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何尝不想手上能不沾染血腥呢,只不过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往往会事与愿违。
如若不一招解决掉李元昊,那么日后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可若是李元昊被他们就这样解决掉,但好歹李元昊还算作是一个枭雄,就这么殒命,未免有些太过可惜了。
不过,有时候该决绝还是得决绝的,婆婆妈妈的,是很难成就大事儿的。
李成嵬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些,无论是是否真的想,以后或许能做个好君主。
佑敬言其实也很害怕自己选择的人会在以后犯下十恶不赦的大错,那因此而造就的果就要由他背负了。
李成嵬听了佑敬言的话,良久之后没有说话,再次开口的时候,眼角之中仿佛已经布满了泪珠。
“毕竟,大哥也是我的兄弟啊。”
“王爷,你唯有这样做才能让更多的无辜之人幸免于难,这才是大仁大义啊。”佑敬言还没有说话,曹景休就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看来这小子这段时间成长的确实很快的。
“对,景休说得对,成嵬兄,你得快做决定啊。”佑敬言说道:“时不我待啊。”
良久之后,李成嵬像是下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心似的,很快便道了一句:“好吧,我答应你,我派出两个人来协助你完成,所有的具体计划都由你来落实,好吧?”
佑敬言听了佑敬言的话,想都没想的便道了一句:“好,就这样定了吧,只是成嵬兄派来的人不要脱了后腿才行啊。”
“敬言老弟,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你的,这两个人虽说不是武艺高强之人,但也是身怀一点儿武艺的,应该是能入得了敬言老弟你的法眼,更何况...”
李成嵬一笑道:“这两人也是我的贴身亲信,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敬言老弟担心的问题完全可以放心。”
佑敬言担心的问题?其实便就是怕这件事儿一旦失败,李成嵬要是把自己择把干净,那佑敬言他们这些人可真的是不够看的,说不定真的就要把命丢在这里了。
所以佑敬言必须得把李成嵬牢牢的绑在自己的船上。
“好。”佑敬言也不推迟,大大方方的便承认了下来了:“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变就放心了,请成嵬兄放心,不日之内便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佑敬言痞笑着,一点儿不掩饰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我等着。”李成嵬道了一句之后,便朝身后挥了挥手:“你们两人留下,听候敬言老弟的安排。”
“是。”身后的两人道了一句,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这两人身上的气势根本就不像李成嵬说得那样只是略懂一点儿武艺。
佑敬言猜想着这两个人或许就是李成嵬培养的死忠,像李成嵬这样的人绝对不像是表面上那样的简单。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先走了,等着敬言老弟的好消息。”李成嵬在道别的时候,还不忘加了一句:“敬言老弟,切莫伤害无辜啊。”
不用李成嵬说,佑敬言也是不会做出伤害无辜的事儿的。
李成嵬刚刚一离开,狄青便出声了:“敬言,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狄青有些着急了,他仿佛已经看出他们的胜利就在眼前了,他害怕再耽误下去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故。
“嗯,确实是应该考虑考虑了。”佑敬言道了一句之后,便坐在了椅子上开始凝眉沉思起来,气氛骤然凝聚,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身怕发出响声打断了佑敬言的思路。
过了很长时间,具体也不知道多久,反正在他们看来时间是挺漫长的。
佑敬言突然之间露出了一个痞笑,所有人就明白了,一个堪称完美的计划恐怕已经形成了。
“敬言,想好办法了?”曹景休问道。
佑敬言也没有回答曹景休的话,而是径直走到书案浅,摊开一张纸,挥笔写下来几页书信之后,首先递给了曹景休,那意思很明显是给他们看的。
佑敬言能这样做,那完全可以杜绝与这些人心生间隙。
曹景休看完书信之后又递给了狄青。
“敬言,恐怕这封信即便是拿回去,发兵的事儿恐怕陛下还是会犹豫不决的。”曹景休说道,对于这个姐夫,曹景休还是了解的。
再说了大宋立国也这么长时间了,几代皇帝可是全都对兵权的问题及其的敏感,只要是一说兵,那他们恐怕肝都乱颤。
“所以啊,还得给富弼也去封信,让他在陛下耳边游说游说,好让陛下下定决心。”佑敬言痞痞一笑说道:“另外把我哦们赚来的那些钱让他们回去换成银子,实实在在的败在陛下面前。”
“这样一来,陛下便对你的能力深信不疑了,再让他发兵也会轻松很多了。”曹景休一副猜透了佑敬言心思的样子。
“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发兵,只不过佯装一下,如若发挥得好,那根本就不用费一兵一卒的。”佑敬言痞痞一笑道了一句。
“对了,驻扎在宋辽边境的大将是谁啊?”佑敬言问了一句。
“杨文广,他是杨业老将军的后人。”狄青代替曹景休回答了佑敬言的问题。
这时,狄青已经把书信传回了佑敬言的手中了,王护法推迟了好久就是不看,坚持自己身无官职,不懂得官场惯例,让他不合适,见他坚持,狄青也只好放弃了。
“只可惜现在杨业老将军的尸骨还在辽地呢,这不仅仅是杨家后人的耻辱更是整个大宋的的耻辱啊,一个为国捐躯的英雄的忠魂竟然迟迟的不能回归故里。”狄青说得声泪俱下,闻着落泪。
狄青短短的一句话便让气氛树肃穆了很多,一直以来他们都不敢提起这个话题,在有意的逃避着。
须臾之后,佑敬言痞痞一笑道:“将有一日,我们不仅能够恭迎老将军的忠魂回归故里,更能收复我们丢失的土地的。”
佑敬言痞里痞气的话,看似说得有些的漫不经心,但是却让人的心灵很是受震憾。
“敬言,一定有那么一天的。”狄青和曹景休纷纷说道。
“好了,”很快佑敬言又写好了一封给富弼的书信。
“这件事儿还是让李冰亲自跑一趟吧。”佑敬言说道:“别人办这件事儿还真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