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痞痞一笑算是默认了富弼的话。
“今天找富某是有什么事儿吧?”
富弼也不客气直接问出了口。
“富相公,今日敬言来拜访你,确有一事儿!”
佑敬言说起正事儿的时候也严肃了不少,缓缓的把他此行的目的都与富弼说了出来!
“富相公,请你结合一些朝臣劝诫陛下早日立后!”
“早日立后?”富弼惊疑了一声道:“你不会与哪个妃嫔亦或者哪家国戚有沾亲带故吧?”
也难怪富弼会这么想,佑敬言刚刚全力主导了废后,现在在这个刚刚废后的截骨眼上,他又全力促成立后。
这不让人浮想联翩才怪呢?
“多想了不是?”佑敬言痞痞一笑道了一句。
“如若真像富相公你想的那样,敬言应当全力避嫌才是。”
“我多想了?”
“是啊!绝对是!”
没想到富弼还挺对佑敬言脾气的。
佑敬言接下来的叙说显得郑重了一些:“陛下早就有了立后的人选了。”
“废后不容易,立后更加的不容易,不用经验说,富相公也知道对皇后的要求有多重,不是我能随便举荐一个就可以的!”
“郭皇后嫉妒之心极重,且没有容人之量,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掌管后宫!”
“皇后为一国之母,既要给全天下的妻子起到表率作用,又要掌管好后宫!”
“后宫不稳,皇帝如何能管理好天下!”
佑敬言说着说着,又把他前面老生常谈的问题给说了出来。
“皇后在皇帝面前毕竟还充当着妻子的角色,立谁为后也不是吾等说了算的啊!”
富弼满是凝重的接着佑敬言的话茬道,看起来对佑敬言刚刚的那一番话也是颇为的赞同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佑敬言的那一番话让富弼猜到了佑敬言一力主张废后的原因。
反正佑敬言感觉着自从与富弼说了那一番话以后,他自我感觉着怎么与富弼的关系好像更紧了一层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既然富弼已经抛出了问题佑敬言只好接着到:“富相公所言极是,不过陛下已经有了立后的人选了,敬言自认为还算比较合适了。”
“谁?”
“曹贵妃!”
“嗯,确实还比较合适的。既然陛下已经有了立后的人选,应该很快就会立后了吧?还是再等等再说吧!”
富弼拒绝的很彻底也很干脆!
“富相公所言极是!”佑敬言只好继续接着道:“可是敬言怕时间久了,会有变故。”
“不久之前,陛下已经向敬言说了立后的人选,意在向敬言询问把曹贵妃立为皇后是否合适!”
“可就在昨天,敬言又向陛下提起了立后一事儿,没成想陛下竟以废后不久如若再废后不符合礼制为由拒绝了,昨天晚上,陛下出宫而去彻夜未归!”
佑敬言说完这些之后,富弼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其实这已经很明显了,赵祯不同意立后且又一晚上没回宫,是个人都能想明白赵祯这一晚上干了什么。
见富弼迟迟不言语,佑敬言又接着道:“富相公,大宋当下的局势,敬言不用详细说你也明白,如若陛下的心思再不在朝政之上的话,估计大宋很快就要陷入窘境了!”
其实,就大宋目前的局势富弼看得也是一清二楚,同时他年轻淡然就会有些血性,不想像那些老臣墨守成规以为大宋是天朝上国,周边的蛮夷根本就不足为惧。
其实,如若公正的看待一些,辽和西夏都不会是省油的等,因为与大宋接壤,时刻不是想吞并一寸大宋的土地,骚扰骚扰大宋的边民!
远在京都的这些人只顾自己玩乐,哪能明白边境将士与边民的痛苦呢?
还有被辽国占去的燕云十六州那里的百姓是多么的渴望回归大宋的回报呢
每年给辽的岁币不仅成为了百姓的负担,更是大宋很多有识之士的屈辱。
这些问题富弼早就想过了,他何尝不希望大宋能早日强大起来,不再惧怕任何蛮夷。
可是前几年,朝政都把持在刘太后的手中,在他的身边就聚集着一群的老顽固!
一个个的身怕有了战事威胁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有人说,打仗又不是文人的事儿,为什么老是有文人跳出来反对战争呢?
其实这个问题也不难理解,打仗就得消费银子,而当朝廷不足以支配这些钱粮的时候,那么只好从文人那里敲敲竹杠了什么的。
即使不朝着他们敲竹杠,那朝廷的税收都用来打仗了,落到文人腰包里的就自然少了!
这,就是很多主和的文人不愿意打仗的原因。
气氛沉闷了良久,佑敬言与富弼均不言语。
佑敬言知道富弼在考虑佑敬言所言的那件事儿的利弊,富弼也的确是在衡量这件事儿的利弊得失。
很长时间之后,富弼终于出声了,看似好像是下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
“好吧,就依你所言,富某会联系一些朝臣极力进言陛下早日立后的。”富弼道:“不过,西夏李元昊恢复姓氏更改年号无不都是有谋反之心的前兆,这不得不引起重视啊!”
“多谢富相公。”佑敬言首先朝着富弼作揖表达了自己的感谢,而后才道:“敬言也赞成富相公的想法。”
“不过这事儿得陛下上心此行,可现在的陛下心思好像根本就不在朝政之上,所以还是应该先把立后问题给解决了,让陛下收住了心思,方才能解决后续的一系列问题。”
佑敬言这话说得虽不说是什么真言,但也基本上都对,富弼当然也就不会反驳了。
谈完这些之后,佑敬言又道:“富相公,陛下有废后的心思又留恋宫墙之外的生活,其原因还是应该搞明白的好,要不然后续还不知道埋下了多大的隐患呢?”
“敬言与陛下在一家酒肆之中相识,他之所以把敬言招为客卿,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重敬言骨子当中的那种血性与担当了。”佑敬言痞痞一笑道:“这可不是敬言信口雌黄的诛心之言。”
刚出口,佑敬言觉得他那话有些过于的自负了,所以才解释了一下。
刚刚在富弼心中树立起来的好形象,要是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儿呗破坏了可就不好了。