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另外三个人盯着,李云龙无奈的一摊手,
“好好好,算我小心眼行了吧!
我不明白,咱们三团出力最大,又出人又出力,老爷子的功劳也是最大的吧?
可是咱们也没捞到什么好处,白给人打长工了,最起码这些药剂也该多分点给咱们吧?”
听着李云龙的抱怨,几个人神色各异。
上官政委感觉喉咙有些发堵,可又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老爷子豁达的说道,
“我倒是觉得李团长你是真性情,这世间的事哪能做到绝对公平公正呢?
为啥到了关键时刻,就必须要做党员的以身作则第一个上呢?
万物万事万理,都做不到绝对的公平公正。”
老爷子悠悠的放下了碗筷,然后掏出了块布,擦了擦嘴。
“难道咱们所作所为,总部的首长没有看在眼里?
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咱们的贡献这么大,要是闹得太难看,反而会有邀功请赏的意思。
小李呀,我跟你讲,到时候绝对有好处落在你头上,
你要是不相信我,我敢跟你打赌!
我要是赢了,你一年不准喝酒怎么样?”
看到老爷子信誓旦旦的样子,李云龙吓得连连摆手,
“嘿嘿,我真不是这个意思,老爷子您误会了呀。”
老爷子会惯着他,直接抬腿准备要走,
“那好,那我去找师长汇报一下,顺便汇报一下你李大团长的功绩。”
听到老爷子这么一说,李云龙挠了挠头,
“老爷子,您说得也对。咱老李就是心里憋得慌才忍不住唠叨几句。
不过您放心,下次再有这种事儿,咱三团肯定还不含糊。”
其他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很快,就有士兵过来汇报。
“团长,那个麻辣鸡丝先生来找您了,还说要找你喝酒呢。”
上官政委忍不住问了一句,
“哪来的麻辣鸡丝?”
那士兵忍不住比划道,
“就是苏联老大哥那边的人啊,上次给咱们送卡车的那个。”
李云龙顿时就眉飞色舞,
“哎哟喂,那不是我的好大哥基斯先生?那可是咱们红军最好的同志。”
上官政委还感到奇怪,咱们姜老爷子直接拉着他低声说了几句,顿时说的他一阵脸色古怪。
看到参谋和政委都尿到一个壶里面去了,李云龙直接摆手说道,
“那谁,正好你懂洋文,陪着我去翻译翻译?
老爷子,您是那位吉斯诺夫先生的救命恩人,也跟着我们去一趟吧,我感觉肯定有好事。”
上官金虹:难道我不配拥有姓名吗?
老爷子好奇地打量着李云龙,笑着问道,
“老李,不错啊,你居然还记得人家。”
李云龙得意的说道,
“那当然了,什么时候该装傻,什么时候该精明,我能不知道吗?”
其实在这个时期,准确来说是中国红党和老大哥的关系还真有那么一点微妙。
尤其是去年36年底发生的那件大事,导致老大哥的信誉一度受损。
窑洞这边也认清了一点事实,
一个人、一个团体、一个政党,乃至一个国家,要生产发展,
绝不能把任何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一定要自力更生,自强自立。
而老大哥对于“敌人”的待遇呢?
百万枪械,堆成山!
千万子弹,数不清!
老大哥苏联当年可是真舍得援助冯大帅的西北军。
那家伙,枪炮齐全,鸟枪换炮,一下子就成了除了张大帅的东北军外,最强的队伍。
后来北伐,苏联又支援南京方面,送枪送炮送子弹,那场面,跟过年放鞭炮似的,热闹!
说到底啊,苏联一直觉得南京方面才是中国的扛把子。
从1937年到1939年,苏联给南京方面送了将近1000架飞机、1300多门大炮、多挺机枪,还有数不清的轻武器,足够装备20个师!
你说,这差距,咋这么大呢?
在三团的村子里,
吉斯诺夫及几个同事正在红军这边的招待室里面交谈,其中,还有两个苏联军人。
他们正肆无忌惮的在用俄语交谈,几个人并不认为这么个小村子,还会有人懂高贵的俄语。
嗯,在这会客室内,两个红小鬼李华和许三炉正在给他们端茶递水。
“哦,亲爱的达瓦里氐,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远东?
这儿,并没有咱们感兴趣的东西。”
基斯诺夫笑着说道,
“或许吧,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拿出大量的真金白银找咱们买设备,明明他们自己都已经很困难了,
居然还拿出宝贵的金属,跟咱们换东西。”
有个军官开着玩笑说道,
“哈哈哈,或许他们还在等海上的补给船,又或者来自戈壁滩上的运输车。”
吉斯诺夫瞪了他一眼,然后缓缓说道,
“少校,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可不想惹上大麻烦。
还有你们也是,都给我端正态度。”
众人都被他的语气给镇住了。
很显然,这位汽车协会的副会长才是负责人。
“好了,首先说说我们的任务,总部也没有想到这支部队居然能存活下来。
还以为南京的那一位会把他们剿灭,既然他们还活着,那我们需要进行一些安抚。
现在大家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一些,今年甚至还出现了采购,这是上层乐意看到的事情。
我们不屑援助乞丐,但是我们对所有客户一视同仁。”
“对了,他们那个上校团长看起来很好忽悠,
而且我打听过了,他们从我们这边买的东西大部分都送到了这边村子。
诸位,我们要把我们国内的那些淘汰的设备老旧的机器,全部高价卖给他们龙国!
哈哈哈,最好让他们用黄金交易。”
几个苏联人会心一笑,就差直接从肚子里往外冒坏水了。
两个红小鬼就在窗檐下听了个真切,等对方不怎么说话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