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的要进来啊!”佑敬言又道了一句之后,便一撩帘子走了进去。
佑敬言进去之后,入眼便就是看到秋娘正和衣躺在床上。
听见佑敬言的脚步之后,一翻身把脸扭到了一边。
“怎么了?生气了?”
秋娘还是没有说话。
佑敬言只得又说道:“生我的气了?”
秋娘冷哼一声,也不再顺滑了。
佑敬言又痞里痞气的说道:“你生我的气好歹也让我知道原因吧?”
而秋娘还是不说话。
佑敬言痞里痞气地一屁股坐到了秋娘的床边,说道:“即便是你真的生我的气了,那也得让我知道原因啊?要不然下次我又不知如何把你惹生气了?”
“今日你与李宁明一块喝酒为何不让我跟着?”
佑敬言怎会想到秋娘是因为这件事儿生气的。
“酒桌之上多了一个女子会喝得不尽兴的。”
佑敬言很是真诚地回答了秋娘的问题。
“难道不是不信任我?”
“当然不是,不信任你就不会让你跟着我们一块了。”
佑敬言痞痞一笑回答的倒算是颇为的真诚。
秋娘听了佑敬言的回答之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须臾之后,秋娘往起一座道了一句:“好吧,我姑且就相信你了。”
“李冰他们带回了银子了,一会儿就发军饷,等发军饷的时候你与李冰一块去吧。”
佑敬言痞笑着,一点儿也没有郑重之情在里面。
“这几日清闲下来了,兄弟的情绪有些浮躁,王护法他们也没在,你去安抚安抚兄弟们的情绪。”
秋娘也明白,这次虎头山的兄弟们第一次受军饷,标志着他们从土匪彻底过度到了官军了。
她这个做大当家的与情与理都应该去看看他们的。
“好吧,我知道了。”秋娘答应了一声。
次日一大早,佑敬言刚刚起床,曹景休就盯着一双大大的熊猫眼出现了他的面前。
“呦,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佑敬言着实是有些惊奇。
“怎么一晚上没睡?”
佑敬言痞笑着问道。
“没有。”曹景休道:“没有完成你布置下来的任务我也睡不踏实。”
说着便把自己怀前一大堆的账本推到了佑敬言的面前。
“我已经把士兵们的军饷登记好了,严格按照朝廷的规定,细化到了各级小吏。”
佑敬言在第一时间便翻开了账本详细看起来。
曹景休做的很细,很精准,字迹写得也很是清秀。
看起来也确实下了不少的功夫了。
“军饷发放完之后剩余的银子我也都已经计算好了,并且分开装箱了。”
佑敬言痞笑着说道:“不错,辛苦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剩下的活儿就让李冰去做吧。”
“那好。”曹景休只是简单道了一句,说完以后便爬上了床,没一会儿就传来了阵阵的鼾声,看起来是真的累坏了。
佑敬言走出帐篷之后,看到的就是狄青晨练着,远处李冰正监督着剩下的士兵各自为营锻炼着。
自从来到大宋边境之后,佑敬言便再也没有组织过士兵训练过。
他担心一起训练会被有心人怀疑,人家谁的商队每天还会组织士兵训练呢?
尽管不用一同训练,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了,即便是佑敬言不特意要求了,这些士兵也会按时起床训练的。
大家都有些武术,还不让人家训练训练。
这样也就不会被人怀疑了。
这些士兵特别信奉佑敬言平时说得那句话:“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虽然知道这句话,但是如若没有人催赶,也难免会偷点儿懒。
这就是人不可避免的惰性使然。
狄青见佑敬言过来,也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与佑敬言一同坐到了草地上。
“景休那小子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现在睡觉了?”
“嗯。”佑敬言懒洋洋地道了一句。
“也真不知道你给那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说什么那绝对会拼了命地去完成的。”
“什么迷魂汤,那是被我的魅力折服了好不好。”
狄青话本来就不多,被佑敬言这么一调侃就更加没有了应对之言。
“李冰一回来这些士兵倒是真的勤快了不少。”过了一会儿之后,狄青又道了一句。
“嗯,的确,那小子冷冰冰的,能把人冻住,却是个很好的帮手。”佑敬言痞笑着那言语之中慢慢的都是对他们李冰的信任与欣赏。
“汉臣兄,今天上午我们就去拜访野利兄弟,让李冰他们给兄弟们发军饷,这样一来士气也会提升上很多。”佑敬言说道:“我们也得加快速度了,趁着士气最高的时候把箭给发出去。”
“嗯,你说了算,我是指哪打哪的。”狄青依旧是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
上午的时候,依旧是狄青抱着一个大箱子,跟着佑敬言直逼野利府。
佑敬言虽然想与他们打通关系,但是很大程度之上是不会送他们字画等的,这些东西流落到这些人手中,最大宋本身文化的传承会是一个损失的。
佑敬言找到了野利府,连迟疑都没有便上去敲门。
敲了两声之后,大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特别老的人出现在了佑敬言的面前。
“你是宋人吧?”
“是。”佑敬言也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爽爽快快的答了一声。
“你们找谁?”眼前的这个老人虽然对佑敬言一脸的防备,但是好歹是没有任何轻视在里面。
既然如此的话,佑敬言也完全没有必要再对这个老人有什么敌对在里面了。
相互是尊重的,对于佑敬言这个现代过去的人,即便是一个奴仆那也值得他的尊敬。
“我来是找野利将军的。”
佑敬言回答的也很是恭敬得体。
“野利将军?大将军还是二将军。”
“都找,劳你通传一声,我是大宋来的商人。”佑敬言虽然痞里痞气的,但是回答的还是很恭敬的。
“好,请稍等。”老人道了一声之后轻轻地把门合上了。
从守门的两个人身上,佑敬言就能发现卫慕山喜与这两人的差距在哪了。
卫慕山喜守门的那个小兵傲慢张狂,恐怕从一方面也折射出主人的性格来了,而这个老奴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总归来说给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