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道了一句:“幸苦了,下去歇歇去吧。”
佑敬言拍着李冰的肩膀说道,这样的关心与安慰是远远的超过那几句客套的谢谢的。
李冰听了佑敬言的话也没有逞能的退了出去,他这个时候确实是非常累的,着实需要睡一个安稳觉的。
“这下我可以退出来看好戏了。”佑敬言痞痞一笑显得非常的轻松。
众人对佑敬言的这番话那是布置可否。
“敬言,我们现在是不是陆续退回去了?剩下的事儿需要协商的我们可以单独过来与李成嵬谈的,兄弟在这里处处受制,再说我也担心兄弟们会惹出点儿什么事儿。”
狄青在众人松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道。
佑敬言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时候我们就这样退,我怕有人会往我们身上泼脏水的。”
“这样吧。”佑敬言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道:“我们陆续拜访一下那些权贵们,把我们要离开的意思告知他们,尽量让我们的离开显得那么自然一些,你看?”
“嗯,行。”狄青在短暂的思考之后道了一句。
“这个办法可真是够高的。”秋娘也忍不住对佑敬言的这个办法夸奖了一番,待佑敬言向他投去眼神之后,又白了他一眼,把头扭到了别处。
佑敬言痞痞一笑丝毫的不介意。
“那我们明天就开始行动吧,要不然我身上的伤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来一些。”佑敬言痞痞一笑说道。
众人当然是不会反驳的了,佑敬言这个一把手尽管受了伤,但是却是不得不出现的。
“敬言,你说这件事儿的解决还得多长时间?”狄青问了一句,这么长时间以来,狄青仿佛把佑敬言当成了全能型的人才一样了。
“超不过半个月时间吧。”对于狄青,佑敬言是从来不会开玩笑的。
傍晚的时候,佑敬言正与士兵们在篙火旁边插科打诨的时候,李宁明却突然到了。
他的到来可是丝毫不在佑敬言的考虑之中。
所以当士兵通传说是李宁明求见的时候,他是非常的惊奇的。
“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狄青问道,显然他也没有预料到这个时候李宁明会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佑敬言又对士兵道了一句:“把他带进来。”
这个时候总不能把人家拒之门外吧。
那个白衣少年依旧穿着一身白衣,只不过脸色的憔悴却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衣服上的污垢以及褶皱,都时刻彰显着他此刻的狼狈。
“世子,节哀。”佑敬言刚一见面就这样道了一句,语气之中也有不少的真诚。
“敬言,你说杀害我父王的凶手到底是谁?”李宁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佑敬言,像是对他有所怀疑了,又像是在急切地希望他能给他一个答案。
佑敬言莞尔一笑道:“世子,敬言只是普通的商人,这么大的事儿又如何能知道呢?”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佑敬言把假话说得是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
良久之后,佑敬言突然说道:“世子,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佑敬言看出李宁明脸上的认同,马上说道:“世子,这可不是随便怀疑的,你这样一怀疑我这好几百个兄弟可就要没命了。”
说完这些李宁明没有表态,佑敬言连忙站起来说道:“这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突然的动作,扯动了佑敬言胳膊上的伤口,佑敬言愣是让自己脸上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曾变动。
“你不觉得这都太巧了,因为你的带来,卫慕山喜开始叛乱,对了,你曾经还去拜访过他,后来,整个大夏都开始乱起来了,在到后来,我的父王就这样被人杀了。”
李宁明边流泪边历数着佑敬言的罪状,李宁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仿佛被佑敬言欺负的有多惨。
“你还用我说其他的吗?你的身份本来就不是普通商人那么简单的,这个时候你出现在这里,我不得不这样怀疑。”
李宁明道最后仿佛又恢复了理智似的,又加了这样一句。
“世子。”佑敬言痞痞一笑:“我承认我的身份不简单。”
就在众人以为佑敬言会把他们所做的说出来时候。
只见佑敬言痞痞一笑开口了:“可是你所说的那一切却都是与我没有关系。”
佑敬言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等着佑敬言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我的身份不仅仅是商人,除了世子恐怕还会有其他人知道的,他正好借着我在大夏的这段时间做一些他们平日里想做却没有机会做的事儿,这样我们就成了那个替罪羔羊了。”
佑敬言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宁明也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了,这好像说得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今日我们本来就打算回去了,听闻大王被刺杀,我们才留下的,要不然我们问心无愧的离开就会真正落了有些人的下怀了。”
佑敬言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这不我们只好又留下了。”
“那你觉得会是谁对我父王下手的。”良久之后,李宁明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我还是不说了,,我说出来恐怕是会误导你对凶手的判断的。”佑敬言连忙摆摆手说道,那意思明显得很,很明显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的。
“敬言兄,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事情的是非曲直,我自有判断的。”李宁明催促着说道,看来对佑敬言所说的这个人名是颇为迫不及待。
“世子,谁是这件事儿最大的获益者,谁的可能性就会越大。”佑敬言只是道了这样一句,便不再说话了,这个时候,李宁明可谓是最敏感的时候,说得太多在他时候仔细想的时候,难免会觉得佑敬言是在误导他。
李宁明听了佑敬言的话之后,只是略作思考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李宁明离开之后,佑敬言往那一坐,右手摸着左胳膊上的伤口,良久都没有说话。
他身边的那些人早就已经习惯了佑敬言会是这个样子之后,那一定是在考虑问题,所以都自觉地不去打扰他。
良久之后,佑敬言才道出了一句:“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知道其实是最好的保护,日后很有可能他会在自己杀父仇人的膝下生活,不知道的话反而会让他开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