞争对手寄来贺卡:“虽败犹荣,向星火精神致敬”。沈知意将这些信件仔细收进档案柜,她知道,这些带着温度的文字,远比账本上的数字更珍贵。
除夕夜,沈家老宅的餐桌上摆满了星辰肉饼的新品。沈舒举着草莓味的甜饼欢呼,沈宁忙着用新买的摄像机记录团圆时刻,大伯爷则破天荒地喝了半杯女儿红。沈知意望向窗外,远处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将星辰肉饼的招牌映照得格外明亮。她轻轻翻开日记本,钢笔尖划过纸面:“这个春节,我们不仅收获了财富,更点燃了无数人对生活的热望。星火所至,皆为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